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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這是不把人塞給他就誓不罷休,裴鈺安捏了捏鼻骨,沒有拒絕,大不了先哄著昌泰郡主。
昌泰郡主見他沒拒絕,心中不由一喜,她沒提出讓裴鈺安給明蕊姨娘的名分,有她在這些都不急,裴鈺安長時間呆在外書房,明蕊先去書房待著,培養培養感情最好。
有了姨娘的名分,留在後院,不知道多久才能見他一次。
兩刻鐘後,裴鈺安離開榮正堂,剛出房間門,裴鈺安就瞧見拎著小包袱,站在廊下等他的明蕊。
裴鈺安深吸口氣,提步往前走,明蕊趕緊跟上。
今
兒天氣冷,雲酈沒在外頭,她在抱廈烤火,聽見小廝請世子安,雲酈連忙往從抱廈出來。
裴鈺安從院口走來,可背後還跟著一個姑娘,雲酈眯了眯眼。
她笑吟吟地走過去,道:「世子,這是……」
裴鈺安輕咳一聲,對旁邊的小廝道:「去將春雲叫來。」
片刻後,春雲瞧見拎著包袱的蕊,也是一愣,裴鈺安吩咐道:「給她收拾間屋子。」
春雲趕緊說:「奴婢遵命。」
裴鈺安嗯了聲,然後看向一路都很安靜的明蕊,「你和春雲去。」
明蕊看了眼裴鈺安,輕聲道:「我聽世子的吩咐。」
說罷,她的目光在雲酈身上轉了一圈,雲酈則垂下眸。
兩人走遠,雲酈看向裴鈺安,秀眉一皺,「明蕊姑娘怎麼來了?」
裴鈺安腳步一頓,往書房裡走去,「母親硬要將她塞給我。」
雲酈聞言,動了動唇,但沒發出聲。
裴鈺安的外書房人來來往往,還有各種男子,姑娘家一般都住在後罩房,春雲也收拾了一間給明蕊。
雲酈回去的時候,兩人正站在門口,看著僕婦收拾東西。雲酈不曾靠近她們,她低著頭,臉色複雜地回了自己屋。
春雲瞧見雲酈避開,她愣了下,因雲酈向來是熱情溫柔的性格,往常若是瞧見她們在忙,總會上來打個招呼。
思及此,春雲瞧了眼明蕊,雖沒明說,但看她這幅樣子,可知也是給世子做妾來的。
也是,既然是來搶世子的,春雲倒也明白雲酈眼中的疏遠。
是以翌日,世子去了衙門,他們幾個留在院中,明蕊來找她說話,雲酈關著門,一直都沒出來。
黃昏時分,院口的小廝道:「世子回來了。」
春雲趕緊招呼人備熱水,趕去前院伺候。
明蕊眯了眯眼,和春雲一起去了前院。
今日雪大,裴鈺安撐著一柄厚油紙傘,穿著一件黑毛裘,剛到廊下,明蕊伸手接過他的傘。
裴鈺安見是她,微微一愣:「你下去休息吧,這兒不用你伺候。」
今兒明蕊去見過昌泰郡主,昌泰郡主也問了昨夜可成了事否,她如實以告,昌泰郡主遺憾嘆氣,叮囑她多在世子面前表現。
如今他這般說,明蕊想了想,臉上沒流露
出任何不甘願的神色,「好,我聽世子的。」
裴鈺安頷首,明蕊走遠,裴鈺安目光四下一看,他抬腳進了正房,屋內依舊空空蕩蕩。
他解下黑狐裘遞給春雲,問道:「雲酈呢?」
春雲接過衣裳,在架子上掛好,「雲酈在屋子裡呢,世子要奴婢叫她來嗎?」
裴鈺安沉默了下,搖搖頭說:「不必,就是隨口一問。」
他洗了把臉,之後示意春雲也下去,裴鈺安自個兒去內室換了身衣裳,這之後,他想起還有兩份卷宗沒看,可也提不起精神去處理,便坐在南窗榻下,閉目養神。
約莫兩刻鐘後,有輕輕的腳步聲響起,裴鈺安掀開眼皮,雲酈端著托盤輕手輕腳地進內來。
裴鈺安揉了揉額頭:「你怎麼來了?」
雲酈笑了下,「奴婢給世子送湯啊。」她將燉煮幾個時辰的玉骨翡翠湯放在裴鈺安手邊,用白瓷小碗盛一碗,遞給裴鈺安。
裴鈺安伸手接過,如今的京城已經非常冷,他雖火氣旺,從外歸來,仍舊帶著涼意,暖湯入了腸胃,四肢都舒暢起來。
他不由得看向雲酈,卻見雲酈解了披風擱在圈椅上,裴鈺安喉結微微滑動了下。
雲酈剛剛穿了件灰兔毛的披風,此時解開披風,裡面是條石榴紅的襦裙,裙薄貼身,冬日雖冷,但屋裡燒炕放火盆,倒也不冷,於是那條裙子細細描繪出她的曲線,又襯得她肌膚白里透粉,仿佛汁水飽滿的櫻桃。
裴鈺安收回視線,將江心白瓷小碗放在一邊。
雲酈走到他跟前,說:「世子,奴婢今日去見夫人,夫人說了很多,她說,明蕊姑娘她也是為了伺候你的。」
那股熟悉的桃子香瀰漫鼻端,裴鈺安輕闔眼說:「我是為了暫時緩和她的情緒,才留下她。」
雲酈安靜須臾,然後她輕輕地問:「那之後呢,世子打算過半年,再收一個女人嗎?」
裴鈺安猛地掀起眼皮。
雲酈深吸了口氣,她握緊拳頭,出聲問道:「世子難道就沒有想過真的要一個孩子嗎?」
不等裴鈺安做聲,雲酈突然向他的懷裡坐去,雙手環住他的肩。
裴鈺安火氣重,回來後便換了件單薄的衣裳,雲酈的襦裙更是薄薄一條,觸感細膩,幾近於
無,於是當溫軟馨香貼近,尤其那兩團飽滿柔軟靠在他身上,裴鈺安渾身一硬,他垂下眸,盯著眼睫微顫的雲酈,死死地克制道:「雲酈,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