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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國,鎏光大陸最南端的一個大國。
比之雪域,這兩處就好比是鎏光大陸的兩個極端。
一南一北,一熱一寒。
「同生樹雌雄同株,並蒂同根,同生同長。雌株耐熱畏寒,雄株則正好相反。二者一起,相輔相成。」
「當年被那一位無極至尊帶走的一半樹靈,屬於同生樹的雌株,留下的樹靈則是屬於雄株的。」
「這也是凌雲城裡的同生樹自此,五百年來再也不開花不結果的原因。」
「倒是在南黎國的雌株,照樣開花結果,只是換了個名字,叫做往生樹,結出來的果子,就是往生果。」
佛兮緩緩出言,做了解釋。
「往生果?四味藥引其中的一味,你先前說已經找到了,如此,我們去到南黎國,再帶回樹靈就是了。」風雲兮露出輕鬆神色。
「荼蘼」與「桀驁」這兩種曠世奇毒,都是上一任神女為了報復而研製出來的。
魅雪蓮生於鎏光大陸的西境。
鮫人淚產於鎏光大陸的東境。
而相比之下,這兩種藥引,不算是極為難找。
但是,往生果與神女血,卻是神女故意為之。
因為她知道無極至尊帶走了同生樹的雌株,在鎏光大陸的最南邊種出了往生樹。
四種藥引,跨越鎏光大陸的東西南北四境。
沒有雄厚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找到!
風雲兮有神女的記憶,也就了解到了神女故意如此做,就是想要後世人探知她和無極至尊之間的故事。
神女自詡自己是轟轟烈烈地愛過了一場,不願自己的故事,被後人遺忘。
風雲兮以前就吐槽過研製「荼蘼」與「桀驁」這兩種曠世奇毒之人,覺得此人極為狂妄自大,還格外癲狂變態。
得知這個人就是上一任神女,風雲兮反而又不那麼意外了。
曾經被情所困而因愛生恨,差一點害得凌雲城全城被毀的神女,她的罪行罄竹難書!
用狂妄、變態等詞語來形容她,明顯是不夠的!
理清楚這些彎彎繞繞,風雲兮反而對找回樹靈,頗為有信心了。
佛兮的神色卻並不輕鬆,「往生樹是南黎國的天戈族的聖物,鎏光宗只是與天戈族達成了協議,等往生果成熟,會給咱們一顆。」
「至於樹靈,無法輕易到手。」
聞言,風雲兮不解地問:「為何啊?」
佛兮繼續解釋道:「天戈族就是當年叛逃出凌雲城的無極至尊建立的,至今已經有五百年之久,實力比之咱們鎏光宗,有過之而無不及。」
「且不說咱們要帶走往生樹的樹靈,天戈族全族人都不會答應。」
「就說往生樹已經在南黎國紮根了五百年,帶走它的樹靈,天戈族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了,還極有可能毀了南黎國!」
「……」風雲兮癟了癟嘴,果真她還是想得太簡單了啊!
「那咱們該咱們辦?」風雲兮一臉苦惱地看著佛兮。
佛兮溫柔地摸了摸風雲兮的頭,「往生果在夏至日成熟,咱們還需要等上半年的時間才能夠拿到煉製解藥。」
「至於眼下嘛!自然是你趁機好好調養身子,需得等你完全恢復,才能取你的心頭血。」
「哦……」自己的身體什麼樣,風雲兮心裡清楚,她的腦中當即又冒出一連串的疑問,「你們如何進來這凌雲城的?又是怎麼破局的?我為何成了新一任神女?」
身世之謎解了,但與梵天宮裡的關聯,就連佛兮一行人如何趕來,風雲兮卻還是不知道的。
「還有啊!浮光呢?我在夢中,隱隱約約看到他來救我了……」
還有那一句「合歡還是放血」,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這個問題,風雲兮有些不好意思,因此沒問出口。
風雲兮揉著自己的腦袋,她的腦中一下子多了那麼多人的記憶,亂糟糟的,反而忽視了很多事。
佛兮好笑地看著風雲兮,牽過她揉腦袋的手,「帶你去看看浮光,咱們邊走邊說。」
風雲兮乖巧地走在佛兮的身邊,東方京墨則跟在二人身後。
佛兮輕聲開口,向風雲兮解惑,「你身上的神女血脈,是這五百年來,最為強大的,這就是花晨當時選擇奪舍你的身體的原因。」
「只是,你身上的神女血脈一直被我封印,喚醒需要一定的契機,比如危急情況之下。」
「上一任神女已死,喚醒你體內的神女血脈是唯一能救眾人的方法,因此才不得不讓你來冒險。」
「我們守在雪人族外面,碰上了外逃的雲嬈,最開始是威脅她帶我們進凌雲城。」
「到了凌雲城,我們查找真相,雲嬈漸漸地就轉為主動相助。」
「我們一直隱在暗處,不讓被發現,就是為了危急時刻能夠及時化解危機。」
「花晨想要奪舍你的身體,需要時間,我們趁著她最虛弱的時候出手,這是唯一能夠救你的機會。」
「至於浮光,我告訴他有合歡以及放血這兩種法子可以救你,如何救,就看他如何選擇。」
話到此處,佛兮收了聲。
風雲兮不解地轉頭看著佛兮,「為何您知道這麼多事?甚至有些事,您好像能未卜先知一般?」
佛兮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泄露,這是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