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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星辰抱著梅冷香,只感覺軟玉溫香抱滿懷,滿室春色,吳經歷的慘叫聽在耳里也不覺有多悽慘了。
那吳經歷倒還是個硬漢,雖然叫得如此悽慘,但每一次負責拷問的錦衣衛問他是不是招?他都狠狠地啐一口作為回答,當然,招來更悽慘的酷刑拷問。叫聲也就變得更加悽厲。
便在這時,門外急匆匆走進來幾個人,為首一個正是全身鎧甲的張把總。他來到彭輕塵面前,喘了口氣,罵道:“媽的,那穿黑衣的兔崽子不知道鑽到哪裡去了,我把整個道觀底朝天的搜了個遍,也沒能找到他。”
彭輕塵笑了笑說:“放心吧,咱們的人已經將寺廟團團圍住,他絕對逃不掉。現在,天黑也不方便搜尋,等到天亮,咱們再一寸一寸的把整個寺廟翻他一遍,我就不相信他真能鑽到老鼠洞裡去。”
“就算他鑽進了老鼠洞,我也要將他掏出來。你繼續審訊,我帶兵把住各個通道,絕對不會讓他有任何逃走的機會,等到天亮,咱們再慢慢搜尋。”
說罷,張把總一撩長袍,鎧甲相撞,噹啷聲中大踏步又走出了屋外。
一聽這話,床下的梅冷香和易星辰都暗自吃了一驚,梅冷香亮閃閃的大眼睛瞧著易星辰,似乎在詢問他該怎麼辦?易星辰的手扶在她的腰肢上輕輕拍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著急。梅冷香微微點頭,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這微笑是那樣的迷人,雖然床底光線不好,卻還是看得易星辰意亂情迷,神魂顛倒,不由痴了。鼻尖聞到梅冷香身上傳出的淡淡的臘梅花香,渾然不知身在何處。
外面仍然在繼續著對吳經歷的拷問。彭輕塵並不親自動手,只是坐在軟榻上看戲一般。而吳經歷的慘叫已經變得越來越孱弱無力,似乎已經把所有的能量都通過慘叫消耗乾淨了,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喉嚨間發出的怪異聲響。
彭輕塵不時發出一些號令,叫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聽著卻有些詩意的酷刑的名字,負責嚴刑拷問的錦衣衛們便遵循他的指示,不停的在吳經歷身上變換著花樣拷問。
終於,吳經歷再也熬不住酷刑,求饒道:“彭大人,饒了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彭輕塵得意地大笑起來“求饒了?我前面說過了,不用刑具我也能讓你開口,這下相信了吧?你這軟骨頭,我還以為你當真硬氣呢。連我們錦衣衛的十八般酷刑刑具都還沒用,你就已經招供,真沒意思。算了,既然你要招供,那就說吧!記住,要說重要的,別說那些雞毛蒜皮的。不然,我會讓你品嘗更可怕的酷刑!”
彭輕塵喘息著,開始招供他所在的白蓮教屯州堂和一些其他堂口的事情。
聽到彭輕塵交代,易星辰懷裡的梅冷香嬌軀微微一顫,神情凝注,專注的側耳傾聽。可惜彭輕塵交代的事情和交代出來的人,都是白蓮教中不重要的人物,這一點可以從梅冷香臉上神色看得出來,她對彭輕塵的回答很是失望,沒有能夠獲取有用的信息。
很顯然,吳經歷的這些回答也沒有讓彭輕塵滿意,在吳經歷繼續囉里八嗦招供的時候,彭輕塵打斷了他的話,冷笑說:“你要光說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和事情,那可沒什麼用。還是交代幾個重要的人物的行蹤吧,我可對抓你手下的那些蝦兵蟹將沒有多大興趣,至少得供出去幾個像你這樣身份的香主,最好是你們屯州堂的堂主在哪裡,或許才能免了皮肉之苦。”
吳經歷孱弱的聲音說:“彭大人,我知道的就這麼多,我只是堂里的一個香主,我們一個堂就有好幾個香主,說實話,我們這些香主根本進不了白蓮教的核心,所以白蓮教的很多重要事情我根本不知道。加之我身在軍中,為了保密,我跟堂中其他人接觸更少,只跟李堂主還有玄空道長他們兩個聯繫,別的沒有了。你要讓我說出其他堂口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是嗎?那就說你們李堂主,他人在哪?”
一聽到這個問題,易星辰懷裡的美人香嬌軀又是微微一顫,顯然他也非常關注這個答案,神情凝重地側耳聽聽著。可惜吳經歷的答案讓她再次失望。
吳經歷說:“我真的不知道李堂主去哪裡了。我就是因為找不到他,所以才到玄天觀來找玄空道長商量該怎麼辦。”
便在這時,屋外的錦衣衛快步進來,遞上了一張供詞給彭輕塵,卻是玄空道長忍不住酷刑,已經開**代。
彭輕塵慢慢的一頁頁看完,冷笑對吳經歷說:“原來你們堂口的李堂主竟然神秘失蹤了,昨晚銅鑼巷失火的大宅,原來是你們的窩點。有人闖入那裡,把你們的人殺了十幾個人。當晚你們李堂主也在那裡,後來就不見了。嘿嘿,你身為香主,想必是知道他可能躲到了哪裡吧?”
吳經歷一聽這話,頓時臉色煞白,說:“玄空道長說得沒錯,情況的確是這樣。昨天晚上有一個神秘的黑衣人闖入了我們在銅鑼巷的一處住宅,殺了我們不少人。我得到消息之後帶兵趕去,那黑衣人已經逃走。根據手下稟報知道,當時我們李堂主也在銅鑼巷那裡,後來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們就是找不到他,所以才聚會商量對策的。”
彭輕塵問:“黑衣人?他是什麼人?為什麼殺你們?”
“我不知道,真的,他好像跟我們白蓮教有仇,處處找我們晦氣,已經先後對我們多個堂口下手,殺死殺傷了我們不少兄弟,此人武功奇高,出手狠辣,你們來之前,他曾經闖入傷了我們幾個兄弟,我跟玄空道長就是被他制住,所以,才被你們抓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