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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猜測就是十八歲失蹤案。房好運出逃時正好十八歲,那時候英雄鎮就已經出現十八歲的少年男女必然會失蹤幾個月的神秘事情。鎮民不明究竟,有很多很玄乎的猜測。我懷疑房好運的父母很可能知道一些實驗的事情,尤其是房好運的母親,他母親不想讓兒子也經歷這種失蹤事件,就暗中幫助兒子逃出英雄鎮,而為了徹底不讓人找到房好運,也為了平息某些人的怒火,房好運的母親跳河自殺。這樣也能解釋為什麼房好運出門二十年都沒有回來過一趟。」
任乾坤細想,又慢慢搖頭,「這個猜測也不太對。如果房好運害怕成為失蹤者中的一員,同樣的道理,他為什麼要讓陶顓帶著孩子們回到英雄鎮?又絲毫沒有警告陶顓?」
李征被問住了,「難道他想害陶顓和三個孩子?」
任乾坤給了他一個看白痴的眼神,「想害陶顓和三個那麼幼小的孩子,方法多的是,何必用這麼複雜的法子?你確定當初房好運是逃出的英雄鎮?」
「是不是逃走不敢百分百確定,但是晚上出發這點九成不是虛假,而且他母親也確實是在房好運離家後的第三天跳的河。」
「行吧,這件事你再深入挖一下,重點查查當時的英雄鎮有沒有發生一些特殊的事情。」
「好。」李征遲疑了一下,問:「厲家在這邊設立隱形孕體實驗室的事要不要也深挖一下?」
任乾坤刮擦下巴,思考數秒,搖頭,「暫時不動他們,這家在軍方勢力不小,又好個面子,如果讓我們揭發出來他們在暗中搞人體實驗,我怕他們家那幫還沒死的老傢伙惱羞成怒。如果他們橫下心來非要在大荒洲英雄鎮這邊插一槓子,很不利我們在這邊發展。就讓他們悄摸摸地搞人體實驗好了,等我們在這邊徹底站穩腳跟,再……」
任乾坤做了個攥緊的手勢。
李征表示明白,要走的時候又想起一件事,趕緊提醒他家老大:「厲家並沒有放棄這邊,每年他們都會派人過來接收這邊的畸形兒和全體鎮民的體檢數據,同時做一些抽樣調查。這個時間基本固定,就在十月底,也就是就在這兩天他們就會來。」
「厲家會派誰過來?以往都是誰?」
「是厲家下屬的研究所,會來什麼人不一定。老大,厲家有些人認識你,你要不要離開這裡幾天?」
「用不著。」任乾坤伸了個懶腰,「他們要來就來,我正好看看來的都是一些什麼玩意兒。」
李征頓了一下,誠實道:「親愛的,其實我一點都不擔心你,我擔心的是咱小少爺,您就這麼看著親生兒子養在別的男人手底下?」
任乾坤甩出眼刀:「什麼狗屁倒灶的胡話!我什麼時候說毛尖是我親生兒子了?」
李征呵呵:「你就算沒說明,但你前段時間突然回家一趟,還進了你的個人研究所找戴維,出來後就給胡聘下令,讓他調查房家夫妻,尤其要查李芸,還重點標明讓他查三年前大學洲李芸的全部行蹤。」
李征攤手,「都這麼明白了,我又不是白痴,當然能猜出來你幹了什麼。你去檢測毛尖的基因了對吧?結果還一定是你親生兒子,否則你不會讓胡聘去查他生母。尤其作為你第一助手的我記得很清楚,三年前,根據毛尖年齡倒推,在他母親懷上他的那段時間,老大你也正好在大學洲。」
任乾坤面無表情道:「你的笑容一點都不可愛,請收起你諸葛李征的表情。」
李征笑得胸口直震,「老大,抵賴是沒有用的。小少爺的事你也瞞不了多久,除非你想家裡繼續給你找隱形孕體,並不停地讓你去睡他們找來的男男女女。」
任乾坤臉上露出明顯的厭惡神情,「他們想睡,讓他們自己去睡。好了,你是不是沒有其他事了?沒有就趕緊走,別打擾我談情說愛!」
李征腳下一個踉蹌,怪叫道:「老大,你竟然說談情說愛?不是來一炮的那種炮友?」
任乾坤看著走近的陶顓,怕他聽到,氣得一腳踹在李征屁股上,低喝:「滾!你個戀嫂癖!」
李征走的時候還在喊冤,說他和他大嫂清清白白,但他那個表情,誰也不相信他是清白的。
陶顓走近,「戀嫂癖?」
任乾坤笑出來,「談不上。李征他大哥不是東西,李征從小就是他大嫂照顧大的。他尊敬也戀慕他大嫂,可他大嫂觀念比較老派,哪怕和李征大哥離婚多年,也一直不能接受李征。直到去年,他騙他大嫂說他得了絕症,他大嫂才有所鬆動。不過在謊言基礎上建立的愛情,就是一個虛像,我們都在勸他不要這樣搞。但這小子現在就陷在那點溫情中,死活不肯醒來。」
陶顓微微蹙眉,「他這樣也會傷害他敬重戀慕的大嫂。」
「誰說不是呢?」任乾坤嘆息:「但有時候戀愛就是會讓一個聰明人降智到草履人的程度,還心甘情願。」
作者有話要說:6日,日萬,√
小劇場:
厲寒雪:想跟陶顓談情說愛?你問過我同意沒有?
任乾坤:你哪位?吃藥了嗎?
第68章 圖謀自治權
十月最後一天, 英雄鎮外來了一支車隊。
這支車隊是從鎮南進入的鎮子,等陶顓收到消息,已經是當天落日以後。
王祿成了家裡的包打聽, 他這個人坐不住,喜歡到處竄, 臉皮又厚, 不管人家怎麼看他, 他都能跟人搭兩句, 有些人不理睬他, 但也有些人會跟他說說話。而且王祿跟了陶顓後, 也算是半個鎮子人, 遊民們和鎮民們心裡看不起他,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不把他當一回事,有些人衝著陶顓還會略微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