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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蓮看向展昭,這一位玉樹臨風的小帥哥。沒有想到古代也要看顏值得。
展昭雙臂抱劍。思量了一會,抬頭道:「小魚兒,你有什麼方法?」
小魚兒撇撇嘴兒道:「就那鐵公雞,面對這苦兒寡母的,又沒有油水。」
「唉,不許說大人的壞話。大人可是清廉。」
「切。」然後小魚兒對著秦香蓮道:「只能一個法子,只是不知道秦大嫂有沒有膽量。」
秦香蓮一聽,自然大喜。立刻回答:「香蓮自然敢!」
小魚兒聽言,微微點頭:「此法就是——攔轎喊冤。」
可那秦香蓮原本毅然滿志。一聽此言,渾身凜然頓時去了一半,低頭不語,半晌才抬頭回道:「若只有此法,香蓮願意一試!」說罷,輕閉雙眼,一臉絕然之色。
展昭聞言,點了點頭道:「目前也就只有此法了。」
展昭聽到秦香蓮所言,不覺微微點頭,拱手對幾人作揖,表言道:「既然如此,在下望秦大嫂一切安好。如今幾位到達開封,各位安全已然無憂,在下等人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
秦香蓮一聽,雖有不舍,但一見恩公去意已決,又見已到開封,也不宜挽留,於是便福身行禮,準備送恩公離去。
秦香蓮雖然如此,可她那一對兒女卻不依,一邊一個,手裡緊拽著展昭的藍衫下襟,左扯右拽,口中呼喊不停。
「神仙哥哥……」
「神仙哥哥不能走……」
小魚兒一看可樂了,只見那展昭一代大俠,堂堂七尺男兒之身,身側卻憑空掛了兩個小粽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笑的緊。
不過,江湖人人稱道:南俠展昭,脾氣很好,冷靜自持,溫文儒雅,自非虛傳。
見那展昭雖被一對孩童絆住手腳,卻也不惱,蹲下身,雙手一伸,分別摸著一對孩童的腦袋,展顏笑道:「哥哥與你們兩個有緣,定會再見,不用如此。」
這一笑,如春風拂面,清泉注心,秦香蓮也不禁雙頰一熱,兩個小鬼更是乖乖聽話,放開雙手。
展昭就此別過,轉身離開,看似行走猶如常人,但不過眨眼功夫,便難見身形,足見其輕功超群。
少頃,秦香蓮回過神來,轉身拉著兩個小鬼往前走,秦香蓮想要打探出開封府一行人的出行路線。問話尚未出口,身邊的行人卻突然嘈雜起來。只見行人紛紛向街道兩旁避立,商人小販也匆匆挑起擔子,將貨物歸到街邊,頓時騰出一條五十米寬的通道出來。
秦香蓮覺得納悶,剛想開口向身邊行人打聽,耳邊卻傳來陣陣銅鑼之聲。鑼聲響響,不緊不慢,隱隱中透出威嚴之氣。定眼看去,只見大路當中緩緩走來一隊人馬,前有銅鑼開道,後有護衛隨行,開道銅鑼後有四塊牌匾,分別寫有「開封」、「府尹」、「肅靜」、「迴避」八個大字,牌匾後,是四個錦衣護衛,手持長刀,儀容肅立,一派威嚴模樣;四人身後,乃一頂藏藍官轎,由四名轎夫抬著,穩穩前行——正是:氣派非常。
再看那路上行人商販,莫不低頭,雖無人跪拜,但也都一副恭敬模樣。
如此陣勢排場,再加上「開封」、「府尹」兩個大牌,想必來人必是那開封府的包大人!真是: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卻在燈火闌珊處。
秦香蓮心裡想著,身體也有了行動。只見她迅速轉身,一把拽過身後的一對兒女,只見那秦香蓮身子如同離弦之箭,直直衝出人群,端端一個「大」字形狀撲倒在包大人轎前。
秦香蓮這一撲不要緊,可嚇壞了包大人轎前的兩位護衛,這兩人心道:這是怎麼著,隊伍走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飛出一個人,撲地而倒,還臉面朝下,身形不雅……攔轎告狀的?沒見過這麼攔轎的,還先擺個五體投地的姿勢;是刺客?那也太離譜了,什麼樣的刺客能用這般方式出場……
這兩位護衛,雖然心裡嘀咕,手上功夫可毫不怠慢。只見兩人同時拔刀出鞘,齊聲喝道:「什麼人?竟敢攔下開封府尹包大人的官轎?」
這一聲,自然是雙重唱,聲音洪亮,氣勢非凡,只可惜,沒什麼效果。這轎前撲地而倒之人,完全沒反應,依然面貼黃土背朝天,動也不動。
這會兒,莫說這兩個護衛納悶了,就連周圍的老百姓也覺著奇怪,眾人心道:這可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如此新鮮攔轎方法,還真是開了眼界。
再一看,那轎前兩大護衛神情緊張,兩把鋼刀寒光四射,眼看就要朝秦香蓮身上揮去,
「大人,民婦冤枉啊!!」
秦香蓮這一喊冤,差點把那兩個護衛嚇一個跟頭,不禁同時向後倒退半步。原來秦香蓮心裡一急,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磕的有點兒頭昏腦脹。
這轎前的護衛沒反應,可那轎中之人反應卻不小。
「何人喊冤?」只聽一聲沉音從那頂藏藍官轎中傳出,沉穩有度,內蘊威嚴。
這轎前的護衛才回過神來,只見其中一人收回長刀,退回轎前拱手道:「回大人,是一個民婦跟兩個孩子。」
「民婦,兩個孩子?」轎中人沉吟片刻,然後轎簾一動,只見一人步出官轎。
只見此人,四十歲上下,頭戴方式烏紗,一身紫色蟒龍袍,腰橫玉帶,腳穿黑緞官靴,往臉上看,皮膚紫黑,重眉倒豎,眼角斜挑,雙目如電,額頭中央,點有一物,乃一亮色月牙,其下,獅子鼻,方闊口,三縷的墨髯撒在胸前,不怒自威,正是:文官武相,相貌堂正,威風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