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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兇手了嗎?」
「還沒」
「還沒有?」
小魚兒解釋道:「現場搞的很亂,又是公共場合,人員流動比較大,剛才也問了幾個人,他們說吃酒,醉的很厲害,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
這個案件很棘手,希望寄托在谷主的信息上。不經意問道:
「歐陽童鞋,你認為誰是兇手?」
歐陽童鞋想了一會兒,頭像撥浪鼓一般搖頭:「這個還真不知道。」
小魚兒看著目前三好學生的歐陽童鞋,教導道:
「你應該學會思考,而不僅僅去做詩詞歌賦。民生大計,斷案訴訟這才是你應該去了解的。」
「可是考試不考這些啊。」歐陽童鞋道。
小魚兒聞聲,的確不知道宋朝的科舉制度,求問道:「考試考哪些?」
馬小玲擺手指頭,道:「以進士考為例,需要「試詩、賦、論各一首,策五道,帖《論語》十帖,對《春秋》或《禮記》墨義十條」。」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小魚兒驚訝地問道。
馬小玲拍著胸脯,自豪道:「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能作詩呢?」
宋朝科舉以詩、賦、論三項為最重。所謂「帖」,全稱為「帖經」,即默寫經典中的段落;所謂「墨義」,即筆答經義,規定為十條。默寫經書為什麼叫「帖」呢,因為這類考試是將經典原文的前、後句子裁去,只露出中間的某一兩句或某一兩行,讓舉子們把前、後補齊。除「帖經」、「墨義」外,還有回答「時務策」三條。這三項在進士試中屬於捎帶腳兒的,不很重要,而在明經科則很重要,幾乎是該科考試的全部,要不然為啥進士歷來看不起明經及第的呢,就因為考明經大多靠死記硬背,不像考進士那樣可以文采飛揚。因為考題量大,不論是鄉試還是會試,舉子們都要在考場裡呆上三四天,才能把所有內容答完。
小魚兒嘆氣道:「一個人從小寫詩作賦,熟知音韻,對老百姓卻知之甚少,一旦當了官兒,怎麼可能懂得治國理民?後世科舉不再考詩、賦而專考經義。」
「後世?」馬小玲與歐陽修齊齊看著他。
小魚兒連忙捂住嘴兒,道:「哈哈,你們聽錯了,我說的是給皇帝上書。建議廢黜詩、賦、論,增加明經人數。」歐陽修歷史上可是號稱伯樂,自然不會在意說什麼廢黜詩、賦、論。」
「誰能給皇帝上書呢?」歐陽童鞋問道。
馬小玲開始思考,不過憑藉她的那小腦袋是想不出來的。
小魚兒高深莫測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馬小玲與歐陽修齊齊看著他。
小魚兒白了他一眼道:「不是我,是你?」
「我?」歐陽童鞋指著自己道。
「準確的說,不是現在的你,而是未來的你。我看好你哦。」說完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轉身去現場再看看,說不定有留下的線索。而歐陽童鞋則沉靜在震驚當中,思考著小魚兒說的是什麼話?一股涼風襲來,才從思緒中醒來。發現人已經走了,趕緊去追。
小魚兒來到現場,蹲在地上,腦海里陷入了沉靜,來過必然留下痕跡。漸漸的呻*吟*聲,喝酒聲,吵鬧聲變的緩慢。仿佛靜止一般,只有自己的呼吸。一吸,一呼。不想關的人一一的踢出。
頭腦中一組畫面,死者歐陽康搖搖晃晃的走出門,來到此處的時候,身體向前傾斜,嘔吐。柱子上留下了嘔吐物痕跡。與兇手撞面。胸口挨了一掌。
小魚兒嘴角兒露出了微笑,看來老鼠還是留下蹤跡了。
「張捕快,張捕快。」是那個龜公,上前道:「我們老闆找你。」
小魚兒瞧著龜公的樣子,直接道:「哦?歐陽康的底細你們查清楚了。」暗嘆:速度還真快,谷主的能力又讓他高看幾眼。
來到天字一號房,見到的不僅僅有谷主,而且還有丐幫的聯絡人丘天丈,他主動伸手打招呼,不過那笑容有點兒噁心。
「歐陽康的底細知道了?」小魚兒開門見山道。
谷主也不生氣,拿過一本拓本遞給了小魚兒,「自己看。」
小魚兒也不可氣,拿過來,打開一看,「還真是全啊,連幾歲尿過床都一清二楚。偷女人內褲,哦,私生活還真一團糟。搞大肚子……」
嘴角兒露出微笑。入谷主法眼,道:「難道你知道了?」
「兇手就是那個人。」
谷主看好小魚兒指著拓本上的人道,「你不會開玩笑吧?」
「應該是,應該不是。」
「什麼意思?」
「瞧你的歲數應該早早過了而立吧?難道你沒有孩子嗎?」做大事的人往往對家庭很少關心,這就所謂的禍起蕭牆耳。
「呃?」谷主老實的回答道:「膝下兩兒一女。」不過瞧見小魚兒的眼神,問道:「你問這個幹嗎?」
「假如你的女兒,被人家搞大肚子,你會怎樣?」
谷主連忙搖頭道:「不可能,我女兒才10歲。」
「我說的是假如。」
谷主道:「假如?我會讓人將那小子拿下,逼他娶我女兒。」
「如果他不娶呢?」
谷主露出凶光道:「那我會殺了他。」
「這就是我要的答案。」小魚兒站起身來道:「該是結束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