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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封府與帶刀侍衛一向毫無仇怨,為何今夜閣下突下殺手?」
「本使只是奉命行事,不必多費唇舌!」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語氣儘是森然之意,
展昭神色漸漸平復下來,「你今日一出手,可知會有什麼後果,莫非皇帝真的昏庸至如此境界,」
「大膽,你竟敢辱罵聖上,即是犯上欺君,當誅九族!來人,給我殺,一個不留!」
「嗖嗖、、、」
刺耳之極的破空聲驟然響起,數個搶身上前的帶刀侍衛當即應聲而倒,
「弩箭?!」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之後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形驟然閃現,沿途滯留數道殘影,於中年男子身前停下,若是鬼面看到其面貌,必定殺機激增,來人正是幾年前在張家村犯下滔天罪行之一。
那人將目光緩緩轉向小魚兒,言道,「你們竟然有如此威力的弩箭,已然觸犯了大宋律法,若是此刻就擒,我還能向大人求情,否則,就難逃滅門之禍!」
「笑話,本人雖不是位居廟堂,但也熟知太祖遺訓,宦官不可參政,若是論罪,只怕你這太監更該誅殺吧!」
「豈有此理,既然你一心尋死,就別怪本公公心狠手辣可!」那人雙眉一豎,絲絲殺氣流轉而出。
「誰尋死還不一定呢!」
一道狂傲的長嘯滾滾而來,隨之,數道流光劃破夜空,急向太監等人激射而來。
☆、第六百零十章 鍘美案(十二)
「豈有此理,既然你一心尋死,就別怪本公公心狠手辣可!」那人雙眉一豎,絲絲殺氣流轉而出。←
「誰尋死還不一定呢!」
一道狂傲的長嘯滾滾而來,隨之,數道流光劃破夜空,急向太監等人激射而來。
那太監神情微顯凝重,身形顫動,化作鬼魅飛躍而上,雙臂連連變幻,迎向流光,「叮叮…」數聲金鐵相交的刺耳聲響起,他的身形一下停滯不前,似是內力不濟,就在這時,又一道流光閃現,十分之一眨眼的功夫,徑直穿透前者的身軀,然而怪異的是,並無揮灑出半點鮮血,
「殘像?!」一道驚訝的聲音響了起來,
半息後,太監的身影緩緩凝現於屋檐之上,不過白淨的臉上卻透著一絲異樣的潮紅,眼中的戾氣更是幾乎凝成實質、
「什麼人!」太監平復翻滾的血氣後,剛要衝入戰圈,就感到一道氣極遙遙鎖住了他,
「越西鴻?!」一個低沉之聲慢條斯理響了起來,
「這聲音……」「越西鴻(太監)一怔,隨即恍然道,「原來是江湖上有名的鬼面殺手,怎麼?莫非你們殺手同盟與開封府結盟了麼!還是說,其中另有隱情呢!」
剛才與之交手的竟然是鬼面,此人南山寺一別,還以為加入了金大爺去淘寶了,沒有想到竟然出現在這裡。
小魚兒暗忖,聽這語氣,似乎這兩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越西鴻不敢妄動,若不是方才躲避那致命的一劍時,連連竭力提氣,以致傷了幾處經脈,再若與鬼面這等宗師高手激戰,經脈的傷勢就會惡化。甚至還會引發內府受傷,到時就算能殺了他,怕也無法應付展昭與小魚兒,、、、想到這,越西鴻不再遲疑,心神微微沉寂,依著葵花寶典的法門,運轉內力,調理傷勢…至於鬼面是否會趁機偷襲,這並不在他的算計之內。
「給我…殺!」
一干侍衛當即持刀而上,一時間,漆黑夜空下,儘是刀光劍影,
此時場中戰況一時間僵持起來,九道劍光不斷交替產生泯滅,牢牢抵住數十記長刀不同方位的砍殺,
「好厲害的劍法!」鬼面看著展昭在侍衛之中殺來殺去。
一旁的越西鴻似有所覺,微閉的眼皮動了幾下。然而數息之後,他的氣息再次沉寂了下去,
相距數丈之外,小魚兒一柄長刀在手。刀光忽隱忽現,竭力抵擋著中年男子的攻勢,與一干錦衣衛校尉一樣,此人所持的亦是一柄繡春刀。但不同的是,其每一刀劈出,刀身上就隱約傳出無數悽厲的鬼哭之聲。
小魚兒苦苦抵擋,終是被刀身上越來越悽厲的哭聲撼動了心神,身前的劍光不免停滯了一下,
「鬼泣九幽」
中年男子抓住時機,一剎那劈出七刀,這七刀一出,鬼哭聲幾乎凝成實質,瞬息就充斥韓俊整個心神,
「八臂修羅」
小魚兒一下咬破嘴唇,劇烈的疼痛,讓他奪回了一絲清明,體內竅穴連連震動,隱約傳出一聲高亢的龍吟聲,手中長刀曲繞不定,一一點向刀光,然而每點中一道,他嘴角的血絲就殷紅一分,
「第六刀!」
當點破第六刀後,小魚兒猛地吐出一口血霧,內力亦是無以為繼,甚至連逆轉內力,都有心無力,眼看著刀光凝實,離著他的眉心越來越近,出奇的,他的心神卻是平靜下來,這一刻,一絲蒼涼的悲意不收抑制的從他身上升騰而起,難道我就這麼死了嗎?
在中年男子不可思議的眼神中,一道劍光突兀閃現,就似早已等候多時一般,於長刀剛劈至小魚兒眉心時,輕輕的點中了它、、、
「哇!」小魚兒迷離的目光一清,又是一口血霧吐出,不過此時真是再無一絲戰力,軟軟倒了下去,
「這、、、」
中年男子微一晃頭,就清醒過來,隨後長刀一揚,若有若無的鬼哭聲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