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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也沒需要太太費心,不久之後祁雲自己就把自己暴露了。
乾君會有發情期,坤君會有雨露期,哪怕是仙尊也不例外。
那日是連續暴雪的第七天,雪勢絲毫不減,楚煦的修行向來風雪無阻,這幾日也有些吃不消了,他被暴雪染了一頭白髮,去找祁雲請假,申請休息兩天。
結果並沒有在祁雲的房間找到他,他又去了丹華樹下,也沒有找到人,兜兜轉轉,最後在溫泉邊的暖白玉石的蒲團上找到了面色潮紅,蜷成一團的人,恍如一隻沒有攻擊力的柔弱的小貓。
清冽微澀的雪香撲面而來,惡補過生理知識的楚煦一下子就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身著潔白裡衣的祁雲全身緊繃,死死咬著唇躺在那裡,像是在抵抗身體不受控制的生理反應,他平日裡蒼白的肌膚染上潮紅,是從未有過的生動和鮮活,他的唇更艷了,微微開合,仿佛在誘人去噙。
楚煦從未見過這樣的祁雲,腦海中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全身血液仿佛逆流,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麼,流鼻血了。
原來人真的會因為色氣流鼻血。
楚煦摸了兩把鼻血,這樣的小傷對他來說一念之間就可以止住。
但是心中無名的燥熱和火一旦燃起來就很難熄滅。
除非有那清冽的綿長的,雪。
「師尊......」楚煦低下身子,輕輕推了推祁雲。
渾身經不得一點碰的祁雲嚶了一聲,睜開迷離的淺淡的眸子,楚煦沒有錯過那眸子中的一絲慌亂。
「出去。」祁雲的身體已經開始發抖。
「師尊,你......」楚煦大口喘著氣,強行保持一絲清明:「雨露期嗎?」
祁雲閉了下眼睛又睜開:「你先出去。」
「可是雨露期,如果強撐,會很難熬。」楚煦把話說地支離破碎,因為他的思維就是支離破碎的:「你需要紓解......」
「不要。」祁雲吃力地試圖撐起自己的身體,但酸軟無力的手臂無力支撐,整個人側倒在暖玉上白色長髮鋪了一地,發梢沒入一邊的溫泉中,隨著緩緩流動的泉水盪啊盪,盪地楚煦心頭被羽毛拂過一樣癢。
「出去,不然不認你這個徒弟了。」祁雲無力威脅到。
但這個威脅無疑是有用的,楚煦吞了口口水,一步一挪退出了溫泉間,守在門口吹著冷風平復生理上的燥熱。
還好他帶了抑息香。
不然,怕是根本控制不住。
師尊他果然是個坤君,這大概是修真界百年來最驚世駭俗的秘密了。
楚煦皺了眉頭,他知道一個強大的坤君在大多數眼裡意味著什麼,強大,但卻無力抵抗乾君信香,只靠這一點,再略施手段,就可以輕易將這修真界最強大的仙尊壓在身下。
越強大的爐鼎,越有益於修行。
只要把他控制住,完全標記,就可以百倍千倍提升自身修為,達到仙尊之位易如反掌,而坤君,不管願不願意,被完全標記之後都無力抵抗。
只能順從。
楚煦突然覺得危機四伏,他的師尊,原以為是無懈可擊的強大男人,竟然有了致命的弱點。
他有些暴躁,自己的能力還不夠強大,若真有那天,如何能護得住他。
正亂七八糟地想著呢,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在空氣中盪開,楚煦心裡一涼,拔腿就跑了進去。
無論是乾君還是坤君,越是強大,發情期和雨露期間隔就越長,間隔越長就意味著每一次發作都會是常人數倍強烈。
壓制是不行的,必須疏導。
祁雲的疏導方式簡單粗暴——放血。
這傢伙也不知道多久沒有經歷雨露期了,就算是鮮血順著皓白的手腕暈染了整片溫泉,依然難以紓解。
人總不能因為這種事情而憋死吧!楚煦指尖靈光閃動,封住祁雲的傷口。
燥熱中的祁雲手足無措,楚煦輕嘆了一聲,扯下抑息香的錦囊隨手扔進了溫泉中。
祁雲瞪大了眼睛:「你,你做什麼?」
楚煦的脖頸開始泛紅,濃郁的酒香像快要撐爆氣球的空氣,遇到了一根針,便轟然炸開。
「師尊......」楚煦的喉嚨發乾,死死盯著祁雲那一雙水潤的唇,乾渴地舔了舔嘴唇。
「這樣下去不行,我幫你吧。」
祁雲瞪大眼睛,在綿長醇厚的酒香中更加燥熱。
「我不會說出去的,這是......」楚煦低下頭,輕觸了那雙唇:「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十指交錯,祁雲一次一次發出難耐地低呼,楚煦感覺自己的眼睛已經紅了,像一頭餓了數百年的狼,終於把最愛吃的獵物壓制在地,迫不及待地想要獨占他,撕碎他。
不知多少次的瘋狂之後,祁雲的呼吸慢慢平緩下來,身體也沒有那麼燙了,只是人也失去了意識,綿軟無力地被楚煦抱起來,一步步蹚進溫泉。
溫泉水已經變得澄清溫暖,沒有半分血腥氣,汩汩熱流滋養著兩人疲累的身體。
楚煦掐了個手訣,弄乾兩人的頭髮身體,然後用了瞬移法陣,回到了臥室中。
他才剛學會這招,沒想到第一次用竟是在這種情景下。
祁雲睡得很沉卻不□□穩,眉心緊緊皺起川字紋,楚煦側身躺在他身邊,輕輕地吻住他的眉心。
「師尊,別怕,我喜歡你,會對你負責的。」他溫柔地把人圈在懷裡,才跟著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