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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乾坤看陶顓一臉兇狠,忙舉手道:「你看過我的房子,我家也都是用中容石建造。我總不能拿自己做實驗吧?我說的測驗,只是把數據更加細化和精確化,不是說時間長了好處就變成壞處。」
「你剛才還說要看看有沒有隱藏的害處。」陶顓是真擔心中容石有問題,雖然他沒有察覺魂器房屋有任何不好變化。
房崽:「沒~」
陶顓放心了,房崽在告訴他,被它處理過的中容石不會對他和孩子們有害。
任乾坤這邊氣咻咻地道:「你害怕就別用。別搞得老子要害你一樣!」
陶顓:「你要真害了我家孩子,我將來也不會放過你。」
這句只是試探,畢竟他家房崽在任乾坤跟他說中容石的利弊之前,就已經吞噬了人家的房子,而他也已經帶著孩子住進這座房子好多天,真有什麼事,也怨不著人家任老大。
任乾坤冷哼:「難不成你還能殺了我?」
陶顓沒說話,但他的眼神很可怕。
哇,好刺激!任乾坤表面害怕,心裡跳躍,故意打了個冷顫,「行,爺敢推薦,就敢承擔後果。不過我害了你,你報仇。那如果你得了莫大好處,是不是也應該對我報恩?」
陶顓特乾脆:「可以。」
任乾坤小小期待了一下。
普洱突然扯了扯陶顓的背心,「爸爸~」
陶顓低頭,聲音立刻柔和了八度,「怎麼了,小普洱?」
普洱軟軟地撒嬌:「不要凶熊熊~」
陶顓知道兒子們口中的熊熊是誰,只是平時沒深想,今天抬眼就看到對面那張滿是鬍渣毛茸茸的臉,頓時沒繃住,噗嗤笑出來。
任乾坤並不知道普洱說的熊熊就是他,他就沒注意聽三小崽的童言稚語,他看陶顓笑了,就叮囑了一句:「你也小心點。等我把中容石礦買到手,那些礦場主出於不甘心,十有八九會把中容石對人體有害的負面消息傳出去,到時那些你僱請來蓋房子的工人恐怕會找你算帳。不過也有個好處,就是鎮民以後恐怕也不會輕易往你這邊來。」
陶顓巴不得鎮民沒事不要靠近他這邊才好,「工人那邊,我已經跟他們提過這事,今天不是有一些工人在蓋水塔和沼氣池嗎,他們就都是願意來的。」
任乾坤懂了:「重賞之下出勇夫。」
「沒錯。」
「你為什麼要用中容石蓋水塔和沼氣池?這不是白浪費嗎?」任乾坤不解。
陶顓悠悠道:「你怎麼知道經過中容石浸泡的清水不會對人類有好處?而受到中容石薰陶的沼氣說不定都能對魂力有益。」
任乾坤一愣,頓時哈哈大笑:「也是啊,你也算是幫助實驗了,哎喲,我記住了,我那座房子等會兒也這麼搞。那些碎石料呢?你弄那麼多,是不是想把你的地盤全部砌一道圍牆?」
陶顓點頭。圍牆他是真要砌,否則只把碎石料給房崽吞噬,它只會增加牆壁厚度。
他不但打算用碎石料砌成圍牆,還打算用碎石料來鋪路、鋪廣場和蓋房子。碎石料想要挑選出不鋒利的,會非常費事,陶顓打算僱人挑一部分放在最上層,再配合石板和石磚,他訂的那些石板就是為了以後用。
他問過房崽,使用草履蚧的分泌液當黏合劑,一樣可以用碎石料蓋房。可惜房崽不能吞噬水泥,否則他也不用這麼愁——草履蚧分泌液太貴。
而這目前還是個盲點,就像是人們有整齊的石磚就不會使用碎石頭來混合水泥蓋房子一樣,恐怕就連任乾坤都沒想過要用分泌液黏合劑來黏合那些碎石料直接建造牆壁。
陶顓恨不得三天內把那個廢石料坑給搬空,如果不是怕人察覺有異,他真的會這麼做。
礦山有主,不管礦主是什麼人,人家也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他也不好去偷挖人家的山,等以後那山成了任老大的,那他就更不好去動。
如果能找到一個無主的中容石礦就好了。不過這個可能性小到幾乎等於無,也只能做做夢。
總算還有個廢石料坑,陶顓當然要把它利用到極致。
三小崽和任乾坤不時說些孩子氣的童言稚語。
任乾坤竟然也沒有不耐煩,不時回應兩聲,吃飯也沒耽擱。
陶顓看氣氛不錯,就打算和任乾坤提一提用異獸蜮生存地消息交換一筆資金或中容石的事。
陶顓還沒有想好怎麼開口,窩在任乾坤懷裡的毛尖開始揉眼睛,嘴裡也開始哼哼唧唧。
任乾坤低頭瞅小崽,用兩根手指捏起他一根毛毛,又似嫌棄又似好奇地問:「他這是怎麼了?怎麼跟要哭了似的?他不會尿在我身上吧?」
陶顓一看,笑:「他這是要睡了。」
陶顓又看看普洱,普洱看著精神還好。
蒙頂也精神得很,他性子野坐不住,吃飯吃到一半就開始滿地亂竄,端著他的玩具槍還想去找趙爺爺玩。不過天色晚了,他爸不放他出門。他就一會兒撲他爸爸,一會兒又拿槍瞄準任乾坤,偶爾也會去撩撥兩個弟弟。
那頭毛尖在任乾坤懷裡扭了扭,滾了兩下,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眼睛一閉,窩在人家懷裡就呼呼睡了,油乎乎的小手還抓著任老大的襯衫。
「這小東西!」陶顓笑罵,「把毛毛給我吧,我送他回臥室睡。」
陶顓一手抱起普洱,起身對任乾坤伸手,他同時抱兩個孩子是常事,相關技能早就刷到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