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去見更粗的大腿
看來是病的不輕!
醫者父母心,裴妝伸手就要為他診脈,手剛剛碰到他的皮膚,卻見秦風像是一陣風似的跳上了對面的房頂。
「還請娘娘自重!」秦風站在上面儼然像是受了天大的屈辱。
不知道還以為裴妝是吃人的妖怪。
萬惡的舊社會啊,裴妝掐著腰仰頭瞧著他,扯著嗓子喊道:「本宮是見秦侍衛面色緋紅,想為你診脈,若是秦侍衛不願意就算了!」
秦風聞言,若無其事地又從屋檐上飛了下來,穩穩地落在裴妝一丈開外。
算了,她不和木頭樁子置氣。
「快說,店家可還記得這隻鐲子?」
「鐲子是西市周家鋪子所打,工匠早已告老還鄉,其子只記得手鐲是京中一位大人為自己長女所訂。」秦風面無表情地抬頭,目光中卻有幾分複雜,頓了一下繼續道,「這戶人家,姓裴。」
難怪她第一眼瞧見,就覺得那手鐲眼熟無比,裴妝可以抱著八分肯定,手鐲以前肯定是她的。
她將拳頭捏得咔咔直響,心想著顧景鴻你個大豬蹄子,別讓老子發現你拿著老子的東西,去討好你的白蓮花,不然一人餵你們一顆十全大補丸,全都補成大胖子。
不過此事也給裴妝提了個醒,她還是要儘快查到自己的身世,不然搞得現在她就像是個沒戶口的野孩子似的。
而這些關於她身世的疑問,只有要找到背後一直指使她的人才能解開,看來是時候會一會懷王顧玄楓了。
不過如何才能私下裡見懷王一面倒是難住了裴妝,想想以往每次撞見懷王,都是他來找皇后私會之時,她總不好趁著兩人私會纏綿的時候,湊過去跟他嘮嘮家常。
估計皇后當場就會要了她的小命。
而宋玄燁那小子也好些時日沒有來礙她的眼,中間連個傳話的都沒有,她這個奸細做的可真是憋屈。
裴妝思來想去,她應該主動出擊,於是讓蘭兒給自己找了套小太監的衣裳,換上後悄悄躲在大臣們下早朝的牆根等著懷王。
打老遠就瞧見懷王神采飛揚地同幾位朝中重臣一道走來,今日他們又讓顧景鴻吃了個暗癟,喜色溢於言表,猖狂肆意的很。
有這麼多人在身邊,裴妝倒是不好湊過去了,匆匆忙忙看了一眼,便急忙向內宮跑去。
懷王其實早就注意到了她,皇宮中能有此等體型和扭扭捏捏的模樣,除了裴妝找不出第二人。
「本王想起來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就先告辭了。」懷王向眾人告別,說著便向裴妝方才離開的方向追去。
裴妝正打算找個無人的宮室先將衣裳換下來,自己才剛進去,門就又被人推開,嚇得她猛地扭身捂臉,佯裝這樣便看不到她。
「不是有事找本王,還不站起來回話。」懷王冷漠地盯著她,像是要將她一身肥膘戳出個窟窿來。
裴妝連忙轉過身來,這是她第一次與懷王正式交鋒,內心按奈不住激動,心都快跳到嗓子眼裡。
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可是又給顧景鴻戴綠帽子又要搶他的江山的終極大反派,這根大腿估計比顧景鴻的還要粗。
不行,她這個想法很危險,她可是正義的一方,決不能因為對方長得帥又有錢就臨陣倒戈。
裴妝佯裝畏懼地望著他道:「之前撞壞了腦子,許多事情記得不大真切,只記得自己是王爺的人,此番是有一事求王爺解惑,我的親生父母是因何亡故?」
「正元二年,尚書大人夫婦被天機閣暗衛刺殺,裴家滿門都未曾倖免,你是本王救出來的,當時才不過九歲。」懷王說得十分流暢,就像是倒背下來似的。
真的是因為這樣嗎,所以從那以後原主就做了懷王的狗腿子,心甘情願幫他進宮刺探情報。
原來不是為著愛慕之情,而是救命恩情。
「王爺說的正元二年,是皇上剛登基的時候,天機閣暗衛為何要刺殺我父母?」裴妝很是不解,殘缺的記憶中她看到的父親端正果毅,母親溫婉賢淑,都不是作奸犯科之人。
「一個剛登基的年輕帝王,想要借剷除政見不合的大臣,威震朝野。」顧玄楓給出一個完美無瑕的理由。
顧玄楓一直在死死地盯著裴妝的神情,想從中看出些許端倪,卻只在裴妝眼中看到迷茫。
許久不見,裴妝瘦了許多,圓潤的下巴變得精巧起來,竟有幾分嬌媚,比之皇后還要艷麗嫵媚,讓懷王不禁心中微動。
要讓一個女人死心塌地地跟著自己,最好的辦法便是讓她對自己,動情。
手腕突然被顧玄楓抓住,嚇得裴妝猛然抬頭,正好瞧見對方深情款款地望著自己,那張和顧景鴻有幾分相似的面容離自己越來越近。
裴妝噁心地差點喊出聲,她一巴掌將懷王的俊臉拍開,往後跳了三步遠,見懷王臉色愈發陰沉,這才舉著自己的手掌駭然。
「哎呀!這大冬天的竟然有如此大的蚊子,虧得我及時拍死,要不然王爺如此英俊瀟灑的面容,不就被小小蚊子包毀了嗎?」
她說著還不忘將手掌往裙子上抹了抹。
做戲得做全套。
懷王沉默不語,只是眼中的探究更深,以前的裴妝可絕對不敢如此對他,難怪皇后說裴妝有些異常。
一個無法掌控的棋子,便沒有存在的必要……
感覺到懷王好像被自己那一巴掌拍惱火了,裴妝連忙賠笑著:「是不是打疼了,要不王爺您打回來,妝兒絕對不會躲的。」
她說著便心一橫把眼睛閉上,心想著不過就是一巴掌的事,總好過被此人記恨上。
過了半晌,只聽見懷王的輕笑一聲,但是話語見卻沒有絲毫笑意:「妝兒只要記著自己的身份便好,本王交待給你的任務,不要再裝作不知道。」
懷王交待給她的任務之前宋玄燁也說過,讓她借著身份之便,刺探出顧景鴻身上的毒是否已解。
裴妝不知道懷王如今已經知道多少真相,或許連她是藥引子的事情都已經知曉。
腦子飛快地轉著,裴妝面露難色:「在宮中刺探情報確實困難,更何況皇上有罰了我半年月俸,如今這手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