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慕容白病危
顧景鴻將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丟給裴妝,還不忘補刀:「你身上披著的那件太醜,快丟掉。」
拿著顧景鴻的披風,裴妝幾乎是不假思索地便換了下來,將原來慕容白的那件披風直接丟在地上,很是乾脆利索。
看見地上沾了灰塵的披風,慕容白眼底一暗,隨即殺氣騰騰地瞪著顧景鴻。等到他殺了眼前這個人,他就可以徹底擁有裴妝,又何必跟一件披風過不去呢?
一想到這裡慕容白心中又舒暢了許多,立即拔劍殺了過去。
劍風凌厲,劍花耍得令人眼花繚亂,但是顧景鴻卻站得筆直鎮定,還不忘在心中吐槽了一句花拳繡腿。
在劍尖即將到達他面前時,顧景鴻微微側身躲過了他的攻擊,隨即反守為攻,長劍朝慕容白背部攻去。
慕容白連忙閃身,但肩膀還是被劃了一道不淺的血痕。
「你會武功?之前是騙我的!」慕容白後退了幾步,不可置信地看著顧景鴻。
顧景鴻冷笑:「朕從未就沒有說過不會武功,只是不屑於跟你比試罷了,既然你非要找不痛快,那朕便讓你見識見識我們晉國的劍術。」
言罷,便主動進攻,身姿矯健,動作乾脆利索,沒有一絲拖泥帶水,頃刻間便已經將慕容白逼得退無可退。
慕容白根本難以招架顧景鴻的攻擊,他面對的可是一位在晉國都難尋對手的劍客,即便是他的習武師傅都未必是顧景鴻的對手,更不用說他了。
「陛下好帥!」裴妝在旁邊不忘鼓舞打氣。
慕容白瞥見一旁的裴妝,心中又是憤懣又是氣憤,轉眼間一支飛鏢已經握在了手中,正對著裴妝的方向丟了過去。
他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顧景鴻看見那絲銀光,施展輕功飛快地衝過去,抬劍,飛鏢打在劍身上,應聲而落。
要說剛才顧景鴻抱著陪他玩玩的心態,那現在便是真的被激怒了,慕容白千不該萬不該傷害裴妝的性命。
趁著顧景鴻去救裴妝的功夫,慕容白已經翻身上了馬,朝著山下飛快地奔走逃命,他可不能死在這裡。
「沒事吧?」顧景鴻最先關心還是裴妝的安危。
裴妝剛才被嚇了一跳,還心有餘悸,卻不忘提醒顧景鴻:「這次不能再讓他跑了,不然下次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來什麼。」^
「他逃不掉。」顧景鴻從馬背上取下了他的弓箭。
其實裴妝一直都不知道,比起劍術,顧景鴻更擅長射箭,說百發百中也不為過。
在顧景鴻十歲那年,就已經能憑一己之立將天上的大雁給射下來。
箭矢對著慕容白飛奔而去的背影,弦一點點被拉滿,蓄勢待發,追蹤著他落荒而逃的身影。
嗖。
一支箭飛了出去,以極快的速度直奔慕容白騎著的馬而去。
只聽見一聲馬兒的嘶鳴,馬兒高高地抬起前腳,將慕容白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他趴在地上,看似摔得不輕,卻還是強撐著站了起來向山下跑去。此時顧景鴻已經準備好了第二支箭,這一次對著的是慕容白的後背。
第二支箭也勢如破竹地飛了出去,不出所料地中了慕容白右肩,之所以沒有直接射中左肩,是顧景鴻不想他這麼快便死,如若主帥死在了軍中難免扶桑國不會再派一個大將來。
而慕容白半死不活的樣子,必然要回國醫治,那前線的戰事自然也顧不上了。
顧景鴻翻身上了馬背,對下面的裴妝伸手,笑著對她道:「走吧,我們該回家了。」
這晚慕容白渾身是血地回了他們的營地,找了十幾個軍醫來醫治都無濟於事,箭尖沒入體內太深,誰都不敢拔箭。而箭頭還是黃金所制,留在體內過久會中毒。
比無他法,幾位軍醫一個合計,覺得還是要稟明國主,先將二皇子接回去醫治比較好,總歸是人命更重要。
慕容白尚且還在昏迷當中,如若他是清醒的,絕對不會同意丟下這裡回國,可是現在他什麼都不知道。
墨衣站在床榻邊,面色陰沉地看著他家殿下,冷聲問營帳內的軍醫:「真的一點別的辦法都沒有了嗎?」
「那位顧郎中不是自詡為神醫嗎,興許他會有辦法,不如墨侍衛去問問他?」一位軍醫提議道。
之前墨衣一直對顧瑾瑜有成見,認為他是從敵營過來的,並不會完全效忠於扶桑國,可是現在看來也只能寄希望於他了。
墨衣在軍營中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顧瑾瑜半個影子。本想著往日顧玄楓和宋玄燁都和他走的比較近,這兩人應該知道他的下落,便又去找了顧玄楓。
誰知顧玄楓的營帳裡面東西都已經空了,重要的信件和貴重物品都不見了,就像是人已經離開一樣。他又去看了宋玄燁的屋子,也是一模一樣的情況。
「他們果然是奸細,將我們殿下害了之後便回晉國了。」墨衣氣得自言自語,立刻下令讓人去搜捕這三個人,要是找到一概格殺勿論。
彼時,顧玄楓正被五花大綁地丟在馬車之中,他是在看布防圖時被迷、藥給迷暈的,他本來聽說二皇子病重還頗為開心,想著興許是自己翻身的機會來了,誰知背後突然被人捂住口鼻,後面的事情便全都不知道了。
頭疼欲裂,顧玄楓迷濛地睜開雙眼,看著車內的陳設,是一輛正在疾馳的馬車,而端坐在他身邊的竟然是顧瑾瑜。
「是你將我迷暈了?」顧玄楓等著他。
「皇叔,你且安心歇一會兒,等下再送你上路。」顧瑾瑜不疾不徐地說道。
顧瑾瑜大駭,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中了這小子的圈套。
「等下宋玄燁發現我不在,肯定會出來尋我的,到時候便是你的死期。」顧玄楓頗為鎮定道。
宋玄燁那小子最是忠心,不管什麼危險他都沖在最前面。
顧瑾瑜緩緩點了點頭,「沒錯,很快你就能見到他了。」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於結束了顛簸,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