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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道上,我發現這年輕人可不是個蠢貨。……他知道不能去住旅館,……他問我是否有什麼熟人可以收留他倆住幾天,一直躲到官府調查結束,……於是我想到了阿松……」那女人承認道:「我們也以為這是對情人,……正趕巧我們這兒有間房。」「他倆一直住在你家裡嗎?」「她不在了……」「怎麼回事?」這時小魚兒不安地向四周看了看。「下午,」阿松板開始講,「當我聽說有死屍,我就去問他,關於屍體的事是否屬實。那姑娘就趁房門開著,突然跑了出去……」「沒穿大衣嗎?」「沒穿大衣,也沒戴帽子……」「那年輕人呢?」「他對我發誓說,一點兒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說他是剛剛買下的馬車,他當時沒多個心眼想到要查看一下後備箱裡會有什麼……」「你家除了這個門外,還有其它的門嗎?」就在阿松表示「沒有」這一瞬間,忽然所見街上響起一片喧譁聲。小魚兒疾步跑到道路上,只見一個人躺在那裡,一個年輕人,正在那裡拚命地掙扎著,不顧從二樓跳下來摔斷的腿,徒勞地企圖爬起逃走。這情景看上去既具有戲劇性,又讓人不由得產生一種惻隱心。王波象瘋了一樣,還不甘心接受他的失敗。
「如果你敢走近,我就捅死……」他歇息地里的瘋狂吼叫。
小魚兒可不理會他這套,不顧一切地向他撲去,而他也沒戳來……或許是膽怯了,或許是失去了必要的鎮靜吧。「現在,放老實點……」王波怨恨車夫阿汪、阿松和他的老婆把他出賣了。這是那種典型的自作自受的人,是不幸被小葉如研究過數十例的那種人:陰險,夢想得到一切,對享樂和金錢貪得無厭,以至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鄭爽她現在在哪裡?」小魚兒一邊將他捆綁起來,一邊問道。「不知道。」「這麼說,你成功地叫她相信了。你把車子弄到河裡去,只不過是為了讓人們以為,這是一樁情殺事件嘍?」「她一步也不離開我……」「這可叫你著急得很,是不是?帶著一具屍體卻又甩不掉!」這是一件既愚蠢又醜惡、而且到頭來自食其果的謀殺案。
王波看到他的結婚計劃破產了,即使拐走鄭爽,也拿不到死者的錢了,於是就對他的一個舊情婦起了歹心。那個女人已經不年輕了,他把她引到家裡,殺了她,拿到了她的錢包,用其中的一部分買了輛廉價的馬車,打算找個僻靜的地方再將屍體甩掉。不料想,正在此時,鄭爽突然來到他家裡找他。少女的愛情和**支配著她,她決心再不回家了,而要和她的情人遠走高飛,甘苦與共。
從那以後,她寸步不離她的情人!時間一小時一小時地過去了,馬車一直載著那具屍體。鄭爽一直以為在渡著真正的蜜月,萬萬沒有想到她本人正處於一個令人作嘔的醜劇的中心!她摟抱著她所愛的男人,而那一位呢,卻一心盤算著怎樣才能儘快地處置掉那個裝著死屍的包裹。
就在他別無他計、決心孤注一擲製造自殺假象時,一輛不期而至的一輛拉貨的馬車幫了他的忙,結果就把事情複雜化了……
☆、第四百九十五章 路遇山寺
這一曰,暴雨磅礴之後,小魚兒帶著包黑子來到一個集鎮,鎮上僅有的兩家客棧里都住滿了人,一問才知道,由於連降暴雨,前面一座木橋被洪水沖毀了,由於洪水太大,沒辦法進行修復,也不知道何時才能修好。.所以客商們都被堵在了這裡。
問了當地人之後,得知還有另外一條小道可以繞過去,走得快的話,天黑時能趕到一座名叫福林寺的寺廟裡借宿。第二天再走一天,就可以到前面的縣城,回到官道上了。只是這條小道要翻過一座大山,山道都是崎嶇羊腸小道,馬車沒辦法通過,只能步行或者騎馬穿越。這些商客們不願意冒險,所以沒什麼人肯走這條小路。
也許包大人現在已經有恐水症了,害怕冒險,小魚兒只好走沒什麼人肯走這條小路。到前面集鎮花了五兩銀子買了兩匹當地的配有馬鞍的馬前行。
包大人身無分文又加上失憶,小魚兒只好自討腰包。寫了借條,哄騙包大人簽字畫押。
「大哥,親兄弟明算帳的。」
「**,我們兩個怎麼看也不是親兄弟。駕!」包黑子白了小魚兒一眼。
小魚兒有點兒納悶兒道:「你不是失憶了嗎?」
其實包大人真的失憶,最近與小魚兒呆在一起,倒是學會了小魚兒未來話。要不然也不會說**了。
這時候,雨早已經停了,但已經將山道澆得到處都是泥坑,加之小道崎嶇難行,不敢走快,辛辛苦苦爬到了山頂,又蜿蜒前行,時而在密林中穿行,時而又下山谷盤旋在山腰之間,沿途一戶人家都沒見到,也沒見到一個行人,就他們這兩個人,兩匹馬,在這大山深處,行走在與世隔絕的幽冥鬼道上。
山中的曰頭落得很早,太陽一下山,這山谷里便暗了下來,好在已經準備了火把,點亮了火把繼續前行。
天黑下來了,山里各種奇怪的聲響也就出來了,包黑子被嚇得大呼小叫,搞得小魚兒都有些緊張。
小魚兒調侃道:「大人啊,你都黑成這樣,別人沒把你當成鬼就不錯了,還有臉大呼小叫。」
「我叫怎麼了?」包黑子死賴皮道:「我喜歡叫,我就喜歡叫,你能把我怎麼樣?我叫,我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