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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大老爺們:「......」
所以他們把素昔打回了剛出娘胎的模樣。
這要給天下人怎麼交待?
把這小奶貓交給修真界,告訴他們惡魔大反派在這?
奶貓伸了個懶腰,邁著不太穩的步子在三個人之間嗅了嗅,最後跳到了祁法懷裡。
三個大老爺們表情瞬間空白。
祁法不知所措,抱著小奶貓仿佛抱著祖宗,僵成一根木頭。
「這是怎麼回事?」祁雲奇怪到。
楚煦想了想說:「大概是因為祁法身上有她留下的那個願望?或者是動物本身對喜歡她的人有某種直覺?」
這誰也說不好。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
要把這小奶貓怎麼辦呢?
祁法溫柔地撫摸著那小貓,見著貓兒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心都化了,他說:「她現在已經完全沒了修為,只是一隻什麼都不懂的小貓,我想把它帶走,慢慢養大。」
哪怕用上百年的,千年的時光,也可以陪她。
祁雲和楚煦都沒有意見,他們一致決定對外說素昔已經死了,她的氣息已經完全消失,修真界眾人不會感覺不到。
就在他們做好決定準備悄悄帶貓溜走時,祁雲突然腳下一軟,一股淡淡的冷雪香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楚煦心說糟了,方才光顧著用信香壓制素昔,忘記這兒還有個被自己完全標記了的小坤君。
他哪裡承受得住這樣的乾君信香,不過是方才情急之下反應慢了點而已,這會兒事情全部解決了,他就無可救藥地發作了。
楚煦乾笑一聲,抱起祁雲,對著小貓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借你家臥房用一下。」
祁法:「......」
虧得素昔沒了意識,不然非得氣死不可。
柔軟的大床上,祁雲渾身發抖,眼光朦朧,伸手向楚旭討要救命的藥水。
楚煦輕輕吻了他,柔緩地釋放著自己的信香緩解他的不適。
祁雲急切地渴望著,雙手雙腳摟住楚煦的脖頸、腰身,楚煦心中苦笑,原來師尊以前......這麼熱情啊!
迸發的熱情一經觸碰就無法挽回,祁雲掛在楚煦身上如同身處汪洋,浮浮沉沉,深陷其中,待到燃油耗盡,小小的船隻終於在風平浪靜的海面上隨波逐流,悠閒又慵懶的時候,祁雲烏黑的髮絲鋪了滿床,帶著點點清汗,整個人都潮乎乎的,軟綿綿的。
說起話來也帶著嬌里嬌氣的鼻音,他說:「楚大哥,我們這樣算什麼?」
楚煦一隻手斜撐著身體,另一隻手指節溫柔地從祁雲細嫩的肩頭撫過,淘氣地打了個圈,思緒飛到很多年前。
那時的祁雲也是余潮未退,他問他,師尊,我們現在算什麼。
祁雲說,對不起。
想著想著就走了神,懷裡的祁雲明顯不滿了,嘟著嘴抬起疲憊的腦袋,半眯著眼氣鼓鼓說到:「你說呀,我們都睡了兩次了,這樣算什麼?」
一如當年想要討個回答的楚煦。
楚煦溫柔地笑了,低下頭輕輕吻著祁雲的發,說:「算愛人,一生一世一雙人那種,愛人。」
祁雲眯了眯眼,清淺的眼珠淘氣地轉了轉,輕聲重複「愛人」兩個字,感覺似乎還不錯,便心滿意足地一頭栽到楚煦懷裡睡去,唇角還帶著笑。
楚煦覺得,現在這樣真的是再好不過的了。
素昔的事情便這樣圓滿地解決了,楚煦祁雲和祁法在後院寶庫里找到了丹華樹種子,那是一顆完整的種子,想來當初種子受損是在祁雲他們和素昔的戰鬥之時,因為楚煦的出現,這場本該是修為的較量變成了信香大戰,很多事情因此而變。
祁法把小貓放進乾坤袋中,避免被其他人注意到,祁雲三人一戰成名,卻都很低調地選擇了退出萬眾矚目的光暈。
祁法是因為那隻小貓。
楚煦是因為不感興趣。
祁雲是因為後腰太疼。
為此祁雲和楚煦鬧了好幾天的彆扭。
楚煦也曾想過如果什麼阻礙都沒有,他要和祁雲過怎麼樣的生活,想來想去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逍遙天地間,玩個痛快。
不過在此之前,他們還要回一趟十二峰,見一見他的師祖,那位曾經爆成一團血霧的可憐老人。
貓的事情要給他交代,拐走他徒弟的事情也要和他交代。
祁雲似乎對這位師尊有點怕,一路上絮絮叨叨不停對楚煦抱怨師尊如何如何愛扯他耳朵,如何如何把他的小人書沒收,又如何如何在他的洗澡水裡放胡椒麵,就因為祁雲偷吃了他的酸黃瓜......
說的都是瑣碎日常,雞飛狗跳,又全是說不盡的珍重。
楚煦坐在清輝上,在萬丈高空中將祁雲攬入懷中。
前一世我不在真的很抱歉,這一世,就讓我護住你的天真爛漫,護住你所真愛的一切,哪怕你的神魂終將長大,你終究還是要面對一無所有的現實,但至少,能讓那些你最心愛的人,那些你失去的珍貴的東西,再陪上你百年之久。
等真正回到十二峰,楚煦才知道這時候的十二峰並沒有很明確地分山頭,大片的山都是未經開採的原生態林子,祁雲他們就住在一處最為平坦開闊的林子中,楚煦大體估計了一下,這地方應當是煉絕峰,試兵石就在他們院子後面呢。
剛一進院子門,祁雲就大喊一嗓子:「師尊,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