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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星辰有些明白了說:“原來是這樣,這就是說,武定侯給你定了親事,你上次是回去相親的?”
梅冷香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說:“父親的信並沒有說明,所以,我當時並沒有明確知道,到了之後我才知道,他們已經給我定下了一門親事。我當然不願意,我就跟他們說,我有一個心上人,我除了他誰也不嫁。父皇很生氣,但是,母親勸父親說,先讓我帶你去見見他。如果能匹配得上,那倒也無妨。反正他們定下的婚事還沒有下聘,所以,我就只能厚著臉皮來找你了,就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
“我當然願意。一萬個願意!我要娶你為妻,誰也不能阻攔。。”易星辰緊緊抱著她倒在床上,把她攬入懷中,意的親吻撫摸著。直到梅冷香嬌喘吁吁,抓住了他的手搖頭不准他再進一步,這才作罷。
易星辰想了想說:“你父親說要看我們是否般配,這個可有些難度,你們家是王侯將相,我充其量只是個錦衣衛的總旗,從七品官而已。如何能夠跟你們相提並論?這可如何是好?”
梅冷香趴在他懷裡說:“我也想過了,不過,你十五六歲便已經做到了七品官,除了那些靠著祖上蔭庇繼承了爵位的人之外,靠自己有誰能超得過你?父親是明白人,應該知道這一點。退一步說,你有官職,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作為,父親還不滿意,我也無話可說。他們對我隨雖然有養育之恩。但是也絕對不能左右我的命運。大不了,我們倆遠走高飛離開這裡,去一個沒人找得到我們的地方去。”
易星辰一聽不由狂喜,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最擔心的就是梅冷香三從四德。非要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自己可就慘了。現在梅冷香已經明確說了,不會盲從於父母的決定,該有的一定有,不顧一切跟自己走,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他感動的呢?
易星辰摟著她說:“姐姐。咱們不用私奔,放心,我一定會名正言順的娶你過門,即便是你父親不答應,我也能想到辦法。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堅信這一點,我也有能力做到這一點,放心吧!”
梅冷香嘴角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瞧著他,半晌,點點頭,又害羞的依偎在了他懷裡,輕聲說道:“我就知道你會有辦法的,我不擔心……”
兩人相依相偎躺在床上,都不說話,只是沉浸在巨大的幸福,和對前途的憧憬之中。
過了片刻,梅冷香說:“你打算怎麼辦?”
易星辰剛才已經想好了,說:“我必須跟你一起去京城,我要跟你在一起,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而且,我們在一起才能想到應對之策。李巡撫昨天曾經提議讓我跟他進京,不過他是讓我用算卦來闖出名氣最終獲得皇帝的賞識,在具備權勢之後對付天劫教。可是,他卻不能出手幫我,讓我單槍匹馬對抗整個天劫教。我當然不想去冒險。但是現在,為了你,我必須這樣做。”
梅冷香大喜,說:“真的?你跟我進京?”
“是!我必須闖出一番名堂,錦衣衛總旗肯定是不夠格娶你這位郡主的,但是,如果是皇帝身邊的國師,那地位應該配得上你們侯門了吧?”
“當然配得上!我父親見到現在皇帝身邊的國師,那都是畢恭畢敬的,國師的地位在皇帝眼中比王侯還要高呢,如何還配不上?”
“那好,那就這麼定了,兵發京城當國師去著!哈哈!”
第二天早上。
易星辰找到了李巡撫,將侍衛雙雄的供詞遞到了李巡撫手裡。
李巡撫昨夜宿酒未醒,身子有些疲憊,所以斜躺著坐在軟榻上的。接過了供詞,看了幾行字,一下子把身子坐正。一字一句地認真細讀,終於全部看完,沉吟良久,望向易星辰,說:“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麼辦?”
“朝廷大事,我不敢妄加定奪,所以還請大人示下。”
李巡撫站起身,有些搖晃,扶著茶几,穩定了下身形,踱步在屋裡走了幾圈,重新坐下,仿佛做了一件重大決定,瞧著易星辰說:“昨天你說你躲在暗處幫我出主意為好,可是現在不行了。如果說武定侯的女婿真的是白蓮教教主的話,這個案子可就要翻了天了。因為這之前,這個案子是皇帝欽定的,要想把這樣的案子推翻,沒有足夠確實充分的證據,還有足夠聰明的抉擇,是根本不可能的。以我的能力根本做不到,但是,我不能對此坐視不理。所以,我鄭重的請求你。跟我進京,協助我對付天劫教!希望你能答應。”
“這個案子究竟怎麼回事?還請大人解說一下,我心裡也好有個底,以便抉擇。”
李巡撫談了口氣說:“這件案子牽扯到了很多人。我跟你說說,武定侯的女婿叫張寅,任山西太原衛指揮使。嘉靖五年,他的同鄉薛良向山西巡按御史馬錄告發說他是白蓮教的匪首。這件事情讓武定侯郭勛知道了,於是寫信給馬錄。希望大事化小。馬錄卻聯合巡撫江潮上奏彈劾郭勛。皇帝下旨任命命刑部尚書顏頤壽、左都御史聶賢、大理寺卿湯沐等覆審。查出這是一起誣告案,相關官員因種種原因濫用職權。皇帝非常生氣,下聖旨讓錦衣衛逮捕馬錄入京,將布政使李璋、按察使李鈺、僉事章倫入獄。薛良被處死刑,馬錄發配邊疆。桂萼、方獻夫等平反有功,張寅官復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