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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乾坤不信,但陶顓放的那些作料都是他廚房裡有的,主材料的鮮肉也是他拿來的,整個製作過程他都看在了眼中,確實就如陶顓說的配方一樣。
等肉乾做好,熟悉的香味鑽入鼻孔,任乾坤不得不信,他特地送去檢測的肉乾似乎就是這麼做出來的。
但是!等任乾坤捏起一塊肉乾放進嘴裡,他就變臉了。
「不是!這不是你上次做的肉乾!」吃到肚子裡完全沒有魂力波動之感。
為了求證,他還特意釋放了一些魂力再吃肉乾,但缺少的魂力一點都沒有被補充的跡象。
陶顓臉上打出問號,「我上次肉乾就是這麼做的。」
任乾坤不住搖頭,「不對,不是這個味兒。如果是這樣的肉乾,配方別說一百萬,就是一千都沒人要。」
陶顓火大:「你不要就拉倒。這些肉乾你還要不要?我也不要你加工費了,這鍋肉乾付給我就行。」
任乾坤難得遲疑起來——不吃到最後一片他也不敢肯定,最後死皮賴臉還是把這鍋肉乾全部留下,更無恥地只付了陶顓五千塊的加工費,一百萬的配方錢就那麼賴掉。理由就是這鍋肉乾和上次吃的不同!
陶顓深吸氣,抓下圍裙,恨不得直接砸到任乾坤的臉上。
他都快把這人當朋友看,結果這人就是這麼戲耍他?行,他記住了!
陶顓一開始其實並不相信任乾坤真的會掏出一百萬來買他一個普通的肉乾製作配方,如果那時候任乾坤說他只是開玩笑,他也不會怎麼生氣。
可是這個混蛋卻擺出一副鄭重無比的態度,一口答應他的報價,還特像回事的,讓他實際製作,他本人則在一邊盯梢和記錄。
陶顓……自然就當真了,他還樂觀地想這會不會是任乾坤給他的變相幫助。
然後,肉乾做完他就被打臉了。
對方認為他的肉乾配方不值一百萬,還一副安撫意味地付了他五千塊的加工費。
這事換你,你會不生氣?就算是朋友之間開玩笑,也沒有這樣搞的。
任乾坤矛盾無比,他很想點一點這位年輕的爸爸回憶起他當初的配方,但想要吃獨食的他,又不想讓陶顓意識到他掌握了什麼樣的寶貝。
到底怎麼樣做,才能不驚動青年,又能騙到那個關鍵物呢?滿心都是利益的任乾坤眼中滿是壞水。
不過為什麼陶顓自己沒有察覺?他明明有看到他在荒野啃肉乾吃,那老頭也跟著啃,當時看得他都想上去搶兩塊。
陶顓做肉乾做了一肚子火,催促任乾坤把他要的子彈和第二張單子上的材料和工具能拿出來的就先給他,其他等他進貨後再給。
任乾坤看出陶顓生氣了,試圖緩和:「一個爆破師在哪裡都能討生活,像這種有技術的人,比較適合讓大勢力供養,你看你連他要的基礎工具都買不齊。最重要的是,這種人一般都和麻煩兩個字聯繫在一起,你真的要收留他?你查過他的底細嗎?」
如果是其他問題,陶顓就不回答了,但這個問題他卻不得不回答,「談不上收留,他有輛車,我租用了,他沒地方住,暫時跟著我,就這樣。」
「我看你也不是那麼短視的人,為什麼不直接買下那輛車,錢貨兩訖,乾乾淨淨?」任乾坤真的感到很奇怪。按理,一個帶著三個小崽的人不是應該很怕麻煩嗎?如果找個保姆也就算了,找個快死並且明顯會帶來麻煩的老頭當僱工算什麼?
陶顓不耐煩:「這是我的事。」
任乾坤不贊成地道:「你在給自己找事。」
陶顓心想你以為我想給自己找事,這不都是事非要往我身上貼?
偏偏那老頭還是和他一個地方逃出來的,他要是真的徹底拒絕對方,不給對方希望,那老頭髮瘋出賣他怎麼辦?那還不如花一點代價把人收攏在身邊盯著。
再說老頭也不是完全要靠他養,而他在這裡是真正的人生地不熟,有個自己人留在身邊,也是好事。
當然這些話就沒必要跟任乾坤說了,他們的關係遠沒到可以說知心話的程度。
「我覺得你認識那畸形老頭。」任乾坤眯眼,不斷和自己體內上涌的各種不適搏鬥。對了,上次他吃完藥,把藥瓶丟哪裡了?
陶顓面色不變,「你想太多。就算是你哪天被人打得倒在路邊昏迷不醒,我看到了也不會丟下你不管。」
任乾坤變臉了:「什麼叫做就算是我?你對我有什麼意見?你說!」
我對你意見可大了,兄嘚!陶顓才懶得說,擺擺手,走人。
「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再走。陶顓!」本應是玩笑,可任乾坤竟差點無法控制上涌的怒氣,好不容易忍住,看陶顓真要走,脫口道:「那三個孩子真的是房家人的後代?」
陶顓心驚,不知道這人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當下轉身,回答:「當然,這有什麼好欺瞞的。」
任乾坤心想這人果然最在意的就是那三個崽兒,特意加重語氣道:「如果那三個孩子真的是房家人的後代,那你最好把三個孩子都看緊一點。」
「你知道什麼?」陶顓逼問。
任乾坤想著自己還在謀求人家身上的利益,就多說了一句:「我正在查,總之你自己小心,最好不要帶孩子去看鎮上的醫生。」
不等陶顓追問,任乾坤又道:「我去拿你要的貨,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