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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慧普忙道:「大人,我師父自幼出家,嚴守清規戒律,為什麼要殺陳女施主呢?他並沒有殺人的動機啊?」
書生張禹也道:「在下也認為方丈大師不可能殺人,他能在這深山古寺里苦苦修行那麼久,錢財、女色,都不可能動搖他的皈依佛門的信念,因此,從動機上就可以排除。」
小魚兒笑了笑:「動機排除?嘿嘿,有些動機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雖然方丈大師在這破爛的深山古寺里出家許多年,按道理不會因為錢財而殺人。但是,殺人的動機,卻不只有貪財和貪色!」
「那還有什麼?」張禹疑惑地問道。
「多了,比如為了維護佛門清譽,陳夫人風騷迷人,就曾勾引過張公子你啊,說不定也勾引過方丈呢?可能存在情殺或者姦殺啊。還有,她曾在齋房裡勾引戲弄過慧通小師父,還與慧通約好到寺廟前樹林裡苟合。沒想到,這一切都被方丈大師發現了,我說的沒錯吧?方丈大師?」
「阿彌陀佛!」福林點了點頭,單手合什,口宣佛號。
「那又怎樣?能說明什麼嗎?」張禹問道。
「至少能說明方丈對福林寺十分在乎,不願意陳夫人污了寺廟,所以,保不定一怒之下就此殺人。」
「這……這也太離譜了吧!」書生張禹苦笑道。
☆、第五百零四章 兇手
「阿彌陀佛!」方丈福林點了點頭,單手合什,口宣佛號。
書生張禹問道:「那又怎樣?能說明什麼嗎?」
「至少能說明福林方丈對他的寺廟十分在乎,不願意陳夫人污了寺廟,所以,保不定一怒之下就此殺人。」
「這……這也太離譜了吧!」張書生禹苦笑道。
「離譜?很多殺人動機看上去本來就很離譜,因為殺人本來就是偏離正常人的倫理道德規範的,而兇手的殺人動機當然也會偏離道德規範,是常人所無法理解的。這個動機都算離譜的話,那很多案子都沒辦法理解了,我就見過很多更離譜的殺人動機,說出來你們都不信!」
「哦?」書生張禹說道:「那你說兩個我們聽聽。」
小魚兒道:「比如以前我們遇到的一個案件,夫妻兩個平時很和睦,可就因為他娘子睡覺之前不喜歡洗腳,他夫君說了很多次,娘子就是不聽,經常為此爭吵。那天睡覺前兩人為這件事又一次發生爭吵,丈夫一氣之下,順手拿了個鐮刀,把他娘子的脖頸割了幾刀將其殺死,然後偽裝自殺。」
張禹皺了皺眉:「就為不洗腳就把人給殺了?」
「那當然!」小魚兒繼續說道:「還有兩親兄弟為了吃炸醬麵誰付錢的問題,起了衝動,結果有一人就將另一人殺了?嘿嘿,所以說,有些殺人動機在外人看來,簡直不可思議。而在兇手看來,卻足夠引發他的殺人惡念。」
鄭掌柜還是禁不住嗤的一聲笑道:「那你是說。方丈就為了陳夫人調戲他徒弟,壞了佛門清修就殺了人了嗎?」
張禹也搖頭道:「別的動機有可能,唯獨這個動機,我看不可能,方丈出家本來就是為了修得正果,如果他殺陳夫人也是為了維護佛門清譽,殺生可是犯了佛家第一大戒,那他還修個什麼佛。出個什麼家呢?此動機與彼動機相互矛盾,怎麼都說不通。」
鄭掌柜幸災樂禍地笑道:「對極對極!要說方丈大師因為別的動機殺掉了陳夫人,到也情有可原,可要說是為了維護佛門清譽就殺人,真是怎麼都說不通的。」
小魚兒道:「我也沒說方丈就一定是為了這個殺人啊。」
鄭掌柜譏笑道:「那還為什麼?為了女色?為了錢財?」
小魚兒厲聲道:「聽清楚了,方丈大師有殺人的動機,他就有可能是嫌疑犯。」
眾人知道小魚兒的厲害。不得不閉嘴。
福林方丈道了聲佛號:「貧僧願意坦言相告,這半個時辰里,貧僧一直在禪房打坐。
「多謝大師理解!」小魚兒施了一禮,「那大師這半個時辰里在做什麼?可有人能證明您沒有作案時間?」
小和尚慧普急聲道:「我能替我師父作證!他每天這時候都要在禪房打坐,一直到四更天才安歇。天天如此!」
「那今天呢?今天你看見了嗎?」
事關人命,慧普倒不敢亂說:「我……我已經睡了。沒……沒看見……」
福林方丈搖頭道:「貧僧孤身一人在禪房打坐,並無旁人在場作證。」
包大人道:「那就是說,福林大師並沒有不在場證據,所以,目前依然歸於犯罪嫌疑人之列。」
書生張禹聽了。禁不住搖了搖頭:「大人,在下始終覺得。將方丈大師列於犯罪嫌疑人,十分不妥。」
包大人笑了笑沒有理張禹這茬,望了一眼方丈:「本大人還有一件事十分好奇,需要向大師查問。」
「包施主請說,貧僧一定知無不言。」
「當年吊死在貴寺後面樹林裡那孕婦,究竟是何許人?與大師可有瓜葛?」
方丈臉色微微一變,白眉毛動了動,低沉的聲音道:「貧僧……貧僧並不認識……只是過路的女子……」
小魚兒察顏觀色,覺得方丈福林並沒有說實話。而包大人微微一笑說道:「方丈,如果本大人猜想不錯,方丈應該與這女子頗有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