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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一件對孫耀很不利的證據,不少都投去了異樣的眼神,更讓人起疑的是,他自己都說不清。
「這……這……」
張合一反常態的並沒有針對孫耀,而是讓大家安靜,畢竟他是一個讀書人,說出話來還是有那麼一點兒讓人信,道:「大家安靜一下,我們不能就此盲目的下結論,大家都知道,我和孫少爺之間的確存在一些不愉快的時候,但是我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發現了這件衣服,我相信孫少爺會給我們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更何況孫少爺是孫老爺的唯一至親的人,我相信他不會做出傻事的。」
張合的理解與寬厚大量讓大家發自內心的欽佩。但也有一些細緻的人從他的話里了解了一個事實,孫耀是孫家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很快,其他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並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孫耀很可能覬覦他叔父的巨額財富而痛下殺手,於是,人們一擁而上麻將他捆綁起來,送到縣衙。
☆、第一百七十九章 富翁失蹤案件(中)
聽到鳴怨鼓,包黑子穿戴好了官府出現在大堂之上。幾個捕頭早早的站在兩側,底下兩排的衙役敲打著水火無情棍喊著長號:
「威……武……」
包黑子穩穩坐在太椅上,手拿起案台上的醒木,反手一拍:「啪」
洪亮聲道:「升堂~~~」
「威……武……」
原告人實在太多,只好推舉了讀書人張合,而被告自然就是孫百萬的侄子孫耀。孫耀被人捆綁著推上了公堂,跌跌撞撞的跪倒在地上。
張合則是被人高抬送上公堂,只見他摺扇綸巾,拱手道:「大人?」
包黑子見人不跪,一絲不爽湧上眉頭,厲聲道:「你是何人?」
「學生張合。」
「你可有功名?」
「沒有」
「你可曾是皇親國戚?」
「亦不是?」
「你既然沒有功名,又不是皇親國戚,為何不跪?大宋律令,你這是藐視公堂。來人呢!」
「在!!!」
眾人見包大人竟然如此,這是怎麼回事?被告還沒有打,竟然想打原告啊。這是**裸打我們臉啊。紛紛的叫囂。
「啪」醒木一震,包黑子黑著臉道:「肅靜,大堂之上不得喧譁,否則一律給我亂棍打出去。」兩排的手拿水火棍的衙役虎目一瞪,將手中的水火無情棍抓的緊緊的。那些傢伙們瞬間老實多了。
張合立馬跪倒在地上,連忙道:「求大老爺開恩,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老寒腿,入風濕,疼痛。」解釋一大通,反正是說自己的膝關節不怎麼樣。
包黑子鎮住了諸位,看效果達到了,道:「念爾初犯,這次饒了爾等。如果再犯,休怪本老爺無情。」
蘿蔔加大棒向來行之有效的效果,既然達到了預期的效果,接下來就審案了,問道:「你們所來何事?」
然後張合就將案發的經過說了一遍,眾人以為,掌握了這些證據,已經沒有必要審下去的必要了,直接宣判就得了。是孫耀為了早ri得到遺產而殺自己叔叔的。
包黑子厲聲道:「是本老爺審案,還是你們審案?」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觸及眉頭,都認為今天包大人大便不通導致了內分泌失調,更年期早到。
「孫耀,本老爺問你,出事當天的早晨,你在幹什麼?」
孫耀一臉沮喪,緊張的回答道:「叔父前天晚上喝的爛醉如泥。在床上睡覺。」
「這有誰證明?」
「沒有人。」
「那就是說,你沒有不在場的證據了?」
張合見包大人如此審案,有點兒著急,於是道:「大人,我們在湖泊找到了這件血衣。」
雖然包黑子有點兒不爽,但是,人家呈現證物,也不能阻攔,於是讓人將那件血衣呈現上來。包黑子見上面布滿鮮血。
問道:「孫耀,你要老實回答,這件血衣是你的嗎?」
大家都會以為孫耀會狡辯一番,誰知道,人家壓根兒就沒有狡辯,直接點頭道:「是我的老爺。」
包黑子心忖,回答的如此乾脆,如果犯人都如他這般,以後多麼好審案啊。問道:「你有作何解釋?」
「前兩天我的衣服突然之間不見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哪裡。」孫耀無奈的回答道。
一件血衣的確不能證明什麼?問道:「你們可找到兇器?」
張合思索了一陣道:「這個,真沒有,我們只找到了馬鞍及這件血衣,如果是孫耀所為,兇器必然被他藏起來吧。」
「小魚兒?」包黑子叫道。
張宇只好出來抱拳道:「大人?卑職在。有何吩咐?」引起趙虎的不滿,哼,就想著這死鹹魚。妹的,等著,看你能折騰到何時。
「你去孫耀的住處搜索一下,看是否找到兇器?」
「諾」
咱就帶著幾個衙役前往孫家大院,孫家也算是有錢人,這些院內青溪瀉玉,石磴穿雲,白石為欄,獸面銜吐……的確有錢。讓小魚兒都按耐不住寂寞順一點兒。
「小魚兒?」
小魚兒回過身來:「孫耀的房間是哪一間?孫百萬的又是哪一間?還有那張合的?」
孫家管家被小魚兒一連串的疑問問住了,做了多年的管家什麼人沒見過,很好的涵養讓他知道怎麼去做,領著小魚兒一桿衙役道:「這是孫老爺的房間。那邊東廂房是孫少爺的房間。至於張合先生,他是孫家大院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