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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兮看著凌萱,無奈一笑,「是你姑姑傷的你心,不是我哦!」
也不等凌萱反應,風雲兮直接點了凌萱的周身幾處大穴。
這般點穴的手法,還是自家師父老人家教的,外人一般解不了。
凌萱暈了過去,風雲兮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給凌萱餵了一顆毒藥,免得凌萱到時候反撲。
忙完,風雲兮也不再管凌萱。
而她正要加入凌蘭與雲嵐二人的對戰之時,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群藍衣雪使。
風雲兮不得不與這些雪使交起手來。
強者過招,招招致命。
飛沙走石都不能足夠形象來形容此時的場面。
雲嵐和凌蘭二人簡直是神仙打架。
至於風雲兮和一群藍衣雪使對戰,她也沒吃虧,對方也沒占到什麼便宜。
而在打鬥之時,風雲兮還有留意到,那些懸在半空中的玉石棺,竟然都沒有掉落。
由此可見,這些玉石棺不是靠凌蘭的內力而控制的。
就在一眾人都打得不可開交之際,高台之下的湍急水流里,緩緩升起一座玉石棺。
一直與雲嵐對戰的凌蘭,看到這一幕,當即使出全力,震飛了雲嵐。
雲嵐避無可避,被凌蘭的內力震得全身一通,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出去再栽落在地。
風雲兮飛身去接雲嵐,終是在雲嵐將將落地時助她緩衝了一下,二人雙雙滾落在地。
凌蘭輕蔑地看了一眼,嗤之以鼻,「喪家之犬罷了!」
說著,凌蘭也不再去管雲嵐和風雲兮二人,只是對那一群藍衣雪使說道:「快去把準備好的禮物帶過來。」
「是。」幾個藍衣雪使沿著高台上唯一連接著一處石壁洞口的路走了進去。
不多時,這些人就雙雙抬著一個女子過來。
風雲兮認出那些女子就是先前在石室內的小石室里看到的兩名沒有通過除塵驗貞的新雪使以及四長老,還有那位穿著風雲兮的衣裳的雪使。
藍衣雪使將昏迷的四人依次平放在高台之上。
凌蘭則是對著那個從水底飛出來的玉石棺進行結印咒。
風雲兮爬到雲嵐身邊,扶起她來,「您怎麼樣?」
說話的同時,手指探向雲嵐的腕脈。
雲嵐卻是避開了風雲兮的手指,「我無礙,你呢?」
風雲兮搖了搖頭。
雲嵐慈愛地看著風雲兮,小聲問道:「你可有把握一個人逃出去?」
風雲兮不解,「您不是還有後招嗎?」
雲嵐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我的所有提防準備,建立在我能打贏凌蘭之上。」
「她的內功招式都極為詭異,我打不贏。所以,何必讓那些人出來送死?」
風雲兮秒懂,「您早就知道神女就是凌蘭?」
「對,這件事我早前查得,也正因為如此,我才輕敵了。」雲嵐說著,還自嘲一笑。
就是因為當初查到雲家的差一點覆滅,以及自己阿娘的死還有雲煙的失蹤,都與梵天宮有關,雲嵐當初才狠心與雲嬈分別,拼著被發現自己生過孩子這個秘密的風險,都要進梵天宮。
而雲嵐在這梵天宮裡十五年,怎麼可能沒有收穫。
只是,在查到凌蘭成了第九重院落里的神女,雲嵐猜想的都是凌家在預謀想要在凌雲城裡一家獨大這些事。
卻並未往神女的方向猜測。
方才凌蘭說,神女在五百年前就死了,禁地里的秘密,就是每十五年換一個人給神女當替身。
如此,幕後之事,定然比雲嵐先前猜想的要更為嚴重。
「小丫頭,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為你殺出一條逃生之路,你先逃出去再說。」
「抱歉,我答應為你拿到神女血這件事,要失言了。」
如果真如凌蘭所言,神女都死了五百年了,估計凌雲城裡,都沒有真正的神女了!
那還如何談神女血?
「您別這麼說,是我拖累了您,咱們一同進來的,那就自然要一同出去,您不走,我也不走!」風雲兮神色鄭重地說道。
她也想得明白,若是沒有神女血,那麼,解毒無望,今日不死,出去後也就是苟延殘喘幾年而已。
如此,倒不如不要做讓自己後悔之事。
與其苟且偷生幾年卻活在悔恨當中,還不如做讓自己無怨無悔之事!
「倒是母女情深呢!」凌蘭忽然迴轉頭看了雲嵐與風雲兮一眼,「你們放心,誰都跑不了,都得乖乖留在此處,死守梵天宮裡的秘密!」
凌蘭的話落,剛剛被她結印咒的玉石棺也打開了來。
一道紅色身影從玉石棺里飛出來,懸在了半空中。
雲嵐看清對方的臉,當即一驚,「阿娘?」
「呵呵……這可不是你的阿娘!」凌蘭笑得輕蔑,「雲嵐啊雲嵐!你竟然連你親娘都分辨不出來!看清楚了!這是你姨母——花晨。」
聽到這個名字,風雲兮立即在腦中搜索與之相關的事情。
花晨,是凌雲城的世家大族花家的長女,其還有一個孿生妹妹叫花曦。
只因這一對孿生姐妹出生在破曉晨曦之時,就取了這般名字。
雲嵐的母親,就是這一對孿生姐妹里的妹妹。
即為風雲兮的外祖母。
花家有雙姝,傾世之容,貌美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