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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旁邊又過來幾人,跪在包大人身前,哭訴道:「大人!我們是李善人的兒子李文、李武,請大人允許我們把父母的屍身早早收殮,入土為安!」
張宇打眼一瞧這些人,都披麻戴孝,面帶悲色,顯然是李善人的兒子、兒媳。看模樣都是老實本分的莊稼人。
包黑子取出了一塊絲巾,擦了一通汗,然後瞟了跪在地上的孝婦幾眼,見都是些姿色平庸的村婦,就把手一擺:「都起來吧,本官一定會秉公處理。」
幾個人這才起身,退到一旁。里正取來一把椅子,請包大人上坐。包大人又命令道:「仵作,驗屍。」
大家都愣住了,大人是不是喝多了。仵作?咱縣衙哪裡來的仵作啊。老仵作退休了。小仵作被你炒魷魚了。驗屍的事情,一項都是您和公孫先生親自上崗啊。
連說了兩遍,卻無人應答。看來真的有點兒喝多了。
馬漢不由得提醒道:「大人,咱們沒仵作。公孫先生又去了汴梁。你看。」
包大人感覺丟面子,不過臉上還是很黑看不出來。狠狠的瞪了一眼,馬漢連忙後退。不由勃然大怒:「小魚兒,還不快快出列!」
張宇一聽,心中一驚:「敢情剛才是叫我呢?」只瞧見包大人衝著自己擠眉弄眼。瞬間張宇想明白了。這可是燒死的,跟燒乳豬差不多。呃。嘔~~~好像今晚上有一道菜是燒鴨~~~。
「靠,自己怕吐屍體一身,就讓我去啊。我可是捕快。又不是仵作。在說了,雖然上次我柯南俯身能破案。並不代表我能驗屍啊?」
然後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屑一顧。這個時候包黑子服軟了。咳嗽了一下。小聲道:「幫幫忙,別不近人情啊。什麼條件儘管說。」這個時候也不由得他低聲下氣了。
場面一陣詭異,兩人竊竊私語。總是不好的。以免被人誤會。
張宇小聲的回答道:
「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只要一些過冬的衣物。」
包黑子瞧見張宇答應了。也就放鬆了,笑道:「好說,好說。」
雖然咱沒幹過仵作,不過,仵作這行倒也不陌生,就跟法醫差不多。而且以前看了大量的古裝劇,特別是歐陽震華版《洗冤錄》還有央視版《洗冤錄》裡面的宋慈可是解釋的很清楚。
旁邊馬漢拽著張宇道:「張兄弟,有把握嗎?」
「你就請好吧。」張宇揮一揮手。
咱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上前去。只見這個房子原來是草木結構,草頂、樑柱、泥牆,由於大火,草木多已燃盡,留下了許多灰燼,梁柁已經塌落,被大火燒得烏黑,上面還有一些水漬,顯然是村民救火的時候潑灑的。
走到兩具屍體旁邊,兩具屍體俱都仰臥地上,身上的衣衫早就化為灰燼,皮膚表面也已經碳化,焦黑一片,從外觀上看,應該是一男一女。
於是就蹲在死者身邊,決定要檢查一下死者的口腔,就伸出左手,向旁邊的人說了一句:「拿來!」
只見李善人的長子李文走了上來,從袖子裡取出一吊銅錢,放在張宇的手上。
張宇不由一愣,藉助古裝片裡的情節要雙手套兒,沒想到手套沒要來,卻要來了一吊錢。
原來一般情況下,在驗屍之前,苦主都給仵作一些賞錢,俗稱洗手費。以免仵作在驗屍時搞破壞。那李文一看小魚兒伸手叫「拿來」,肯定是伸手要錢了。
這下,倒把張宇弄糊塗了,拿著那一吊錢不知如何是好。壓根兒就不知道。他要的是手套。
包黑子咳嗽一聲道:「小魚兒,這是苦主的心意,你先收起來吧!」
於是張宇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那吊錢塞在袖子裡,一轉就進了空間。有錢不要是王*八*蛋,更何況是合法的。嘿嘿。於是拿出一個破布纏在手上。
張宇於是圍著兩具屍體,轉了幾圈,不由鎖起了眉頭,自己可是遊戲玩家,對於這破案也是從刑偵劇和柯南福爾摩斯里學。可是檢驗原理就不知道了。比如說,屍體僵化程度,推斷死亡時間。這種雖然老掉牙的技巧,壓根兒就不會。
不過,張宇玲瓏心,自然聰明。接著,撬開死者的口腔查看,卻苦於沒有合適的工具,最後,向衙役要了一把鋼刀,伸到死者的牙齒之間,輕輕一撬,死者的嘴部才被打開。包正仔細觀察了一番,才胸有成竹地點點頭。
於是問道:「大火幾時?」
里正連忙道:「午正著的火。」
從起火到現在,已經有三個時辰。屍體已經出現了硬化,所以在翻轉死者胳膊的時候,稍微有些生硬。
小魚兒點點頭:「秋高氣爽。最容易著火。在加上午時人乏之時,李先生和李夫人的年世已高。意外也在所難免。」
雖然諸位不知道小魚兒是誰?但聽這小傢伙說的頭頭是道兒,也不住點頭。
「嗚嗚~~~」李家上下都痛哭哀哉~~~無非就是老爺,你的遺囑啊(親戚分家產的),老爺你還沒收俺當小妾呢?(丫鬟想當姨奶奶的)老爺,你死的好慘啊(呃……這個人是,打醬油的。)
張宇仔細觀察這李家上下等人。這些下人們的表情也都逃不出小魚兒的法眼。
張宇走到包黑子的耳邊,輕聲道:「大人,據屬下查看,死者是先被殺死,然後再焚屍滅跡的」
包黑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什麼?你說是仇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