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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一堂鬨笑。
趙虎忍著疼痛道:「放屁,你才偷看寡婦洗澡呢?!我虎爺,還用得著嗎?哎呦~~~輕點輕點兒。」金瘡藥塗抹在屁股上引發的疼痛。
一旁展昭抱著巨闕劍站在哪裡,插嘴問道:「那是咋回事啊?」
馬漢將水倒地之後,解釋道:「還不是大人。大人讓他們找九黃、七豬?大人又不說這九黃、七豬是人名還是物名,你這讓他們兩個怎麼找啊?」
「九黃、七豬?」小魚兒摸著光禿禿的下巴道:「這好想在那裡聽過。」
「什麼?!」
☆、第五百二十一章 微服私訪
「你們也別怪大人,自從上次掉水裡之後,腦子就有點兒不正常。」小魚兒說道。
「他正不正常我們管不著,我只關心我的屁股。」趙虎說道:「你說說看這九黃、七豬是什麼來頭啊?」
「九黃、七豬?」小魚兒道:「我一時也想不起來,我讓手下的弟兄們打聽打聽。」
「對啊,你們丐幫江湖第一大幫,來源廣脈。這件棘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趙虎恨不得將自己的活一推二四五,推的乾乾淨淨。
「好吧,我去去就來。」小魚兒走出了衙門,去找自己的兄弟問問。
且說包大人退堂,書房坐下,心中想:「昨日夢得奇怪:黃雀、小豬,我即以九黃、七豬為凶人之名,出票差人。無憑無據,真難察訪。不得巳,當堂責打差役,倘不能獲住,去官罷職,甚屬小事;怨聲載道,而遺臭萬年。」前思後想,忽然靈心一動,轉又歡悅,如此這般方好。隨即想了個辦法,找來來一件破衣服換上,拿幾百錢,帶在身上,以為盤費之用。趁著天黑,出了衙門。
對看門皂隸說道:「老爺今日出去私訪,不許高聲,快快開門。」包大人步出,一溜一點而去。
小魚兒正好瞧見,上前問道:「大人,你這是?」
「禍?這都認的出來。」包黑子吃了一驚。
小魚兒撇撇嘴兒心理嘀咕道:「多新鮮啊,整個大宋就你最黑,誰不認識啊。」朝著他問道:「你這是準備微服私訪?」手上下的指點著包黑子身上的衣服。
「咋地啊?」包黑子整整衣服理直氣壯道:「不允許老爺我體察民情啊?」語氣很不善。
小魚兒心忖:「你可把他們兩個打的夠慘的啊。」又道:「你體察民情也不用鬼鬼祟祟得,讓人一瞧你就是做賊的。小心當你是賊打。」
「他們敢?!」包黑子還真的怕被人打,於是求救小魚兒,問道。「那你說怎麼辦啊?」
小魚兒搖身一變,道:「我換一件衣服,帶你一起,也好有個照應。免得你又丟了。」
包黑子聞聲。點點頭,真是一個錢袋子。有了他也能吃遍天。隨機點頭答應。
不出片刻,小魚兒換好衣服與包黑子一起出了衙門,包大人正走中間,只見茶坊之內。一些人在燈下坐著吃茶。
正往裡面鑽,走堂的見衣服破爛,不象個吃茶的客人,就出言不遜。包大人一聽,心下不悅,後又嘆息:既然私訪,計較什麼話?只作不聞。叫:「走堂的。快拿茶來,要用香片,快些泡來。無論什麼點心,只管拿來。吃完照數給你門銀錢。」
走堂的聞言,就不敢輕慢了。隨即送上茶來,並各式點心。
包大人坐著吃茶,側耳聽那些人言言語語。
內中一人道:「你們這城裡,老爺清正。( 平南)自到任來,諸事廉敏,體恤民情,一方福星,真可謂青天!」
眾人說完,大家走散。包大人一見,欠身將茶錢會清出店。夜晚路上人稀,忽然烏雲密布,狂風大起,細雨紛紛,甚為焦急,又覺身疼。
小魚兒道:「我們到城隍廟避避雨吧?」
包大人聞聲道:「這可以。」
隨即邁步前行,一溜一點來至廟前。瞧一瞧四顧無人,廟門堅閉。那雨密密而下,沉吟嘆氣,沒奈何且在山門之下容身。可喜雨止雲散,一輪月光,地濕難行。鼓樓已交三更,只覺身上寒冷,實在滿目淒涼。賢臣只為民情,絕無反悔之處,只知為官與民除害,誠謂事君能致身,快樂而無怨。只愁胡宅人命,如何訪出真犯,如何結案?耳內忽聽交五鼓,堪堪黎明,一夜未眠,漸至天亮。見有往來行人,連忙起身,出了台階,一溜一點,向街坊上走。把這頂破帽子按了個齊眉,縱然撞著熟人,把頭一低而過,留神細訪那土豪惡棍,以及那殺人兇犯。
堪堪時交巳刻,肚內飢餓。見有個飯店,正進去吃飯,邁步前走。那知掌柜的一見包大人相似乞丐,渾身破綻,面目漆黑,一聲大喝,叫:「那窮人不要進來!」
包大人一聽,即住腳步,帶笑回答,叫道:「掌柜的,不必口出惡言,我是照顧你的,並非討飯之人。我如今會過了錢,然後吃飯何如?」說罷將錢取出交於柜上。於是才端東西來。包大人一邊吃,一邊暗嘆,正嘆世情之薄,往外觀看,見一個半老婦人,走到店前,又哭又喊。
年紀約三十餘歲,披頭散髮,臉上青紫。懷抱小兒,兩眼流淚,口內數數落落道:「奴家現有千般怨恨,這段冤枉,活活屈死人了!欲去告狀,偏偏的縣主又病,衙門人攔住。我這屈情,挨到幾時申冤?聽說縣老爺官清似水,誰知竟不坐堂了。未知病系真假。若是假病躲懶,有負皇恩,不理民詞,枉為民之父母!明早我且去告,擊鼓鳴冤,如再不准我告,我就一頭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