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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王朝出來說道:「其他人還在路上,想必不出一個星期應該能夠趕來。」
「看來以後我們八俊傑應該湊齊了。啊哈哈~~~」小魚兒往自個兒臉色貼金說道。笑聲過後,見到包大人還是黑著臉(他就沒白過)
他拉過王朝道:「包大人怎麼了?」
「看到這種辦公場所我也蛋疼。」王朝朝著府衙說道。
那裡面陰暗潮濕,屋子裡都有食物霉變的氣味,在一間破舊、骯髒的房裡,住著一個老頭兒。
這老頭兒衣服上補滿了布丁,穿著一雙發爛的草鞋,一頭稀疏的白髮。
房裡空空蕩蕩,一張又臭又髒的毛毯上放著一個破枕頭和一兩本脫了頁的書,毛毯旁放著一張已破出好幾個洞的木桌。上邊放著一口破碎出好幾個缺口的碗,還有兩隻沾滿了殘渣的盤和一雙又短又細的筷子。木桌右邊有一隻木頭都腐爛了的柜子。整個屋天天都是這樣一片寂靜。
他仿佛看見了包大人,急忙出來作揖道:「您就是包大人吧?昨兒我就聽說了,哈哈~~~可把您給盼來了。」一副歡快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七老八十的樣子。
「這,這怎麼一會兒事兒啊?」
小魚兒見到這老頭兒,怎麼看怎麼像叫花子,有沒有搞錯啊,邊陲小鎮的衙門也沒京城這麼破吧。這是京城嗎?!
「小的姓劉,叫亮。嘿嘿。管咱們府里糧地。」劉亮引領者包黑子上前道:「大人,這邊走,來,來這裡坐。」找了一條沒有瘸腿的板凳讓包大人坐下。還趁機拍馬屁用袖子在凳子面上掃了掃,以為是乾淨地。
包大人也懶得擦拭,再說也沒有那麼多講究,道:「劉糧科,這開封府就剩下你一個人嗎?」
「啊,不。還有四個,不過去要飯去了。」
「要飯?!」小魚兒吃了一驚,眼珠子思忖:要飯可是我本行啊,丐幫什麼時候竄進來四個混子?
「這不。我們都揭不開鍋了。」劉亮見怪不怪道,還恬不知恥的笑了兩聲,見小魚兒吃驚,後又道:「不要飯。我們吃什麼呀。」
「不是,有朝廷的俸祿嗎?」王朝義正言辭道。感覺這些人太丟份兒去了。
「哎呦,我說大爺。你說的容易,朝廷俸祿又不直接發給我們,是給府衙,府衙是誰,是開封府尹地。可開封府尹早就前兩年升遷了。這一年開封府的糧食直接被戶部徵收,而且皇上又將斷案給了刑部六扇門,這更加斷了府里的收入,後來朝里有人上書建議,乾脆就取消開封府這編制。只不過還沒有討論完,大人就來了。」
「不可能啊?我記得我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啊。」
「這位小爺,你有所不知啊,就前年開封府尹升遷,小尹猝死,去年又加上一場大火。又沒有人上奏,戶部乾脆就沒有撥下銀子修葺。」
聽糧科這麼一說,小魚兒心忖,原來如此啊,我還想這皇上什麼時候大方了,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小爺我啊。不僅不給錢,還挖了一個深坑。
「今天不錯。」
「對啊,我討到好幾個包子。」
說著說著四個人就來到了大堂,見到包黑子一行人,一臉驚訝,感覺到不可思議,這可是幾個月來,第一批客人啊,喝道:「你們什麼人?!」
「大膽,見了包大人還不下跪,免得受皮肉之苦!!!」王朝上前一步厲聲喝道。
「吭啷」四個人的碗跌落在地上,互相望了一眼,感覺好可惜啊,今天白白討了,立即跪下,道:「參加大人。」
「起來回話。」
「謝,大人。」
「大人,您可來了,這下,我們開封府有救了。哈哈~~~」
「是啊,是啊。」
幾個人紛紛說著,顯然很高興,這四個叫花子分別是府內的六房,如今竟然成了這副模樣,實在讓人痛心。
「小魚兒。」
小魚兒正在思考中,結果被包大人點了名,問道:「什麼事,大人。」
包大人伸出一張大黑手,小魚兒上下看了看,不明白,問道:「這是……」
「拿來。」
「拿什麼?!」
「你說呢?」包大人很生氣的看著小魚兒。
妹的,就值得缺錢的問我要,你怎麼不發錢的時候想著我啊?他用力搖頭道:「沒有。」
「就當老爺先接你的,等領到俸祿再還給你。」包大人說道。
小魚兒使勁搖頭道:「靠,我才不上當呢?先將以前欠的銀子還給我再說。」
「嗨,什麼時候老爺我沒還你錢了。」包黑子厲聲道,看著小魚兒還不給,低聲道:「公孫策來了,問他要。先幫幫嗎?你還想不想在衙門裡混了。」
小魚兒在包黑子的淫威之下之後投降,轉過身去,小心翼翼的從荷包里掏出幾兩銀子道:「就這麼多了。」
「誰說的?你那荷包八寸長,至少可以盛幾十兩,趕緊點兒。」包黑子說道。
「沒有了。」小魚兒可是體會過這鐵公雞的厲害,可不想肉包子打狗。
「哎哎,別奪啊。」
最後的結果就是,小魚兒荷包里的零花錢全部被包黑子拿走了,他暗自後悔啊,怎麼不把銀子收進空間裡啊。我的五十兩銀子,哇涼涼的。
包黑子朝著王朝道:「你去搞點兒吃的。別亂花啊,我們還指望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