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自己動手
霜兒忙問:「那需要奴婢為娘娘做點什麼嗎,還是現在就將劉全侍衛叫過來?」
「都先不用,這個東西我需要自己親自去做。」裴妝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其事地說道。
「自己去做?」霜兒覺得自己對裴妝的認知又被刷新,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她家娘娘做不到的嗎?
霜兒迷茫地摸著下巴,結結巴巴地問:「娘娘你說的那個什麼分解雞鴨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需要砍木頭還是煉鐵啊?」
「是毒液分解機器。」裴妝被她的話給逗笑,剛才的憂慮也減少許多,「我說的那個東西其實是用一些比較基礎的藥汁混合在一起,用他們來判斷不同的毒藥。」
見霜兒還是一臉迷茫,裴妝只好繼續耐心的解釋:「就像是你有一把剪刀,不管是什麼布料,都可以用這個剪刀來裁剪開,我要做的就是能夠將毒液裁剪開的這把剪刀。」
聽到裴妝這樣解釋,霜兒就清楚明白許多。
「原來是這樣,那奴婢能夠為娘娘做點什麼呢?不管用什麼東西,奴婢都可以幫娘娘的。」
霜兒覺得自己即從來到這裡以後,好像一點用處都沒有,所以很想要為裴妝做些事情。
裴妝想了想,拿出宣紙,在上面寫了幾個藥的名字,告訴霜兒去將這些藥材找過來,她需要用這些藥材來製作那個毒液分解機器里的汁液。
等到霜兒離開後,裴妝又一個人拿著筆在紙上細細的描繪自己要做的機器的設計稿。
她前世用過實驗室里的機器,只是大概知道裡面的構造,但是要讓她自己去做還是頭一回。
裴妝知道他們實驗室裡面的那個機器,其實最重要的是裡面的藥水,不同的毒液滴進去以後可以變成不同的顏色,從顏色來盤算究竟是什麼類型的毒藥。
現在裴妝她要做的,就是自己去製作一個這樣簡單的藥水。
除了藥水之外,她還要做一個能夠盛放這些藥水和毒藥,並且不會變質的容器,金屬一類的也很容易就變質,讓她現在有些苦惱。
裴妝畫著圖紙,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眼皮子就像是打架一般,緩緩地閉了起來。
等到裴妝再清醒的時候,外面已經是天亮了。
她在書案上趴了整整一晚上,現在腰酸背痛十分難受,她捶了捶自己僵硬的肩頸,起身向外面走去。
之前就在狼族住過一段時間,所以裴妝對這裡還算是熟悉。
遠處有牧民經過,裴妝以前就和他們見過面,笑著同裴妝招手打招呼。
裴妝也跟他們揮手示意,之前還以為自己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來的,沒想到這麼快又來了狼族。
「娘娘你起得好早,可用過早膳了?」白旭從不遠處走過來,身穿盔甲,手中還拿著昨天裴妝送給他的短刀。
能看出來他是真的很喜歡這把短刀了。
「昨晚上想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你穿成這樣難道是要去戰場?」裴妝上下打量著他。
白翳現在和周定超他們都在前線廝殺,而狼族算是他們背後的大本營,白旭負責駐守在這裡。
白旭點點頭,語氣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今早傳來戰報,說是有一小股敵軍潛入我軍背後,可能想要偷襲大本營,大哥傳信回來說是讓我們做好準備,沒準敵軍很快就會過來。」
裴妝心中嘆了口氣,這麼自己才剛過來敵軍也就跟過來了,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安心去為病人們醫治。
「那你千萬要小心,靜王的手段那麼陰險狡詐,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新花招呢。」裴妝不放心地叮囑他。
不過白旭看起來倒是不用裴妝這樣擔心,他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不過就是一小股敵軍,不足為患。娘娘方才說自己昨晚上想事情,可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有我能夠幫忙的地方嗎?」白旭看著她問。
裴妝想起來自己的這個疑惑,或許白旭能夠幫她解答。
於是裴妝從懷中將自己做完熬夜所畫的圖紙拿了出來,遞給白旭說:「這是我畫的用來解毒的裝置,但是我現在還沒有找到能夠製作的材料,這個材料不能與任何毒液產生反應。」
白旭看著這個奇怪的圖畫,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玩意。
想來應該是長安來的稀罕物,不過只要是能對解毒有效就行。
「這還不好辦,娘娘可還記得昨天給你的那個染了毒的箭尖?」白旭忽而對裴妝說。
裴妝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她還以為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木頭盒子罷了,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現在聽著白旭的話,這個東西似乎很重要?
「我將那個盒子就放在屋子裡了,那個盒子可是有什麼特別之處嗎?」裴妝說著就要進去將盒子拿出來。
白旭連忙將她拉住,跟她說:「不用特意進去取了,你跟我來一個地方,我帶你去看好東西。」
有好東西要給自己看?
「你說的那個地方遠不遠,我還想要去山上才一點草藥,可不可以順便將我的草筐給帶著?」
白旭瞧著她一臉興奮看著自己的樣子,心裡有一絲異樣划過,他彆扭地將臉轉過去說:「那你快些,我就在外面等著你。」
「我馬上就好!」裴妝風風火火地進了自己的營帳,進去將她採藥用的草筐拿了出來。
這個草筐和裡面的鐮刀,可是她千里迢迢地從京城背過來的,身為一個郎中,怎麼能不隨身攜帶藥筐呢?
白旭很順手地將她的藥筐給接了過來,背在自己的背上,帶著裴妝向營地外面走去。
因為白旭已經下令說,讓大家都老老實實地呆在營地里,以防敵軍侵襲,所以他們身為統領也要以身作則,這個時候離開還是要小心一些的。
裴妝看著他唯唯諾諾的樣子笑道:「你說我們就這樣自作主張地跑出去,被人發現會不會不大好?」
白旭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口中還在嘴硬:「誰敢說我們半個不字,儘管放心大膽的出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