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除掉南夫人
今晚上南時歸和蘇娉婷見面的事情,天機閣暗衛在暗中跟蹤全都看在眼中。
夜裡裴妝一直未睡下,忽而外面傳來鐵甲碰撞的聲音,她知道是自己要等得人來了。
「主子,是天機閣暗衛前來回話。」霜兒站在帘子內,微微掀開了一角,回頭對裴妝小聲說。
「去將人請進來。」裴妝立即說道。
如今天機閣幾乎已經都掌握在了裴妝的手中,自秦風離開後就一直群龍無首,裴妝便先掌管起來,等到日後再挑選合適的統領。
進來回話的是以前秦風的副將阿旺,他穿著一身漆黑鐵甲,快步走進營帳中半跪在裴妝面前。
「參見皇后娘娘,屬下按照娘娘的意思去跟蹤蘇妃,發現她在湖畔與南家養子南時歸私會,未免引起他們的懷疑,屬下未敢靠地太近,只聽到了隻言片語。」
他們兩個竟然湊在了一起?
裴妝瞬間想到了自己剛入宮的時候,三天兩頭就能看見與懷王勾結的后妃。
難道說顧景鴻的腦袋上面又綠了?
「快說,你都聽見了什麼?」裴妝忙問。
「屬下聽到他們兩個在說什麼合作,還有南夫人要除掉蘇妃之類的話,興許是屬下聽得不真切,是除掉南夫人也未可知。」阿旺如實回道。
是南夫人要除掉蘇娉婷,還是蘇娉婷要除掉南夫人?
裴妝轉而又問:「那你可看到他們兩個的舉止,是否有逾越?」
「未曾看到,他們的距離並不算近,說完話後就各自離開,並未有任何逾越。」
裴妝鬆了口氣,還好,顧景鴻的腦袋上還沒有變色。
是她之前被獨孤茹的事情給嚇到了,現在只要是聽到這種事情,總覺得他們是要背著顧景鴻做一些勾當。
「你繼續跟著,若是他們兩人再見面,一定要過來告訴本宮。」裴妝對阿旺吩咐道。
阿旺垂首,恭聲道:「屬下遵命。」^
看著阿旺就像是當初看著秦風一樣,不過他又和秦風不大相同,裴妝對他並不了解。
她見阿旺要出門,又喊住了他,對他緩緩道:「如今天機閣並沒有統領,本宮有意在你們之中挑選一位,你若是做好本宮給你交代的任務,以後有你的好前程。」
言下之意,是他只要乖乖聽話,那統領的位置就是他的。
阿旺知道裴妝有意要提拔自己,很是驚喜,立刻垂首對裴妝說:「屬下一定盡心盡力為娘娘差遣,還請娘娘放心!」
他十分高興地離開了裴妝的營帳,不過裴妝卻很是憂心。
雙手交疊在一起,重重地錘了一下自己的腿,裴妝怒道:「這個蘇娉婷,還真是一天都不消停,若是她肯安安分分地做她的后妃,本宮也未必不會不留她,可她非要隔三差五地去害人。」
「她可真是討厭,娘娘對她就是太過心慈手軟,才會讓她覺得自己可以肆無忌憚,連晉國的律法都不放在眼裡。」霜兒在一旁憤憤不平地說道。
霜兒沒有蘭兒沉穩,平時都是有什麼說什麼,即便是當著人家的面也毫不顧忌。
裴妝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並未言語。
一連幾天,阿旺都在跟蹤蘇娉婷,不過她似乎有所顧忌,一直都沒有去找南時歸。
就在阿旺打算跟裴妝匯報的時候,南時歸主動找上了蘇娉婷。
他們還是約在了之前見面的楓葉湖,在湖畔南時歸面色慘白地負手而立,面色陰冷地看著蘇娉婷向自己走過來。
「你這是怎麼了,不知道還以為你撞鬼了呢,嚇死人了。」蘇娉婷沒好氣地打量著他,這還是上次她見到的那個翩翩少年郎嗎?
之前因為南時歸沒有聽從南夫人的話,這兩日南夫人總是想方設法地折磨他,昨日又讓他在寒水裡泡了一晚上,折磨地他出來時連腿腳都僵硬地難以動彈。
這樣的日子就像是無窮無盡一樣,看不到盡頭。
「是義母,將我泡在冷池子裡一整夜。」南時歸青紫的嘴唇一開一合,聲音虛弱地說道。
蘇娉婷暗暗驚訝,心想著南夫人可真是狠心,竟然能下如此狠手。對自己人尚且如此,那對她豈不是要用更狠毒的法子。
她可一定要趕在南夫人動手之前將她除掉。
「她怎麼能下這樣的狠手,好歹你現在也是南家的少爺,真是一點都不給你留情面。」蘇娉婷一副很是為他擔心的樣子。
她叫果兒去將自己的湯婆子拿了過來,塞給南時歸讓他抱著能暖和些。
南時歸緊緊握著湯婆子,若有所思,對她輕聲說:「我已經想好了,我們在回京之前就動手,趁著圍獵場人多雜亂的時候,將她騙到楓葉湖,再一舉解決了她。」
他的話令蘇娉婷很是亢奮,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他們在一起細細商量了一番到時候如何行事,這才小心翼翼地分開。
卻不知剛才他們兩個的對話,盡數被躲在暗處的阿旺給聽了進去。
阿旺覺得事關重大,沒有繼續跟蹤,而是直接回去稟告給了裴妝。
沒想到裴妝在聽說他們要對南夫人下手後,竟然只是讓阿旺繼續跟著,不要干涉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只要是不傷害外人,隨便他們怎麼折騰去。
以南夫人對南時歸的厭惡程度,是不會輕易被他誆騙去楓葉湖的。
阿旺卻覺得奇怪得很,娘娘讓他看著蘇娉婷,就是為了防止她傷害別人,現如今她真的要動手了,娘娘反倒是不著急了。
怪,實在是怪。
南時歸和蘇娉婷決定在圍獵結束的前一天動手,那天大家都在忙著收拾回京的東西,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這邊,更容易對南夫人下手。
他早早地便來到南夫人的營帳外面候著,看門的丫鬟見是他來了,連忙上前小聲詢問:「少爺您怎麼來了,趁著夫人還沒出來,你快些走吧。」
萬一要是被夫人瞧見,肯定又不知道要怎麼折騰他呢,連下人們都已經看不下去。
誰知南時歸只是無所謂地笑笑:「不礙事,我就在這裡等著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