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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爺見狀,連忙上前阻攔道:「各位官爺,不知何時私闖我們金谷園?」
馬漢身邊的王朝將手裡的一張公文一揚,厲聲喝道:「現有府衙的公文在此,何來私闖?我們是奉命行事,要搜查這所園子,所有人都留在原地,不許走動!」那王朝馬漢非等閒之輩,江湖草莽出身,氣勢自是非同小可,張三爺也不敢作聲啦。
就在這時,胡公子等人迎面趕了過來,見了眾衙役,不慌不忙地抱拳道:「你們那裡人,來此作甚?」
馬漢怒喝道:「我們奉命搜查金谷園,讓開!」一揚手將此子掀翻在地上,大部隊直接跨過去。
人家都說韓信受胯下之辱,方才能成為一代大將軍。可是沒有受到過這麼多人的跨下之辱啊?嗚嗚~~~
馬漢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將手一揮,口中吼道:「留下人手,把手好出口,其他人分成五隊,開始搜查!」於是兩名神武軍帶領一隊,各自負責一個方向,分別搜查去了。
胡公子見對方竟然無視自己的存在,頓時氣得面色發青,想要發作,可是看了看馬漢那殺氣騰騰地模樣,決定還是先當一回「好漢」,不要吃眼前虧啦。
張三爺看著面前的馬漢,不由冷笑了一聲道:「這位差官。我這金谷園中,處處是奇花異草,屋中滿是珍寶古玩。要是有丟失損壞之處,你個小小的差役。能賠償得了嗎?」
馬漢厲聲說道:「洒家是賠償不起,不過,要是真有這事,洒家可以把這顆腦袋賠給你!」張三爺也被馬漢凜然的氣勢一衝,也說不出話來。
佛堂在後方不易北方發現,但此刻裡面傳來打鬥的聲音,自然隱瞞不了。
張三爺聞聲。也是驚奇,什麼人在佛堂之內打鬥呢?難道老爺有危險。如此必要想出辦法,眼睛一轉,對旁邊一人遞交眼神。
那人深有領悟,不小心碰撞一瓷瓶,跌落在地上。『啪』一聲摔的細碎。那小廝連忙上前,哭叫道:「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這是我們老爺最喜歡的唐代官窯。你們賠不起啊。」
眾位官差一愣。一差役道:「我們可沒有碰。」
馬漢看了一眼,怒道:「別說砸破你幾隻瓶子,即便是一把火將你們宅子燒成灰燼。洒家一分錢也不會給。兄弟們給我繼續搜。」
那些僕從們聞聲,於是上前吵吵鬧鬧起來。馬漢沒有閒工夫與之吵鬧。『噌』拔出鋼刀道:「給洒家滾開。」
誰知,一僕從見之。哼笑道:「靠,把刀子以為我們怕你啊?老子也是江湖上混的。兄弟抄傢伙上?!」瞬間,金府里打成一片。金府內也大多是被金大爺收留的江湖草莽。他們見到這麼多人來此,必然不是好事。煽風點火一般,兩軍對壘起來。張三爺也趁機逃走,想告知金大爺。
「大人,王朝馬漢已經與金谷園幹起來了。」一差役上前向包大人稟報。
包大人眯著眼道:「可發現小魚兒?」
差役回答道:「沒有。」
「將金谷園所有人拿下。」包黑子大手一揮全部差役一擁而上。
包黑子旁邊的年輕人,耳朵一動,道:「大人,前方幾個高手在交手,想必小魚兒也在裡面?」
包黑子聞聲,看了他一眼道:「哦,那有勞熊飛,前去看看。」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日後被皇上御封為御前四品帶刀護衛,封號「御貓」的展昭,展熊飛。
常州府武進縣遇傑村人氏,自幼習武,善輕功、會袖箭、劍法高超,兵刃為巨闕劍,少年行俠,仗劍四方,好不平事,百里傳名。時人因其久居江南,尊為「南俠」。
包黑子南下端州之時,一路上少不得飢餐渴飲,夜宿曉行。一日,到了一小鎮,找了一個飯店。找了一個座兒,包黑子坐在正面,王朝馬漢打橫。雖系主僕,只因出外,又無外人,爺兒幾個就在一處吃了。
堂官過來安放杯筷,放下小菜。包黑子隨便要一角酒、兩樣菜。包興斟上酒,包公剛才要飲,只見對面桌上來了一個道人坐下,要了一角酒,且自出神,拿起壺來不向杯中斟,花喇喇倒了一桌子。見他唉聲嘆氣,似有心事的一般。
包黑子正在納悶,又見從外進來一人,武生打扮,疊暴著英雄精神,面帶著俠氣。
道人見了,連忙站起,只稱:「恩公請坐。」
那人也不坐下,從懷中掏出一錠大銀,遞給道人,道:「將此銀暫且拿去,等晚間再見。」那道人接過銀子,爬在地下,磕了一個頭,出店去了。
包黑子見此人年紀約有小魚兒一般大,氣宇軒昂,令人可愛,因此立起身來,執手當胸,道:「尊兄請了。能不棄嫌,何不請過來彼此一敘?」那人聞聽,將包黑子上下打量了一番,
便笑容滿面,道:「既承錯愛,敢不奉命。」
王朝連忙站起,添分杯筷,又要了一角酒、二碟菜,滿滿斟上一杯。王朝便在一旁與馬漢一起坐。包黑子與那人分賓主坐了,便問:「尊兄貴姓?」
那人答道:「小弟姓展名昭,字熊飛。」
包黑子也通了名姓。二人一文一武,言語投機,不覺飲了數角,咱也不知道包黑子最後施展了什麼法寶,這展熊飛竟然跟了包黑子。哎,果然是三寸不爛之舌。(後面會單獨介紹。)
卻說展昭仗著輕功高超,越過人頭,越過高牆直奔後花園而去。眼神賊好的他一眼就瞧見那後花園一人匆匆而去。只見此人賊眉鼠眼,不是張三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