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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球,無論是西方還是東方的神明都乘載著無數人的願望、苦惱以及歡樂,作為人們精神的寄託而存在。
朱娜想了想又道:「或者,你身上有一種獨特的,讓人特別想要對你說出心裡話的氣質……」
「……」丘禾更懵了。
在地球的時候,他也沒發現他還有「知心姐姐」的屬性呀……
朱娜和小美準備離開的時候,小美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問:「丘丘,柯基基呢?好久沒有看到它了汪噠。」
丘禾心想,人家圍著你的時候,你又嫌人家煩……
但他不喜歡妄加質疑別人的關係,總不能小美不願和柯基基處對象,就擠兌它吧。
於是照實道:「基基它昨晚值夜了,這會兒在屋裡睡覺呢。」
「它最近就算不睡覺的時候也很宅啊汪噠!」
小美倒是沒什麼失望的樣子,反而語重心長道:「丘丘,你沒事要把它拖出來多溜溜,聽說柯基犬會越老越宅的汪噠,柯基基夠胖的了,再宅下去,就成了一隻名副其實的快樂肥宅汪噠!」
丘禾:「……」
他覺得還是不要把這句話傳遞給柯基基的好,可憐的基基會哇的一聲哭出來吧……
送走朱娜和小美,丘禾稍想了下,用智環將窗邊那幾個模糊的腳印拍下來了。
不管是什麼人出於什麼目的在窺探育幼室,他都應該先將證據留下。
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有他守著,就不信有人能從他眼皮底下將崽崽偷走!
只不過……一個人在育幼室,有點無聊……
崽崽們被家長接走了好幾個,剩下的崽崽也很乖,都安安靜靜地睡著,丘禾也就沒有之前那麼忙了。
人一不忙就特別想打瞌睡,可值班期間是絕對不能睡著的,更何況還得防著未知的偷崽賊。
丘禾掐著大腿讓自己清醒點。
早知道,讓藍崽跟來就好了……
至少兩人一起說說話,比較沒有那麼容易困啊……
想到藍崽,就想起早上那個超近距離的吹吹。
他下意識的摸摸臉上被吹到的地方,有片刻的出神。
……早上奇怪的不是藍崽,而是他自己吧!
藍崽只是好心幫他吹臉頰沾上的短絨絨啊,到底當時他在害羞個什麼勁啊……
丘禾覺得自己大概是壞掉了。
不然為什麼只要腦海中出現藍崽那張大帥臉,他就感覺自己的臉蛋一陣陣發熱。
難道是更年期提前???
……
「砰!砰砰!!」
丘禾房間的窗玻璃正在被什麼東西叩擊。
蹲在地上自覺捲毛線球的太子殿下,撩起眼皮看了眼,像是沒聽到似的垂下眼帘繼續卷,卷卷卷……
「砰砰!!」
「主人,您放我進去呀……」外面傳來機械鳥有氣無力的聲音。
蘭沂蹙了蹙眉。
機械鳥嗓門不小,又是大白天的,這麼大動靜要是驚動了旁人,會給丘丘引來麻煩。
他起身拉開窗簾,打開窗子。
可憐的機械鳥被自家主子一把揪住脖子,「咻」地一下拖進屋內,緊接著,就被一個水泡泡裹住了。
作為太子身邊的第一護衛長,雷鳴當然能電開蘭沂的手,也可以輕易掙脫他放出的水泡泡。
可是它哪兒敢呀!
君要臣死,臣還不得不死呢!它家主子只不過用水泡泡關它一下而已,關就關唄……
機械鳥想得特別開,撲棱著翅膀,帶動水泡泡往蘭沂面前湊了湊。
「主人!殿下!您可是放我進來了,我這一夜在外面過的可慘啊……您和太子妃在屋裡甜甜蜜蜜,我可是在泥地里躺了一夜,瞧瞧我這一身給弄得……」
蘭沂放下手中的毛線團,疑惑道:「主人?殿下?你在叫我嗎?太子妃……又是誰?」
機械鳥停住撲翅膀的動作,整隻鳥呆滯的愣在泡泡里。
為什麼它家殿下說的每一個字它都聽得清清楚楚,可組合起來,卻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主人為什麼會問它這麼奇怪的問題?
聽起來就好像是……失憶了一樣……
機械鳥小心謹慎地,嘗試著將蘭沂的身份告訴他,同時,邊說邊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夭壽嘞!它家殿下果然是失憶了!
並且,它發現,在它說完後,殿下以一種火熱的,滾燙的,熾烈的眼神盯著它,讓它有種下一秒就會被殿下的視線點燃的錯覺。
「你是說……是說……」
蘭沂雙手交握了下,又緊張的捏成拳,一句話都說不齊整。
抱歉,他實在太激動了,激動到有點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你是說……丘丘……丘丘他是我的太子妃?!」
興奮值幾近爆表的太子殿下終於問出了口,眨著星光熠熠的碧色雙眼望著下屬。
機械鳥:「……」
不是……殿下您關注的重點是不是哪裡不太對?
重點難道不應該是您太子的身份嗎?
但機械鳥是專業的王室護衛,為了能把主人給騙回……不,是接回宮,它什麼瞎話都能睜著鋼珠眼說。
「是的,他是您的太子妃,但你們私定終身,還未成婚,」雷鳴機械鳥撒謊不帶打草稿,「您需要儘快跟我回宮籌備與他的婚禮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