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什麼關係
蘇娉婷後背僵直，不可置信地看著黃小妹。
她竟然都知道，從始至終自己做的那些好事，黃小妹統統都知道。
所以之前黃小妹與皇后走得那樣近，一定是在商議要如何害她的，想想蘇娉婷就覺得快要窒息。
「不是的，你在撒謊騙人，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你為何要與南夫人一起如此造謠我？」蘇娉婷很是委屈地看著黃小妹質問。
說著蘇娉婷似乎還覺得不夠解氣，又跪在顧景鴻的面前說：「之前黃小妹就派刺客去臣妾的營帳中要嚇唬臣妾，現在一到夜裡臣妾還覺得十分害怕，難保這次不是他們兩個自導自演呢。」
南國舅臉色不是很好看，狠狠地瞪了一眼南時歸。
他真是太令自己失望了，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他竟然是個如此不安分的，以前在南家的時候只怕都是他裝出來的。
「如今證據確鑿，還請陛下早做定奪，未免會耽誤了大部隊回京的進度。」裴妝催促著顧景鴻快點給蘇娉婷定罪。
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成敗就在此一舉。
顧景鴻看著南時歸和蘇娉婷，又將目光挪到了南夫人的身上，似乎在做著判斷。
「你們二人為何會勾結在一起，南時歸你是南家養子，卻和朕的后妃同進同出，難道不應該跟朕解釋一下你們二人的關係嗎？」顧景鴻忽然發問。
裴妝嘴角微微揚起，心想著還是她的小鴻鴻最聰明，知道溺水案難以斷明，這才退而求其次，轉而去懷疑他們二人的關係。
蘇娉婷和南時歸突然被問得莫名其妙，他們倆也才剛剛結盟沒多久，即便是日後有可能發生點什麼，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就已經被抓到了這裡。
「我們之前根本就不認識，還請陛下一定要相信臣妾，千萬不要被小人的話所蒙蔽了，臣妾對您的忠心是日月可鑑！」蘇娉婷連忙為自己辯解道。
見她極力撇清他們兩個的關係，南時歸也順著她的話說：「沒錯，臣之前並沒見過蘇妃娘娘，反倒是皇后娘娘之前遠遠地見過幾回，那真是雍容華貴，叫人一眼難忘。」
顧景鴻聽出來有些不對勁，他好端端地說蘇娉婷就說唄，怎麼還扯到了他的皇后身上。
皇后自然是最好的，還用得著他來說？
「你們胡說，前幾日你倆還在楓葉湖私會，我可是都看見了，只是當時沒好意思過去拆穿你們，現在你們倒是裝起無辜來了。」黃小妹在一旁悠悠地說道。
既然雙方都各執一詞，那最好的辦法就是來找一個證人。
「去將蘇妃身邊的果兒叫過來，本宮要問她的話。」裴妝對下人吩咐道。
蘇娉婷心想就算是叫來了果兒又怎樣，她們倆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果兒才不會出賣自己。
很快果兒就被帶到了大帳中，她看見這一屋子的大人物們幾乎要暈厥，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大的場面。
所有人的注意力現在都在她的身上，可以說她的任何一句話都會成為所有人關心的事情。
果兒規規矩矩地給在場所有有品級的人都行了禮，這才靜候一邊等待著審問。
裴妝看著她問：「前幾日蘇妃與南時歸在楓葉湖畔，兩個人私會時是否商議了要謀害南夫人的事情？」
原來是問這個問題，果兒偷偷瞄了一眼蘇娉婷見她在對自己搖頭，於是想都沒想便說：「沒有，絕對沒有！」
「那就是在聊別的無關緊要的事情了，對吧？」裴妝一點讓對方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給，而是直接逼問道。
果兒點了下頭：「沒錯，他們只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並未有任何要謀害別人的心。」
蘇娉婷緩緩閉上眼睛，她怎麼就有這麼一個愚蠢的丫鬟，被人家誆騙進去了都不知道。
從始至終裴妝就沒打算問果兒關於謀害南夫人的這件事，為的是讓果兒自己主動承認蘇娉婷和南時歸曾經在私底下見過面。
「那你能不能與我們大致講一講，他們兩個一般都會說些什麼？」裴妝含笑看著果兒，聲音溫柔地問道。
裴妝如此溫柔的聲音就像是春日冰雪消融，令人如沐春風，很是心曠神怡。也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著果兒一點點將真相給說出來。
既然已經問到了這裡，果兒就飛快地在自己腦海中思考著若是男女見面應該說些什麼，才不會令外人多想。
她忽而想到，立即說：「他們不過是談論一些琴棋書畫之類的話題，還請娘娘和陛下明鑑。」
「琴棋書畫。」顧景鴻卻突然諷刺地哼了一聲，「你們兩個倒是好興致，簡直就是畫本子裡的書生和才女，可你們的眼中還有朕麼！」
顧景鴻突然發飆，將桌子上的硯台狠狠地丟了出去，剛好落在南時歸的腳邊，他還伸手去撿了起來，雙手呈上去給顧景鴻。
「身為后妃不檢點，私下裡與外臣私會，南時歸按照晉國的律例貶為庶人，流放塞北。」顧景鴻說著又轉而看向裴妝，「蘇妃是後宮女眷，如何處置她交給皇后。」
黃小妹期待地看著裴妝，總算是等到了今天，她希望聽到裴妝說要了蘇娉婷的命。
「按照宮規，后妃與外人私通要拖出去杖斃。」裴妝聲音平靜地說著，她緊緊地盯著蘇娉婷，「拉出去，行刑吧。」
按說南時歸也應該被杖斃的，是南弘修怕南國舅狗急跳牆，才沒有要了他的命。
蘇娉婷別拉出去的時候，大聲沖皇帝喊著：「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蘇妃娘娘！」
外面不斷傳來蘇娉婷的慘叫聲，不停地哭喊求饒，但是棍棒行刑的聲音卻一直都沒有停止過。
所有人都聽著外面的聲音，心情也都隨著七上八下。
不過大都是在想，皇后娘娘可真是心狠，就這樣將後宮唯一一個嬪妃給處死了，以後後宮中又只有她一個人瀟灑快活了。
外面的哭聲越來越小，最後就徹底沒有了聲音，內官進來匯報，說是已經咽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