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獻給二皇子
顧玄楓正在看前些天的戰報,見他冒冒失失的樣子有些不滿,蹙眉嗔怪:「何必大驚小怪,不是早幾日就已經知道有新來的主帥。」
「但那個人是二皇子慕容白。」宋玄燁這才說到了重點上。
這下連顧玄楓都一驚。
怎麼會是他?
扶桑國皇室上至國主下到皇子,都是庸庸碌碌之輩,而二皇子慕容白便是他們中的異類,此人心機深沉,若非生母是賤婢,估計早就將整個皇室都握在手心。
二皇子生來便生了一隻異瞳,被朝中大臣視為不祥,其生母更是直接被處死。到了他十五歲那年,因為生了一場大病,自此後便停止了生長,縱是現在已然二十五歲,依舊是個少年的模樣。
他們扶桑國國主向來是不喜歡二皇子的,平日裡有宮中宴會或是圍獵這等盛事,也從來不會派人叫二皇子參加,卻沒曾想現如今攻打晉國,派了他這個不得寵的兒子來。
想來是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怕在戰場上殞命,這才便宜了二皇子。
「這個慕容白不是個好相與的,此人行事詭異沒有章法,在京都我與他有過一面之緣,日後相處還是小心為妙。」顧玄楓叮囑道。
他們一起前去迎接二皇子前來主事,對方並沒有責難,只是將之前所有的戰報都要走了,說是要看看現如今的戰況,便將顧玄楓打發走了。
顧玄楓怕他看出來身邊,主動要求留下來幫忙,誰知二皇子身邊的墨衣侍衛竟然拿著刀驅趕他,很是不留情面。
顧玄楓回去後左思右想,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他早晚會被這勞什子二皇子給坑害。
「去把獨孤茹叫來。」顧玄楓對宋玄燁吩咐道。
自從上次顧玄楓發火後,就一直沒有見獨孤茹,她不知道一個人撒了多少淚水,終於等到了他主動找上自己,獨孤茹都顧不得重新梳妝就急忙去見他,正怕等下他又會後悔。
外面正下著小雪,獨孤茹進來時肩上沾染了細碎的雪花,她站在營帳門口,遲遲不敢進去。
「過來。」顧玄楓沖她招招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奴家剛從外面進來,怕過了寒氣給王爺,還是站著回話吧。」獨孤茹淡淡道,眉眼間帶著幾分疏離,似是上次將她傷的有些狠了。
見此,顧玄楓深吸了口氣,起身走向她,拉著她冰涼的手,帶到了火爐邊上,親手將她的披風解了下來,抖落上面的雪花擱在一邊,動作溫柔儼然不是他往日的風格。
見他難得對自己如此體貼,連獨孤茹都是一愣,很是不適應。^
今日的王爺吃錯了藥不成,怎麼突然對自己這麼好?
「其實你對本王的心意,本王一直都明白,不管本王在什麼境遇下,你都願意跟著本王,這世上再找不出來第二個女子像你一樣對本王好。」顧玄楓認真地看著她說。
獨孤茹有些喜出望外,小聲喃喃:「我還以為你從來都不知道。」
「前些日子因為一直打敗仗,本王的心情很不好,因此冷落了你,你不會怪我吧?」顧玄楓攬著她的肩膀,輕聲問道。
「當然不會,茹兒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有王爺,即便是為王爺死都願意。」獨孤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等得就是她這句話。
顧玄楓佯裝頭疼地嘆了口氣,滿面愁容的樣子讓獨孤茹很是擔心,她忙問他是不是有心事。
「你也知道國主安排了二皇子來做主帥,本王與他沒什麼交情,要是有人能替本王在他身邊刺探他的事情那該有多好,只可惜本王在軍中並沒有什麼心腹。」
他說著還頗為惋惜地嘆了口氣,儼然將自己置於被動。
都知道二皇子是個厲害的角色,獨孤茹也略有耳聞,她隱隱有了一個想法,只是那樣做的話怕是要對不起王爺,她便再也沒有臉面去做他的女人。
獨孤茹緊緊咬著下唇,似是下了好大的決定道:「要是王爺同意,茹兒願意為了王爺去接近二皇子,幫你留在他身邊刺探情報。」
想當初獨孤茹就是為了懷王留在的顧景鴻給身邊,只是那時候顧景鴻格外珍重她,從來不會逼迫她做任何事情,她才能平安無恙的在後宮多年,現如今這個二皇子是個出了名的陰狠變態,她要是過去怕是凶多吉少。
縱是如此,她還是願意為了心愛之人一搏。
顧玄楓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卻佯裝不舍道:「你真的願意為了本王去做二皇子的女人?」
「只要能幫得上王爺,茹兒願意做任何事情。」獨孤茹眼中含著淚水。
顧玄楓將她輕輕拉入懷中,安撫地拍著她的後背,眼底卻儘是寒意已然在盤算著應該如何將獨孤茹送給二皇子。
女人對於顧玄楓來說,從來都只是一個棋子,南鳶歌如此,獨孤茹更是如此,越是對她們愛答不理,她們就越是對自己牽腸掛肚,稍微給點恩惠便感激涕零,恨不能將一顆心都剖出來給自己。
若說這些年他遇到的女人中,唯一給他些許不同感受的便是裴妝,她是第一個對自己不為所動的女人,有膽識有謀略,如果沒有跟了顧景鴻,只怕是他也想娶她做王妃。
顧玄楓藉口說是為二皇子接風洗塵,特意要給他辦一場接風宴,順便宴請一下二皇子身邊的所有將士們,專門將請帖發到了每個將士的手中。
「打仗打的不怎麼樣,搞這些事情倒是來勁,屬下這就去將他給拒了。」墨衣看著請帖便登時來了火氣。
慕容白卻和緩地笑著:「慢著,有什麼好著急的,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我們自然是不能辜負了他,告訴顧玄楓,本皇子一定會準時去參加宴席。」
不知道自家少主人在打的什麼主意,但是墨衣也沒有再反駁,而是聽話地按照他所說的去做。
宴會的地方就設在軍營之中,顧玄楓坐在營帳中焦急地等待著二皇子,忽而見帘子掀開,一個披著素白大氅的白面少年緩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