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頁
易星辰說這話幾乎是湊到燕鴻志的耳邊說的,旁邊雖然有天劫教教徒,但是沒人聽到,因為四周很吵雜。
可是一聽他這話,燕鴻志卻頓時生氣了,推了他一把說:“不許你胡說八道!快快走,不然,可得有你苦頭吃!”
他的聲音很大,四周的天劫教教徒都回頭過來看,聽他這麼說,都滿臉怒容的。易星辰知道四周都是天劫教教徒,如果燕鴻志把自己說的話說出來,那自己只怕當真要有大苦頭吃。忙後退了幾步,離開了他們。
燕孤菱則抱著父親的手一個勁地哀求他趕快回去。可是,燕鴻志似乎入了迷一般,哪裡聽得進女兒的話,很不耐煩的甩開了她的手,讓他自己回去,不用管自己。
易星辰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同時,發現四周的人越來越多,從各個街頭巷尾不停的朝這邊來,而且臉色都是異常的興奮。
眼看人越擠越多,整個場子裡人擠人。易星辰跟燕孤菱之間已經被人割斷了,她有些焦急,忙擠過去來到燕孤菱身後,他擔心柔弱的燕孤菱在這樣雜亂的環境裡只怕會有危險,站在她身邊,或許能行給她一點保護。
這時,他發現身邊有幾個壯漢,形成一個小圈子圍住了自己,擋住了擁擠的人群。定睛一看,正是金州錦衣衛的那位蔣校尉等人。
他們身著便裝,身材高大魁梧,攔住四周的人,易星辰便安全了。
易星辰沖他笑了笑,蔣校尉似乎有些受寵若驚,趕緊哈著腰,了個笑臉,低聲說:“人太多,大人還是離開吧,以免出現意外。”
易星辰正要說話,忽然,他腦海中原先算的那一卦水雷屯卦中的下互卦,在不停閃動,下互卦坤土卦還有體卦坎水卦兩個一齊閃動。這種閃動跟算卦時顯示的那種不一樣,是一種危險即將來臨的警示,讓人不由倒吸口涼氣。
土克水主大凶,這一點易星辰知道,坤土卦是一種極陰之卦,三根爻全部都是陰爻,預示著有難以預測的事情發生。
易星辰暗叫不好,轉頭一看。四周黑壓壓的都是人群。這小小的一塊地方已經聚集了好幾千人。
易星辰眼見燕鴻志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長袍,代表他的坎水卦就是黑色。但是,土克水主大凶。必須要改變對方的顏色,以便能夠改變卦象,必須將他的身上顏色換成紅色。可是,紅色並不是常服,一般來說沒有誰穿紅色衣服的。
他想去找一盆黑狗血來,可是人擠人,要出去很不容易,又去哪找黑狗血呢?再說,卦象顯示的只怕很快就會發生。不能再拖。
易星辰回頭對指著燕鴻志對蔣校尉說:“你用刀把那個人的額頭畫一道口子,讓血留滿他的臉。同時在他的後背,前胸胳膊上,都劃幾道傷口,記住不要太深,讓血流出來都可以。”
蔣校尉不知道易星辰這一個命令到底是啥意思,但是既然有這樣的命令,當然要服從。
蔣校尉從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過去。出手如電,嗖嗖幾刀,那刀子藏在他的衣袖裡,在寬大衣袖的遮擋下。四周的人都在振臂高呼,亂成一團,所以也沒人注意到他的動作。即便是在旁邊不停央求父親回去的燕孤菱也沒有注意到他在用刀劃傷自己的父親。
而燕鴻志自己也沒有感覺到。因為蔣校尉出手很快,而他正在興奮之中。精神高度亢奮,挨了幾刀又很淺。僅僅出血而已。
他額頭上的傷口流出來的鮮血糊住了他的眼睛,他還以為是汗水,抹了一把,想看看,但是因為四周沒有燈光,只有遠處才有,所以昏暗之下也沒發現是血。只覺得有些黏稠,還以為是汗水,便抹在了臉上。而他胳膊和後背前胸都被劃傷了,鮮血流了出來。但是衣服的顏色是黑色,所以,這些紅色鮮血在黑色之上也沒有引起四周人的注意。
易星辰眼見蔣校尉完成了自己交辦的任務,不由稍稍舒了一口氣。把燕鴻志的卦象由坎水卦變成了離火卦。這樣,整個卦象就由大凶變成小凶,或許能夠救他一條性命。
易星辰並不想馬上離開,因為他想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事,現場目睹可能會更好。
但是,腦海中已經顯示大凶即將來臨,必須要採取措施防範。於是抬頭一看,身邊的一棵大樹最低的樹枝都有一丈多高。易星辰急忙對蔣校尉說:“你先把我扔到樹枝上去。”然後又指著燕孤菱對蔣校尉說:“再把那個女子和他旁邊的那中年男人也扔上來,然後你們馬上離開這裡,一定要快。”
蔣校尉不知道易星辰這樣是做什麼。但是,上司有令,他們只能聽從。於是,抓住了易星辰的腋下,說:“小心了!”用力往上一拋,易星辰猶如騰雲駕霧一般直接衝上了橫著的樹枝。
接著,蔣校尉來到燕孤菱身後,畢竟人家是姑娘,他不好抓她的身子,一手從後面抓住了後腰的腰帶,這就已經足夠了,單臂用力,將她提起來扔上了樹枝,用的力道恰到好處。
燕孤菱還在求父親回去,忽然感覺到身體騰雲駕霧一般往上竄,嚇得她驚聲尖叫。可是四周都是狂野的喊聲,她的聲音那些人還以為是一樣的尖叫,沒有人注意到。
燕孤菱身子向空中樹枝飛去,飛到易星辰面前。易星辰攔腰一把將她摟住,放在了粗大的橫著的樹幹上。
燕孤菱嚇得緊緊抱著樹幹,臉色煞白:“怎麼,怎麼回事?我怎麼到上面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