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真正的皇上
「想不到當年的真相竟然是這樣,只是谷主告訴顧瑾瑜的一直是另一種說法,以至於顧瑾瑜始終以為自己是被遺棄的,從而怨恨先皇和先皇后。」裴妝喃喃道。
但對於顧景鴻來說,這倒是個好消息,起碼證明了他父皇和母后並非絕情的人,只是造化弄人,沒能讓他們一家團圓。
顧景鴻將那本起居錄收了起來,想著日後若真的有兄弟相認的那一天,或許還能派上用場。
當年穀主將顧瑾瑜收養以後便向外面說他已經死了,為了避免先皇后傷心,宮中對這位小皇子隻字不提,後來漸漸地也就沒有多少人還記得他。
裴妝百思不得其解:「也就是說當年是谷主故意隱瞞了顧瑾瑜還活著的事實,他到底想要做什麼,起居錄裡面也沒有說明白,只是一味的在提及他要報仇之類的話。」
「朕會派人查一下醫仙穀穀主的來歷,他必然和父皇與母后有關係。」顧景鴻冷冷道。
如今這裡的事情已經料理結束,是時候去找顧瑾瑜將身份拿回來,不然柳州城放在他手中早晚會出事。
在回城的馬車上,裴妝靠著顧景鴻的肩上打瞌睡,瞧著她睡在自己身邊的樣子,顧景鴻覺得是多日未有過的安心,也不知道她離開自己的這些時日可有找到什麼讓自己自在的活法。
裴妝悠悠地睜開眼睛,見顧景鴻正盯著自己看,迷迷糊糊地問:「你看我做什麼?」
「正在想著,應該如何將你留在身邊,你離開的這些時日,朕發現好像真的不能沒有你。」顧景鴻攔著她的肩,擁入自己懷中。
「那你允了辦學堂的事情,我就隨你回去。」
顧景鴻輕咳一聲:「朕突然發現,好像一個人也是可以的。」
哼,果然還是那個大豬蹄子,一說起真是他就開始推諉。
裴妝氣惱地從他懷中掙脫開,坐在馬車一角小聲嘀咕著:「你不給我辦學堂,我就自己去辦,反正文有路遠生,武有雲逸雲留,他們兩個正愁找不到賺錢的活計,我若是開口他們肯定答應。」
「不行,你不許找那個混小子。」一聽到雲逸的名字,顧景鴻瞬間就急了。
他是男子,自然也了解他們男人的心思,一看那個雲逸就沒憋著好屁,看裴妝時簡直連眼珠子都快掉進去了。
這也不成那也不成,裴妝直接揮著拳頭過去,被顧景鴻一把抓住握在手心,他想著圍魏救趙,便道:「若是你做了皇后,便能以皇后之名上表朝廷,要求開設女學,那時你說話的分量自然是極重的,朝中大臣也不敢不從。」
當皇后還有這樣的好處,以前怎麼沒聽顧景鴻提起過?
「當真?」
「君無戲言,自然是真的。」
早知道做了皇后就可以辦成的事,她何必繞一大圈,折騰地雞飛狗跳,直接乖乖地在皇宮中等待冊封不就好了?
裴妝暗自懊惱,坐在那裡捶胸頓足,看到顧景鴻直笑話她。
「你當初是怎麼認出來,坐在轎子裡的那個不是朕?」顧景鴻覺得她實在是奇了,連鎮南王都被騙過,裴妝卻一眼就看出端倪。
裴妝笑著拉過他的手腕,露出了那一截紅繩,這可是她送給顧景鴻的信物。
顧景鴻隨即明白過來,輕笑道:「原來你送我紅繩的用意在此,看來朕確實應該一直戴著。」
要是當時裴妝就告訴他自己的想法,說不準顧景鴻為了面子會不肯戴,倒不如先不告訴他,等著事後再說。
他們遠遠地到了柳州城外,還未進城就看見官兵正在嚴查進城和出城的人,每個人都要盤問,十分嚴格。
裴妝和顧景鴻連忙將人皮面具戴上,這才叫車夫進城。
守城門的士兵將他們攔下,大聲呵斥:「車裡面是什麼人,把臉露出來!」
顧景鴻一手撩開帘子,淡漠地看著那人。
「如今城裡有門路的人家都已經逃走,你們做得起馬車必然是有錢人家,好端端的來柳州做什麼?」
裴妝忙陪笑道:「軍爺,我們來尋親。」
「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柳州人士,來尋親也太會趕時候了吧?」
這個人廢話怎麼這麼多,裴妝在心裡吐槽了一句,面上卻依舊保持著笑容:「這不是鬧水患,我姐姐嫁到了柳州,連著去了好幾封信都沒回我,實在擔心不過就與我官人一起來尋親,還請軍爺行個方便。」
她才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了碎銀子,塞給守門士兵。
那人掂了掂手裡的銀子,瞧著車裡面的是一對老夫妻,想著應該不是上頭要的人,便擺擺手讓他們進城。
「咱們走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嚴,難不成是城裡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才會開始盤查?」裴妝疑惑道。
「我們抓了太守府的軍爺和小舅子,那位肯定已經猜到了什麼,想著嚴防死守,怕我們壞了事。」顧景鴻一語道破了關鍵。
興許是這樣,再或者是顧瑾瑜擔心他們兩個會出現,這才找人嚴防著。
不管是哪種原因,總歸是不利於他們的。
裴妝和顧景鴻拿著令牌,偽裝成了師爺的樣子去了太守府外面,跟看守大門口的人說他們是太守府的人,現在想要求見皇上,請他們讓自己進去。
其實真正的目的並不在於要見顧瑾瑜,他是肯定不會出來的,要見的其實是另外的人。
沒過多久,只見鎮南王快步從裡面走了出來,聲音粗狂對身邊小廝道:「是哪個偽造身份來找茬的,看我不把他們打出去!」
所有進出太守府的人都有登記在冊的,光是拿著令牌人家自然懷疑你另有所圖。
鎮南王看著門口那對中年夫妻,氣洶洶地一手指著他們道:「就是你們想要混進太守府啊!」
「我們想找的人是王爺,這個物件您可認得?」裴妝雙手呈上一塊玉佩,剛一拿出來就見鎮南王的臉上一變。
「你們怎麼會有這個東西,這不是……」鎮南王結結巴巴地說著。
此玉佩是皇上貼身之物,只有最親信的人才知道,因為鎮南王是皇上的師父,所以他也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