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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冬瓜笑呵呵說:“是呀,這個差事油水不大,不是肥缺,只不過,還是有的賺的。∮”
“哦,能賺什麼?”
“按照慣例,但凡有朝廷貢銀之類的重要物件或者人過境,錦衣衛都是要隨行監護的。沒有哪個規定要求錦衣衛這麼做,只不過這是錦衣衛約定俗成的規矩,給大家一個發財的機會。因為押解的官兵究竟是否盡職盡責,那還不全憑我一張嘴,所以他們要買我們說好話,自然是要給銀子的,這就是油水呀。當然這種油水比起其他來說少很多,但是,卻也還是過得去的。”
易星辰苦笑,原來錦衣衛這個是去敲竹槓去了,這麼看來這趟差事倒還是有的賺,但是,他們兩位卻不知道這趟差事後面的兇險,——天劫教會出手劫奪這批秀女的,那時候弄不好,刀劍可不長眼睛,會掉腦袋的。可是這些事情又不能跟他們倆說,只能悶在肚子裡,自個想主意,現在世道如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易星辰對她們倆說:“那咱們各自回去收拾東西,過一會兒,一起出發。”
易星辰回到房裡把門關上,洗了手拿出米袋。他準備算一卦,看看凶吉再做決定。
起卦之後,得一卦是澤水困卦。腦海中顯現的立體卦象中的第二爻在不停閃動。
易星辰摸著下巴思索第二爻的爻辭到底是什麼意思,該如何去解卦才最符合天意,卦象又給自己提示哪些什麼天機。
好半天,他終於想明白了,嘴角也就露出了微笑。
他換了一身便裝,出門來到高竹竿兩人的住處,說自己要回家一趟跟師父說一聲,讓他們等等。兩人自然沒有二話。
易星辰出門之後,卻沒有先回家,徑直來到了海川藥鋪。
唐筱琪見到易星辰,哎呀叫了一聲,蹦蹦跳跳過來,說:“卦兒哥哥,你好久沒來看我了!我聽說你當了錦衣衛,是不是當了官就不理我了?”
易星辰笑了笑說:“哪有啊?這不是剛剛的事情嗎?只是這些天公務繁忙,所以沒空來。這不就來了嗎?梅子姐呢?”
唐筱琪一撇嘴,說:“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是來找我的,是來找梅子姐,順水人情說來看我。哼,我還不稀罕呢,梅子姐在後院她屋裡,前面藥鋪這會兒病人不多,不需要她幫忙。我帶你去?”
易星辰忙說:“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她就可以了,你忙吧。”
易星辰說著又給正坐在几案後給病人看病朝著他微笑點頭的黃郎中也點點頭,進了後院,直接來到梅冷香閨房前敲了敲門。裡面傳來梅冷香清脆悅耳的聲音:“誰呀?進來吧。”
易星辰推開門進去,便看見梅冷香盤膝坐在閨床上,顯然在打坐。
看見易星辰,梅冷香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你來了。”
“是呀,我來看看姐姐。”易星辰走到她的閨床邊,也不避諱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側著臉看著她:“我等一會兒有趟公差要出差,估計要去好幾天,所以現在來看看你。”
“我知道了,你去吧,多留神,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話,別逞能,你還小,就算躲在後面也沒人會說你。”梅冷香知道錦衣衛的兇險,雖然叮囑了一次,卻忍不住又叮囑了一次。
易星辰點點頭,看了窗外一眼,又起身過去把房門掩上,這才回來又坐在床邊。這個動作讓梅冷香俏臉微微泛紅,有些不解地瞧著他。
易星辰壓低了聲音說:“姐姐,你是跟整個白蓮教都不對付呢?還是只找彌勒教的晦氣?”
梅冷香原以為他又要象上次那樣摟著自己,所以把門關上,不覺心裡有些發慌,正不知如何是好,卻聽他說的是正經事,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又聽他問得奇怪,便反問道:“聽你話裡有話,什麼意思?”
“實話跟你說,我剛剛得到了天劫教的一些消息,就不知道你跟他們有沒有仇,所以隨便問問。”
梅冷香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說:“當然有仇,天劫教的教主也是我殺父仇人之一,只是這天劫教教主生性狡詐,行蹤不定,而身邊護衛高手眾多,他自己武功也不弱,所以我一直沒機會殺他。怎麼,你有他的消息嗎?太好了,告訴我好不好?”
易星辰聽他說到後面,軟軟的哀求,心裡很是受用,盯著她的紅唇,經過這些時間的恢復,紅塵上的血色稍許多了一些,就像桃花剛剛綻開的顏色,讓人想入非非
梅冷香見他怔怔地盯著自己的紅唇卻不說話,不由嗔道:“好好跟你說話呢,你看什麼呀?”
易星辰這才啊了一聲,抬起眼帘,望向對方那燦若星辰的雙眸:“你,你說什麼?”
梅冷香禁不住白了他一眼,說:“我問你能不能把天劫教教主的消息告訴我?”
“我是知道天劫教的消息,可是不是他們教主的消息,而是他們有一個叫什麼震木堂下面有一個叫雷旗主的人,我知道他們的一次行動。如果你有興趣我就告訴你。”
“好啊,雖然不是他們教主的消息,但是如果能抓住他們的旗主,順藤摸瓜,也許能找到他們教主。對於彌勒教和天劫教,我絕對不寬容,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