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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王氏的石女狀態也都有三十多年了,裴雲婠猜想王氏的心理上,對於第二次發育可能是不健全的。
而心理上的治療,缺乏經驗的裴雲婠目前確實是無計可施了。
另一邊,裴大柱的情況也讓裴雲婠捉摸不定。
這一年多的時間,裴雲婠都有在默默地給裴大柱進行用藥調理。
而目前單純地從診脈上判斷,裴雲婠也認為裴大柱恢復得差不多了。
但是實際情況……
裴雲婠無從驗證啊!
當情況發展到目前這般非常尷尬的狀態,裴雲婠就不得不尋找外援了。
這天晚上,裴雲婠趁著余多銀下工回來得稍稍早些,就瞞著裴大柱和王氏,單獨去了趟余多銀的家裡。
趁著餘糧和余錢都睡了,裴雲婠對裴春花和余多銀夫婦二人說道:「大姑,大姑父,有件很重要的事,我想請你們二位幫忙。」
裴春花一聽到「重要」兩個字,臉上的笑容立馬散去,變得嚴肅起來,「婠丫頭,啥事?你說。」
余多銀也是嚴肅地點了點頭。
這夫婦二人還從未聽得裴雲婠說過「重要」的事,此時都以為發生了連裴雲婠都搞不定的大事!
其實,還真是裴雲婠搞不定的事。
「大姑,大姑父,是這樣的,關於我爹的天閹之疾與我娘的石女之症,其實我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一直有默默地幫他們二人診治……」
聞言,裴春花和余多金皆是震驚不已!
「婠丫頭,你會治你爹娘的病?」
對於裴大柱和王氏二人身上的疾病,裴春花一直是覺得痛心又遺憾的,眼下聽得裴雲婠的話,簡直希望再臨!
裴雲婠繼續道:「是的,我爹娘目前的身體,大概恢復了**成了,餘下的一兩成,就看他們二人內心裡的接受情況了。」
身體上的疾病,會給心理上造成陰影。
特別是裴大柱和王氏都是自小就有缺陷,而從小至今又遭受了那麼多的嫌棄和排擠,心理上的陰影都是厚厚的一層了。
裴雲婠治得了二人身體上的疾病,卻無法驅散二人心理上的陰影,因為她年紀太輕,涉世不深,特別是……她未經人事,所知有限,都不知道如何去開導二人。
「大姑,大姑父,我給我爹娘治病的法子也是照搬了以前從別的大夫那裡學來的,我這幾日給他們診脈,從脈象上判斷應該是恢復得差不多了,但我又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真的全好了,因為我……也不太懂……」
裴雲婠說著,小臉兒微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裴春花和余多銀哪還能看不明白!
夫婦二人紛紛覺得,單單是給裴大柱和王氏治病,都真的是太為難裴雲婠這個還不滿十三歲的小姑娘了!
「婠丫頭,你想讓我們做什麼,儘管說!」裴春花輕輕地拍了拍裴雲婠的肩,以此鼓勵她不要害羞。
醫者仁心,不分男女老少……
裴雲婠抬起頭,面色依然緋紅,她道:「大姑,大姑父,你們二位是過來人,我想請你們二位今後幫忙分別照顧一下我爹娘。」
裴雲婠的話,說得點到即止。
但裴春花和余多銀卻是聽明白了。
左右不過是裴雲婠這個小姑娘還未經人事,就算是醫者也有她辦不到的事情。
而幫助裴大柱和王氏從身到心的恢復正常,還必須要有在夫妻房中之事上有經驗的人進行指導。
裴春花和余多銀夫婦二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婠丫頭,放心吧!這事包在俺們身上。」
裴雲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姑,大姑父,這件事還請你們幫我保密,對外也別說是我給我爹娘治好了病,因為……」
裴雲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裴春花給打斷了,「婠丫頭,你放心,俺們知道分寸的,絕不會損了你姑娘家的好名聲!」
很多人為了名聲而諱疾忌醫,就是怕被人知道患有隱疾而遭人冷嘲熱諷,毀壞名聲。
有些醫者也會為了自己名聲而隱瞞自己會醫治隱疾的本事。
而裴雲婠是姑娘家,又還未出嫁,讓外人知道她給裴大柱和王氏治療隱疾,肯定有些人就會想偏,對裴雲婠說三道四,到時候什麼流言蜚語都能傳得出來,定然會損壞裴雲婠的名聲。
其實,裴雲婠倒不在意外人怎麼毀她名聲,她只是擔心裴大柱和王氏會因此而自責。
要是夫婦二人到時產生了一種「早知道會損壞婠丫頭的名聲,還不如不被她治好」如此之類的後悔心裡,那裴雲婠的這一番辛辛苦苦的診治,不也就是白費力氣了嘛!
「大姑,大姑父,那麼這件事就拜託二位了。」
「婠丫頭,瞧你這話說的,太見外了!可是你自己先前說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的,怎麼你倒是先忘了!」裴春花笑著打趣一句。
裴雲婠笑了笑,「我還真忘了!那我就不說見外的話了,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不打擾大姑和大姑父休息了。」
「外面黑燈瞎火,我送送你。」裴春花提著燈籠,說什麼也要把裴雲婠送到家門口。
臨走前,裴春花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向裴雲婠提了提,「婠丫頭,俺記起你爹五歲那年,有一次他嘴饞,多吃了半個窩窩頭,被俺們後娘發現了,後娘一巴掌把你爹拍在了地上,你爹是好久之後才從地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