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國舅爺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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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懷安的馬車在城門外等著，安凌雲下了車沒見到王懷安，才跟著宮卿珏抱著孩子去了王懷安的馬車前。
車把式看到安凌雲和宮卿珏馬上行了禮，宮卿珏奇怪：「小國舅呢？」
「在馬車裡。」
車把式掀開馬車的帘子，宮卿珏和安凌雲朝著馬車裡看了一眼，王懷安坐在馬車裡，面容浮腫，目光渙散。
雖然還是王懷安該有的樣子，但看上去十分不好。
安凌雲被嚇了一跳，但宮卿珏倒是很平靜的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這半月一直不好，都是這樣。」王懷安說話都沒有力氣，好像是哪裡不舒服，安凌雲把懷裡的小兒子交給宮卿珏，上去馬車裡面，坐下按住王懷安的手腕啟動掃描。
「國舅這段時間沒有按時吃藥麼？」安凌雲奇怪，腎結石沒有少，反而更嚴重了。
王懷安撩起眸子朝著安凌雲看過去：「要是我不吃你的藥，興許還能好一點，就是因為吃了你的藥，才會現在這樣難受。」
安凌雲看著王懷安，心裡有疑惑。
「我開的藥製藥按時吃，肯定沒問題，但你現在的情況是太嚴重了，要是我再不回來，你過了五天就要準備後事了，你開始的結石不但沒有少，反而還引起了腎水腫的併發症。
就算是我的藥不管用，你也不是傻子，為什麼還要吃那麼久？」
安凌雲有些氣憤，從車裡下去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王懷安，雖然嘴上沒說，但她回頭去看王懷安的眼神卻像是在說，這種人死了也不多。
王懷安本來還算好好的，雖然命剩下半條，但總歸還活著，結果被安凌雲這一看，差點把命給氣沒了。
「你也不管管，好歹我是你舅舅。」王懷安沒好氣問。
宮卿珏目光一沉：「自己個沒有一個舅舅的樣子，還怪得了別人？」
宮卿珏轉身看向安凌雲，抱著兒子跟著回到馬車裡。
馬車帘子放下，宮卿珏一臉嚴肅看安凌雲，安凌雲說道：「有人換了藥，不但沒有好，反而更加嚴重了。」
「……」宮卿珏低頭看著懷裡的兒子，一邊拍一邊問：「現在怎麼樣？」
「麻煩了，在我們那邊這病叫腎水腫，結合之前他的那個病，有腎衰竭的趨勢。」
「不懂。」宮卿珏不懂安凌雲說的病症。
「先是腎水腫，跟著是腎衰竭，最後是尿毒症，水腫的時候開始血壓升高，跟著腰疼，尿量過多過少，出現尿路感染，然後糖尿病，不想吃飯，貧血臉色蒼白，尿有泡沫，痛風，高尿酸血症。」安凌雲也沒笑臉，說起話乾淨利落，同樣也格外嚴肅。
宮卿珏心裡沒底：「你就跟本王說，這病到什麼階段了？」
「第二階段，已經開始不想吃飯了，再不回來，他就是神仙也救不了。」
宮卿珏算了算：「不想吃飯了？」
「……」安凌雲看了眼馬車外，王懷安的馬車已經走了。
「王爺，我們是不是還要進宮？」安凌雲問。
「云云不必了，本王一個人進宮。」
「嗯。」
馬車回到將軍府，兩人回到後院去見安將軍，安凌雲沐浴更衣才敢去看幾個孩子，安將軍見到小五忙著抱了過去，有日子沒見把安將軍想壞了。
安凌雲挨個大寶貝親了一通跟著宮卿珏才離開，宮卿珏進宮，安凌雲背著藥箱帶著阿宇去小國舅府。
到了小國舅府阿宇敲門，裡面有人出來。
「我們閒王府的人，這是我家王妃，請通稟小國舅。」阿宇說話的時候出來的人打量安凌雲，其他的人不認得，卻認得阿宇，連忙把安凌雲請了進去。
「王妃請。」
安凌雲進門看了眼小國舅的牌匾，籌集銀子的時候倒是來過，可惜到了門口銀子就給送出來了，除了眼前的小國舅三個字，其餘什麼都沒看到。
進了門安凌雲也沒看見什麼出奇的地方，就和普通的民居沒什麼分別，看著外面像是個府邸，但進了門處處樸素，還算乾淨整潔，除了大能配得上小國舅三個字，其餘都平平。
人也不算多，幾十個。
安凌雲轉來繞去才到達小國舅的內院。
「國舅在裡面，閒王妃請。」
下人留在門口，安凌雲直接進了門，裡面跟產房差不多，但是往裡面看有很多書架，書架上是無數的書，書架一直高到房頂，為了拿書方便，還有梯子。
一邊是床和作畫的桌子。
這屋子雅致，也就沒別的了。
床上坐著王懷安，王懷安此時已經坐都坐不住了，全身都不舒服，照理今天要去宮裡復命，但他這樣子也是去不成，才沒去。
安凌雲打開藥箱，拿了針劑，走到王懷安面前給王懷安打了一針。
身體難受的時候，別說打針就是動刀子也沒太多感覺。
王懷安看著針頭扎進皮肉，有種奇怪的感覺，看著安凌雲的手一陣出神，只是問了句：「有救麼？」
安凌雲根本沒回答，反倒說：「你是密探司的人，怎麼連身邊的人都不知道？」
「答非所問。」王懷安一臉不耐煩，坐不住就靠在了床上。
安凌雲乾脆扶著王懷安躺下，王懷安好笑：「你這身上的味道這麼難聞？」
「一些藥草味，洗不掉，下次我會小心，小國舅將就吧。」
「……給我個痛快。」
「要痛快就自己死，何必拉上我？」安凌雲坐下，看了眼阿宇：「你先出去。」
阿宇出去，安凌雲看他要關門：「你站遠點，門開著就成了。」
阿宇走遠了，一臉奇怪。
安凌雲等人走了才起來。
拿來藥箱放下，打開交代：「你這病開始尿路感染了吧？」
王懷安臉色微沉：「你說什麼？」
「你下面感染了。」安凌雲瞄了一眼王懷安的褲襠，這事她一點也不想做，在她看來不算什麼事情，只是一個病症而已，但對這裡的男人怕是不這麼想。
王懷安臉上一紅，扭開臉：「你出去。」
「你要不想做太監，就按我說的做。」
「閒王妃還真是不拘小節，這等事難道不怕被閒王追究？」
安凌雲看王懷安：「小國舅誤會了，聽我說即可，打發開阿宇只是希望這事不給人知道，免得有人出去亂說，影響了小國舅日後娶妻！」
王懷安看向安凌云：「你胡扯什麼，本國舅何時說要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