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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油糧罵道:「小……」
第二個字尚未出口,驀地里眼前金光閃動,這一下相距既近,又是在對方數次行詐之後毫沒防備,急忙涌身躍起,只覺腿上微微刺痛,已中了幾枚極細微的暗器。他想暗器細小,雖中亦無大礙,盛怒之下,扇戳掌劈,要將這狡獪小兒立斃於當場。
小魚兒知已得手,哪裡還再和他力拚,只是舞劍嚴守門戶,笑吟吟的道:「我三番四次提醒,要放暗器了,要放暗器了,你總是不信。可沒騙你,是不是?」
陳油糧正要揮掌擊出,突覺腿上一下麻癢,似被一隻大蚊叮了一口,忙提氣忍住,要待發招,麻癢更加厲害了,心裡一驚:「不好,小畜生暗器有毒!」
☆、第五百七十五章 雙劍合璧
「不好,小畜生暗器有毒!」
「廢話,不帶毒,那還叫什麼暗器。」小魚兒在一旁叫囂道。
「使毒算什麼英雄好漢?」
「抱歉,我是官。」
念頭只是一轉,腿上癢得再也無法忍耐,也顧不得大敵當前,拋下棒子,伸手就去搔癢,只這麼一搔,竟似連心中也都癢了起來,不由得大叫摔倒。
須知小魚兒的暗器之毒乃是系統提供的,此暗器天下罕見,可以讓你癢個不停,不撓還好,就要一撓那就根本停不下來。中了一枚已自難當,何況在激鬥之際、血行正速時?
金大爺大踏步走出,伸出手『砰砰』在陳油糧的身上點了幾下穴位,暫時止住了他的癢穴。看著他腿部流出的血水屬於鮮紅是被自己鬧的就知道這暗器的毒不會致死。但時間久了會被自己搞的糜爛。
道:「小孩子,我來和你打!」
小魚兒一聽,我滴乖乖,暗罵:你丫的是宗師啊,連展熊飛這樣半隻腳在宗師打轉兒,又加上獨孤九劍這種預判耍賴的招數才將你逼退。我何德何能啊?我即便是成長一流高手也不是你的對手啊。這明白著欺負人嗎?
內心叫苦道:「我與你什麼仇什麼怨啊?貌似好像我是捕快,他是我要抓的賊啊?可這賊未免太…厲害點兒吧?有沒有難度低點兒地。」
「怎麼不敢嗎?」金大爺似乎看出了小魚兒的顧忌,道:「老夫只出十招怎麼樣?」
蕾妹不知金大爺武功驚駭世俗,對一旁的療傷的鬼面歉疚,當即站起身來,說道:「那我就試試。」
金大爺道:「你若接不住我十招,那便怎樣?」
蕾妹道:「接不住就接不住,又怎樣了?」她此時雖對愛恨羈絆,然對別事仍是無動於中。
那些禿驢均不知這是她的本性。登時紛紛議論起來。
金大爺,喝道:「我要動手了!」
小魚兒低聲道:「姑娘,小心這個和尚。」
他見這和尚厲害,想說得他有了顧忌,出手不敢放盡。但金大爺可是成名已久的英傑,文武全寸,哪會上當,叫道:「第一招來了,小姑娘,亮兵刃罷!」
「看招?!」
小魚兒一巴掌護在自己的臉色。罵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偷襲人都不會?!你是豬嗎?!」
只見楓哥從背後飛身過去,一招「青龍出海」。
金大爺聽到背後金刃破空之聲,竟不回頭,翻過手指往他劍刃平面上一擊。當的一響,楓哥只震得右臂發麻,劍尖直垂下去,急忙飛身躍開。
金大爺回過身來,說道:「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學好偷襲?」這句話不亢不卑。確又不是大言欺人,楓哥究是少年心性,笑道:「我不是提醒你了嗎?怎能算是偷襲?再說了前輩武功蓋世,遠勝於我。豈會害怕小輩偷襲?」這幾句話軟硬兼施,既把金大爺捧了一下,卻又深具威脅。
他只道金大爺自負功夫了得,被他這麼一激。或許真的不再與蕾妹為難。
我金大爺又有何懼?當下冷笑一聲,搶到梯口,說道:「那你要為她出頭!」
蕾妹聞聲。心裡一暖。
楓哥深愛著自己的師妹蕾妹,明知道豪強但也要逞強咬牙道:「出頭又怎樣?」
金大爺雙眉倒豎,「單拿開碑」,一招疾推下去,他膂力本大,這一招居高臨下,更是威猛無比。楓妹哪敢硬接?她雙足一登,竟以絕頂輕功從敵人身畔擦過,與楓哥並肩而立。金大爺當她從左側掠過時回時反打,竟然一擊不中,心下也佩服她身法輕捷。楓哥又抬起武修文掉下的長劍交在她手裡,說道:「蕾妹,這和尚無禮,咱們打他。」
『嗆啷』一響,金大爺從袍子底下取出一隻權杖,這權杖顏色黑黝黝地,卻是精鐵所鑄,權杖上鑄有密宗真言。
楓哥叫道:「老禿驢,看劍」轉頭向蕾妹道:「蕾妹,咱們雙劍合璧,必然能將這老禿驢斬下。」他已打定主意,自己與蕾妹合力拒敵,打是打不過的,但勉力抵擋一陣,卻多半辦得到,只須這情敵快些恢復,就算逃得狼狽萬狀,又有何妨?當下挺劍向金大爺刺去。
哎,楓哥,不愧是天朝好備胎。
蕾妹見他使的是玄功要訣功夫,於是跟著揮劍旁擊,她心中無甚打算,既見楓哥與這和尚動手,也就出手相助。
金大爺舞動權杖,擋開兩劍,一面舞棒,一面展開步伐。楓哥心想:「跟你以力硬擠,我們定然要輸,只有跟你糾纏,才可抵擋得片刻。」
一旁慧真中了小魚兒的一掌還在運功療傷,陳油糧中毒重傷,其餘的和尚本領低微,哪裡擋得住小魚兒?小魚兒在一旁為鬼面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