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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出了汗後發燒就好了,可汗水讓他不舒服,於是就去了浴室洗澡。
楚淵的發熱期還有六天就到了,他本來就有精神疾病,信息素平時都有可能傷害到Omega,更何況是發熱期,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很有可能會失去理智。
到時候就算他沒有被強制發l情,楚淵如果想深度標記他,是一件可怕又不可阻擋的事情。
發熱期的Alpha,只是一頭身心都沉浸在強烈l欲l望中的野獸。
昨天晚上,楚淵沒有採取任何防護措施,甚至在強行結束後,直接把東西留在他身體裡。
這讓沈離難堪又難過。
穿好乾淨衣服後,他把藥劑倒在手上,塗在了頸後腺體的位置。
離發熱期越近,楚淵的情緒會更不穩,府里的人估計也會多留意,到時候就算想走,估計也不好辦,所以要在這兩天裡,把東西拿到手。
想到這裡,他又變得緊張起來。
阿爾彌特之心是一顆寶石,裡面存儲了領主府的防禦圖和武器部署,更重要的,是幾顆能源星球分布圖,用來製造武器的能源。
獸人軍團雖然強大,可進入星際時代後,熱武器在戰爭中殺傷力更大。
星際聯盟政府兩百年前建立,已經逐步穩定下來,很多大的獸人家族獨自擁有地盤和武器,雖說現在各種利益錯落,不會輕易發動戰爭,可畢竟埋藏著戰爭的隱患,星盜又四起,尤其在邊緣星系猖獗。
沈離被迫待的那個組織,他並不清楚是哪一方勢力,只知道他們想擁有楚家的武器資源和龐大的財產。
楚淵是現在唯一一個被稱為星域大領主的存在,楚家掌管了半個星系之多的星球,並且不斷朝現有的星系外探索,尋找各種類型的星球。他們要找的武器能源,就是在星系外的領域中,路並不好走,而且沒有路線圖的話,很難在茫茫宇宙中找到。
這些其實離沈離很遙遠,伊萊中了毒,他進來只是想完成任務救伊萊。
藥劑塗好之後,他試著釋放出信息素。和平時一樣的味道,沒有任何會引起懷疑的。
昨天晚上楚淵就咬了他,沒有發現塗了藥劑的事情,應該是安全的。
心事重重,沈離沒有感受到飢餓,不過他還是去了廚房。
兩個廚娘坐在隔間低聲聊天,見他進來後紛紛起身,問想吃什麼。
沈離喝了一碗粥基本就飽了,食慾不強。
外頭還在下雨,天氣陰沉昏暗,風也冷,夾雜著潮濕撲面而來。
等他走到主樓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今天早上醒來沒有擦藥。
心一下子忐忑起來,不知道楚淵會不會發現,還是說,現在回去擦。
抓著傘柄的手緊了緊,他還是決定回去擦了藥再過來,怕被楚淵發現自己遺忘了這件事。
只是沒有等沈離走,他站在主樓門口,黑暗的一樓大廳忽然亮起燈,一個瘦弱蒼白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兩人對上視線。
他在這裡站了多久,楚淵就隱在黑暗中看了他多久。
「進來。」楚淵開口說道,聲線一如既往冰冷。
放下雨傘靠在外面牆上,沈離走了進去。
他無比緊張,楚淵在說話的時候才釋放出信息素,之前他根本沒有察覺到。
「坐。」楚淵拍了下大腿。
俊美蒼白的臉冷冰冰的,沈離不敢違抗他,坐到了他腿上。
粗暴的親吻隨即而來,沈離被迫承受著,他儘量釋放出信息素安撫眼前這個好像不怎麼高興的Alpha,其實他從沒見過楚淵高興的樣子。
楚淵力氣很大,能直接抱著他腰身將他轉過去坐好。
咬之前,楚淵薄唇落在沈離白皙頸後,他似乎是在嗅聞Omega的信息素味道,可這個動作讓沈離提起了心,他塗了藥,楚淵沒有立刻咬上來,是不是,發現了?
好在這個動作持續時間並不長,頸後腺體被咬破,熟悉的Alpha信息素被注入,沈離一陣顫抖,生理本能讓他情不自禁往後靠去,想在標記他的Alpha懷中尋找更多安慰。
只是存留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而且對楚淵的恐懼也在阻擋他。
事實上,當他被臨時標記的那一刻,身體是舒爽的,像是乾渴許久找到了甘甜泉水在暢飲的人。
這是他和楚淵在第一次臨時標記後的生理羈絆。
臨時標記時注入到他體內的信息素會逐漸代謝掉,如果後面沒有再次標記,楚淵的信息素消失後,兩人就沒了這種羈絆。
可惜,自從第一次之後,楚淵每天都會咬他,臨時標記一直散不去。
矛盾又糾結的心理最終打敗了生理,靠在楚淵胸膛上的脊背微微撤離,不再緊貼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這樣遠離的動作惹怒了楚淵,他再次咬上了沈離腺體,力度比剛才重多了。
「沒擦藥?」
雖然是問句,可楚淵的語氣明顯是在肯定這一事實。
「嗯。」
回答的聲音很小,沈離懼怕地看著他,長長的睫毛都在顫抖。
「上去擦。」楚淵收回手說道。
沈離從他身上下來,不安地跟在後面上了樓。
再次進入臥室,床頭散發著微芒白光的寶石依舊在那裡,很像隨手放上去的。
一直都在這裡的話,明天過來,如果楚淵咬完他後睡著了,那是不是就可以,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