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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人揮一揮手道:「罷了,你也是在氣頭上,人之常情,不予怪罪。」
李文拱手道:「多謝大人不怪罪學生。」
旁邊的李武漏出不屑一顧的表情。反正心中透著樂。
李文看到心裡盤算,不就是比我早出生一年嗎?拽什麼拽。老子可是嫡出,你一個庶出露什麼臉啊。
「大人,我們去下一間。」張宇提醒道,糾纏這些繁文禮節沒什麼意思。免得兩位之乎者也起來。自己的大好時光是在女人肚皮上,而不是在兩位當電燈泡。
下一間是車夫的,這裡沒有管家的哪裡整齊,說的也是,管家是幽會夫人,給李善人戴綠帽子。而這裡則是下等人的房間,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收拾的好呢?不過這裡倒是有一股怪味,嗅一下精神氣爽。
包黑子首先道破:「檀香?」
「檀香?」張宇才知道這股兒味道是檀香。可是這檀香不論放在古代還是現在都很名貴,一般人也用不起啊。為何這個車夫用這麼名貴的東西?
張宇不自覺的又看了看李文,眼神中透漏出異樣。李文再是傻子也明白。臉色羞愧於紅。這老母偷漢子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旁邊的李武則是一臉的得意。狠狠的鄙視了一把,反正只是同父不同母。
「靠,你一個沒爹沒娘的野種,你得意什麼?我告訴你,這家遲早是我的。等爹出了頭七。老子就掃你出門。」李文心中憤憤道:「別以為我不敢。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張宇微笑道:「一個車夫竟然用檀香熏屋子,看來咱們大宋的生活條件真的很高啊。」
李文臉色有點兒綠,不過還是強撐道:「我們李家善事做的很大。自然不缺這幾個錢。」這理由找的也太牽強了吧。不過人家既然這麼說了,咱也不能怎麼樣。
包黑子繼續檢查,還真讓他查出了什麼。竟然是一個扳指。翡翠綠扳指拿在手裡問道:「這個也是你們車夫的?」
「這,這……」李文與李武兩人都同時緊張。然後搶奪起來。
「我的。」
「我的。」
…….
真是成何體統,有辱斯文。張宇眼疾手快,一把手就抄子手裡道:「到底是誰的?」
兩人互相一瞧,然後吵鬧道:「我的。」
「什麼你的,明明是我的。」
「住口!!!」包黑子厲聲,展現出官威,走到小魚兒面前拿起扳指道:「本大人在問你們一次。到底是誰的?」
兩人低著頭怯怯異口同聲道:「家父一直戴手上的。」
「那怎麼會在車夫的屋內?」包黑子不發怒,你們真不知道有幾隻眼。
「啊,也許我父親乘坐馬車的時候,不小心落在車上了。」李文找了一個萬金油的理由。
看著包黑子不說,上來搶奪。可惜小魚兒有一轉身搶奪了回去。
「這可是本案的重要證物。暫時還不能交給你們。」
包黑子點頭道:「在案件沒有結案之前,這可是在犯人屋內發現的。定當為呈堂證供。」
「這扳指怎麼成了呈堂證供呢?」李文還想要,可能這枚扳指對他真的很重要吧。
小魚兒微微一笑道:「怎麼不可能呢?你想啊,這翡翠扳指也是價值連城啊,起碼能值上千兩。或許車夫看上了。這可是一夜暴富啊。以至於殺了你們老爹也說不定啊。所以,暫且還是不能歸還。」
李文被說的不耐煩了,直接揮手,十分不友好的態度道:「那懇請包大人趕緊破案。」
李武則是一個勁兒的哭泣,訴苦道:「嗚嗚~~~包大人。包大人,嗚嗚~~~我爹可是死的冤枉啊。肯定是賤人勾引外人害死我爹爹的。你可要給我做主啊。嗚嗚~~~」一個大男人如同婦人一般的哭哭滴滴的成何體統?
「你說誰啊?你說誰是賤人?」李文聽見刺耳,與他爭吵起來。
李武和李文兩個都是李善人的兒子,李武年長是哥哥,李文年幼是弟弟,但是李武是庶出,李文是嫡出。嫡出是什麼意思呢,就是正妻所生。我們平時都說中國古代的婚姻制度是一夫多妻制,這是不對的,咱現在鄭重地告訴大家,中國古代的婚姻制度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就是妻是只能是一個的,妾可以有很多,甚至還可以有那些連妾都不算的、又有妾的事實的叫做通房丫頭,就是婢女。我們去讀《紅樓夢》大家都可以很清楚這個制度,這個通房丫頭辦了手續可以升為妾,比方說趙姨娘,她是辦了手續的,她就是妾了;平兒就是通房丫頭,比妾還底一等。那麼李文想他是小老婆養的,雖然是我哥,他不認。而且李武雖然可能是婢女所生,按照李文罵他的話,說他是什麼我們家奴才的種子,可能是婢女生的,但是素質、人緣、水平確實比李文好。這個李文就更嫉恨他哥哥了,非得跟他哥哥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其實李文用不著瞧不起李武,他們這哥倆半斤八兩,共同的特點是出身高貴,自命不凡,愚蠢透頂。而且他們的愚蠢是跟他們的狂妄成正比的,李武比較狂妄,同樣也比較愚蠢;李文比李武狂妄,也比李武愚蠢;一個比一個牛,一個比一個蠢。
☆、第十八章 審訊
「大人,我們還是去那婢女的房間吧。」實在是找不到有用價值之後,又不想聽這倆龜兒子鬥嘴。如果是鬥蛐蛐,倒是勉強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