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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子鳴也去找玉清師兄了。」
他話音剛落,就聽耳邊炸起了煙花聲。
隨後亦清腰間的玉佩亮起了血紅的光。
夏遊驚詫的瞧著亦清腰間玉佩:「這是怎的了?」
「是子鳴的求救信號。」道歸舟皺眉:「這信號彈只有內門弟子可以聽見,光亮也是只有內門弟子佩戴的身份象徵才會有。」
道歸舟心裡不免有些焦急:「你們且先安排著,回頭我們在找地方匯合,我先去找子鳴。」
夏遊喊住他:「誒你等等,我同你一道去。」
道歸舟也沒拒絕,只點頭欲要飛身而出,就見岳崇單一把抓住了夏遊的手:「你去作甚?」
夏遊:「?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啊,再說你不也要同我一道嗎,多你一個金丹期,我們活下來的機率便也大些。」
他看著岳崇單面無表情的臉:「……阿岳,你不會是不想去救人吧?」
岳崇單沒說話,夏遊便掙開了他的手,忙跟上了已經拋下他們離去的道歸舟的身影,走時還不忘丟了句:「隨你。」
岳崇單瞧著夏遊的背影,腦海里不住的回放了臨行時岳宗主同他說的一句話——「夏遊這孩子苗子是不錯,但根骨太正,必要時候可以選擇放棄,我不會怪你。尊主會處理的。」
他垂下了眸子沉默片刻,最終在亦清懷疑的視線中毫不猶豫的追上了夏遊。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和夏遊見面的情形。
.
三人落在了一出空地上,卻並沒有瞧見旁的建築和人影。
夏遊擰眉掃視著四周,語調還是那樣有些陰柔:「天清,你確定你沒有尋錯地方?要知道你們之前走的方向可不是這邊,怎的子鳴就往反方向發出信號了?」
他有些不贊成:「你太著急了。」
道歸舟沒答話,只是低頭看了看腳下的泥土,隨後他眼皮子一跳:「走!」
然而他話音剛落,他們就腳下就一空,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往下墜,身體裡的靈力更是無法運轉。
道歸舟窒息。
他這究竟是什麼運氣?!
去澗淵澗淵塌方,來這這又塌了……
道歸舟,人形拆遷機。
不過這一次道歸舟沒有再暈過去了,他憑藉著自己的身法勉強落地,就瞧見有一座有些殘破的雕像同他來了個臉貼臉。
道歸舟微怔,只覺這雕像瞧著有點熟悉,但一時間又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畢竟……
它真的很殘破。
道歸舟巡視了一下四周。
【是一座地宮。】
道歸舟:看出來了。
【你體內的靈力被封鎖了,這地方沒陣法,但有古怪。】
道歸舟:不是陣法?
【……有點像純實力壓制。】
道歸舟:???
他頓住自己尋找人的腳步,是真的有點傻了。
這得到什麼境界才能純實力壓制他的靈力無法動彈?
玉清都做不到……
「天清?」夏遊拍開自己身上的灰土:「呼,我還以為你丟了。」
道歸舟看了一圈:「岳崇單呢?」
夏遊愣了愣,也跟著轉了一圈,沒瞧見岳崇單那將近兩米的個子。
道歸舟沒說話,夏遊也沒說話,兩人對視一眼,最終夏遊苦笑了一聲:「你別想著怎麼安慰我了,來這兒後我便隱隱約約感覺到了點……先去找你師侄吧。」
道歸舟撓頭:「我也沒想安慰你……」
夏遊:「……喂,還是朋友嗎?」
兩人調侃了幾句後,氣氛也緩和了下來。
他們都不再提岳崇單,而是直逕往深處走去。
「說起來一直想問你,你對你師侄是不是有些太好了?」夏遊嘆了口氣:「你喜歡他?」
道歸舟:「……先找人。」
他都還沒跟崽崽說呢,怎麼能讓旁人先知道了去?
夏遊聳了聳肩,也不再八卦他,只同道歸舟一起朝著深處走去。
這地宮建設的還算是比較龐大,四處都有殘缺的雕像,有些是動物,有些是一些肢體,還有些……不太能分辨出來。
道歸舟總覺得這地方似乎有些熟悉,但又好像他根本就沒有來過。
又或者……他來的時候這裡不該是這幅模樣。
然而在兩人不知道的暗處,岑仇倚在牆上抱胸冷冷的瞧著跟在道歸舟身邊亦步亦趨的夏遊:「你便是這樣看著的?」
岳崇單單膝跪在他面前,請求道:「是屬下的錯,尊主若是要罰罰屬下就是……屬下願意以命換他的命。」
說這話時,岳崇單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
他親眼見識過面前這人的手段,故而在聽到岑仇的話時,他的心跳幾近驟停。
岑仇嗤笑一聲:「若不是小師叔能同他說上幾句話,他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他鬼面具後的眸子一片冷沉:「你喜歡他?」
岳崇單閉了閉眼睛:「抱歉……尊主。」
「無事。」岑仇似乎心情不錯,但又也許是差到了極點,已經不在意再忍耐點小事了,他站直了身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他給我帶走。」
岳崇單鬆了口氣:「是,屬下領命。」
作者有話要說:下午六點那章大家儘量準時到哈,我怕被鎖……還有明天那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