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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顓:「……」
安德烈斯轉過身,「澤非,寒雪不可能放棄你。」
陶顓繼續不知該說什麼。
安德里斯搔了搔額頭,「也不知你怎麼這麼倒霉,好不容易踹開一個超級雄性,又被另一個纏上。我可跟你說,老任的段數,那就不是寒雪能比的。寒雪擅長的是軍事、是指揮、是戰鬥,他就不擅長人情世故、和人交往。但任是商人,超級大奸商那種,那小子三歲就能把我們騙得團團轉。如果寒雪的實力能比任強,他還能用武力壓制鉗制任,但任的實力……連我都不知道他現在實力到底如何,加上他的家族都是全力支持他,不像寒雪,反而要受家族鉗制,如此此消彼長,寒雪想跟他搶人太難了。」
安德烈斯說到這裡,忍不住問:「你真的對寒雪已經沒有感情了?」
陶顓終於開口:「你要我說什麼?又想聽到什麼?」
安德烈斯怔愣一會兒,苦笑:「也是。寒雪需要你,但是你不需要他。但厲家包括寒雪在內,他們都沒能看清這一點。而且厲家那態度,換了我,都想殺光他們,也虧得你還能忍受兩年時間。你離開厲家,我很支持,雙手雙腳支持。」
「但你覺得厲寒雪很可憐?」陶顓似笑非笑。
安德烈斯仰頭,吐氣:「是啊,那小子……我們超級雄性想找一個彼此喜歡又能深深信任的人,太難了。當年厲跟我炫耀他和你的關係,我還狠狠妒忌了他。但你也是我朋友,」
安德烈斯轉過頭,「澤非,陶,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你那麼強,如果你的魂力值和魂器也很強大,你並不弱於我們這些所謂的超級雄性,你這樣的人原本就不該被困在感情的泥沼中。如果任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性趣,他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他能帶飛任何一個自立自強且有能力的人。」
「而且,」安德烈斯正色道:「如果寒雪還是不肯放手你,厲家肯定也不會放過你,當然他們只是想要殺了對他們少主有深度影響的你,厲家的人很霸道。而你想要安穩生活,任確實是你最好的選擇。其他家族還要考慮厲家整個背景,不好與之對敵。但任家,任乾坤自成勢力,他父母也絕不會鉗制他,任的父親……那就是個『你不招惹我,我就是你爸爸。你敢招惹我,我就是你祖宗』的人。他們家人還極度護短,誰招惹他們家人,他們敢和任何勢力對決,厲家卻不敢和任家對撞。」
陶顓聽到這裡,不禁無奈道:「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厲寒雪也就是不甘心,因為是我先離開的他。但我又不是什麼超級大美人,更沒有值得他不放手的地方,等時間長了,我過了三十,我敢擔保,就算他沒再遇到一個能走進他心裡的人,他也不會再把我放心上。」
不等安德烈斯說什麼,陶顓就道:「我比你了解他。」
安德烈斯摸摸鼻子,武澤非一直都很強勢,對他們這些超級雄性也從沒軟過。偏偏這人專業技能強,又很能打,少年時期就是個刺頭,他們合作過幾次,就打過幾次。
他和陶顓完全就是打出來的交情。
安德烈斯和厲寒雪一樣,在陶顓面前就端不起來。
「也不知道厲和任都喜歡你什麼?我覺得他們都有嚴重的受虐傾向。」安德烈斯嘀咕。
陶顓手指捏得啪啪響。
安德烈斯悶笑,舉手投降。
「對了,那三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我收養的孩子。」
「你還真是……你那段時間在逃亡吧?」
「不,我被厲家關到了紫色領的集中營。」
「你說什麼?!」安德烈斯變色。
陶顓輕笑:「厲寒雪跟你說我逃了?這幾年都在外面逃亡中?」
安德烈斯臉色轉寒:「是。」
陶顓聳肩,看向拍賣場:「我在十七號集中營被關了兩年半,直到集中營暴亂,我才有機會逃出。你覺得這樣,我和厲寒雪還能在一起嗎?」
安德烈斯暴怒:「那傢伙瘋了!你對他那麼好!他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情!這個該死的傢伙,下次見到他,我非要揍死他不可!」
陶顓擺擺手,「跟厲寒雪關係不大,三年前,我差點殺了他,他家人要我死,厲家使用全部力量抓捕我,我也逃不掉,說不定還得連累別人。厲寒雪把我關到集中營,算是還保住了我一條命,恩怨相抵,我不欠他,他也不欠我。」
「不是這麼算的!」安德烈斯還是無法接受,「那小子還跟我說他一定會保護好你,不會讓厲家針對你,結果他做了什麼?偏我那時讓你跳槽我這邊,給我幹活,你還不肯。」
「不是我不肯,我當時跟厲寒雪商議過,我出去另外發展,暗中幫助他儘快掌握厲家,但他不願意,覺得我的提議很無聊,覺得是我想離開他找的藉口。我當時要是丟下他,去找你,那不是故意挑撥你們的關係嗎?」陶顓也很無奈。
安德烈斯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才鬱悶道:「我不會再站厲寒雪那邊,你喜歡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任,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動了真心,你小心些。如果你發現不對,就甩開他和我合作。對了,你什麼時候變成魂力寶石鑑定師了?」
「在那個苦力集中營和一位大師學了一些。」陶顓含糊道。
安德烈斯瞭然,「也算因禍得福了。好了,我們回去吧,任的眼睛都要發出量子能了,我覺得我渾身都扎滿了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