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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突然驚叫一聲,倒退了幾步,其它人則蜂擁而上,想看個究竟。
小魚兒象其它人一樣,也走向前。突然,他緊皺雙眉,接著,他從清早以來第一次大聲地,不再是嘰哩咕嚕地喊道:「閃開!大家往後退!什麼也不准碰!」
他也看到了:一個象人形樣的東西奇怪地蜷縮著,被塞在後備箱的底部,為了關上後備箱的蓋子,看來頗費了一番氣力。在這人形的上頭露出幾縷頭髮,使人可以斷定包里是個女人。
「村長,您清出場地來,可以嗎?有新情況,而且幹得相當卑劣。」他們的破案工作所面臨的情況也將十分劣……只等把那女人從淌水的包里拖出來就……
小魚兒詢問著失憶的包大人,道:「您沒有覺察出什麼嗎?」
包大人還沒有記起,對於案件似乎不是很在意,呆呆的問道:「覺察到了……」小魚兒瞅著他無辜的眼神說,「您不認為……」最後好像想到了包大人失憶了,轉了口氣道:「好吧,一刻鐘以後就會有證據了。」無奈道,看來這件案件還要自己來。
然後小魚兒就著斜坡。對戶體做了檢查。必須不斷地驅散攏上來觀看的人們,尤其是孩子們。
「女人至少是在三天前死的……」有人揪了揪小魚兒的袖子。這是客棧的老闆羅永,他驚訝道:「我認出來了」
他故作神秘地說道,「這就是我那兩個小顧客的車子。」
「您有他們的姓名嗎?」
「他們有官府文牒。」
「您知道這是件罪行嗎?」
「用什麼東西做的案?」
「刮臉刀。這個女的喉嚨被割斷了…」
雨水仍舊不停地打著車、屍體和在煙霧蒙蒙中忙碌的人影.
很快就有人查明了這輛車子,以前屬於村裡的王現身個的。不過他在七天前將車賣給了車行老闆。
「那老闆呢?」
車行的老闆道:「我三天前,就將車轉賣給了一個年輕人,因為是付一大筆銀子,所以沒有記下他的姓名。」
「可我這裡有他的姓名啊!」客棧老闆覺得別人不大理會他,有點著急起來,「請到我店裡去吧。」
總的說來。這是件相當離奇的案子。這客棧也夠古怪的,偏偏位於官道的急轉彎處。包黑子不是剛剛打聽到,在五年之內已經是第三次有馬車在此落水了嗎?
另外兩起事故沒有這麼神秘:馬車沒有料到這裡有個急轉彎,未能及時剎住就掉進了河裡。其中一輛,全家五口全葬身魚腹。在第二起車禍里,只有一個犧牲品。然個客棧的綽號看來沒有起錯,尤其因為在七月十五,一個年輕女人為了某種難言的隱衷在此投河自盡,而當時她的丈夫正在百米之外引杆垂釣呢!
「淹死鬼客棧」人們一個接一個地魚貫鑽到裡面。每個人都想在天黑之前,叫這家客棧可真出風頭。……
「淹死鬼客棧」的奧秘……「淹死鬼客棧」的罪行……後備箱內的屍體…敞篷馬車之謎……
小魚兒默不做聲,大口大口地喝著酒,吞咽著包子。象是根本沒有看見面前這一片歷來難免的紛擾雜亂,而這種雜亂往往會給秩序的工作帶來不少麻煩。
這群人里,只有兩個人使小魚兒感興趣,老楊漁夫和車夫老汪。
車夫老汪謙恭的走過來找到他。
「您知道。我們的運貨速度是關係著獎金的。……我本來應該今天早上出發,……您看,如果可能的話……」
「你到哪裡卸貨?」
「碼頭……先要在運河裡走一個白天。然後在西江里再走一天一夜,恐怕要在後天晚上才能到那兒……」
小魚兒讓他又重複了一遍他的證詞.
「那會兒,我們剛吃完晚飯,我老婆已經躺下了。我正要去休息,卻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響,在船艙里聽不太清楚,我把頭伸出艙口,覺得好象聽見了一聲呼救聲……」
「是一種什麼樣的聲音?」「人聲……當時雨點敲打著甲板,我聽不太清楚,……那喊聲似乎很遠。」「是男人的聲音還是女入的聲音?」「多半是男人的。」
「和第一陣響聲隔有多長時間?」「這我一下子說不上來,我當時正在脫鞋,我花了些功夫才穿上拖鞋。」
「後來你又幹了些什麼?」
「我不能穿著拖鞋就出來啊。我又下到艙里,穿了件衣服和一雙木底鞋。我還對沒睡著的老婆說,可能有入落水了。」
小魚兒強調了一下:「您怎麼想到是有人落水了?」
「因為我們一直在這條河上討生活,每當聽見有人叫救命的時候,一般說來總是這麼回事。我用我的鐵鉤子已經救起不下五個人了。」
「那麼你去河那邊了?」
「可以這麼說吧!因為在這個地方,之間只隔不到二十米。我瞧見了燈火,然後朦朧間又看見一個大塊頭男人在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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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 馬車墜河案(二)
「那是車夫老汪……就是那一位吧?」
「是的,……他對我講他撞了一輛車,這輛車子滾進河裡去了,……於是我就去取我的燈籠……」
「換句話說,這些事用去了一定的時間嘍?」
「當然。」
「在這段時間裡,車夫幹了些什麼呢?」
「我不清楚。我猜想,他恐怕想在黑暗中發現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