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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好好說?你們當初給我們假配方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日的後果!」文俊走上前,對著張一牛狠狠地踢了一腳,以發泄他心中的怒氣。
這一次狀元酒樓為了推出鴛鴦小串,文俊也是投了銀子的,文家屬於他的那一份銀子,全都拿去給了他大哥。
眼下狀元酒樓完了,文俊的銀子也就沒了!
「假配方?怎麼可能呢!好女婿,你聽俺們解釋!」吳秋菊一聽到「假配方」三個字,最首先想到的就是文家人一定是認為她和張嬌嬌從裴家偷來的就是假配方。
所以,在吳秋菊看來,事情正照著她所想的那般走著。
「好女婿,你們一定是誤會了!俺們都不識字,哪裡知道那一張配方的真假呢?一定是那裴家人!對!就是裴家的人,是他們藏了一張假配方,故意引得俺們去偷!」
「哎呀俺的天爺啊!這裴家人真是又心黑又缺德啊!俺就沒見過這麼惡毒的人,害人不淺啊!」
吳秋菊嚷嚷著罵了好一陣,還不帶重複的。
這樣一番甩鍋的話,文才聽得煩了,他就讓打手把吳秋菊的嘴給堵上。
打手隨意撿了塊丟在地上的破抹布,塞進了吳秋菊的嘴裡。
又髒又臭還混合著雞屎味道的抹布塞進嘴裡,吳秋菊差點噁心得暈了過去。
聽不到吳秋菊那聒噪的嚷嚷聲了,文才和文俊這才沒覺得那般煩躁了。
文才對其餘的兩個打手說道:「進屋去搜!」
這兩個打手隨即進了吳秋菊和張一牛的屋子裡,「霹靂哐當」的聲音立馬就從屋子裡傳出來。
很快,兩個打手帶著用布包著的三百兩銀子以及同樣用布包著的三張宣紙出來了。
一看這些東西,文才瞬間就明白了!
那三張宣紙,文才都熟悉。
第一張宣紙就是當日他在張家謄寫時看到的那一張,而上面的筆跡,就是那位代寫書信的攤主的筆跡。
至於第二張和第三張宣紙上,都是文俊寫的字。
文才看一眼就驗證了心中的猜想。
一定是張一牛和吳秋菊夫婦在得到了配方之後,當天就讓翠花嬸去找那位代寫書信的攤主謄寫一遍,再編寫一份假的配方。
如此,就有了三份配方。
而張一牛和吳秋菊將兩份真的配方分別以一百兩銀子賣了出去。
那一份假配方,卻還只賣給了文家第一張。
這也就能完美解釋為何現在張家還有三張宣紙以及三百兩銀子了!
文才一想到自己花了一百兩,還只買來假配方里的第一張,頓覺眼前一片黑,差點就暈厥了過去……
好算盤!
這對夫婦真的是打得好算盤啊!
「我倒是小看了你們了!想不到一對鄉野夫婦,也有如此的好計謀!」文才冷笑幾聲,也發狠似的踢了一腳被制伏在地,動彈不得的張一牛。
「原先我以為只要我弟弟哄得你們家的傻閨女把幾張配方掉包,就萬事大吉。」
「卻不曾想,你們早就準備好了一道假配方來糊弄我們!」
「哈哈哈……想我文才這些年走南闖北,從來都是我坑別人,沒想到今日卻被你們家給坑了!」
文才說著說著,整個人漸漸地就有些陷入癲狂之狀了,他蹲下身,揪住張一牛的頭髮,迫使其與自己對視,「你們把真的配方都賣給了誰?快說!」
張一牛聽得雲裡霧裡,本想要罵回去,但他看著文才猩紅的雙目,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立馬就慫了起來,他解釋道:「俺們沒有把配方賣給別人啊!」
張一牛和吳秋菊確實是沒有把配方賣給別人。
但是,僅限於目前而已。
這夫婦二人的計劃是,等到明日,張嬌嬌回門後,再從張嬌嬌的身上搜刮些銀子,然後就帶著配方去府城裡找大老闆變賣。
等把配方賣到了千兩萬兩銀子後,就在府城裡定居,再也不回來了!
當然,這夫婦二人之所以耐得住性子要等到明天之後,也有張嬌嬌勸說的功勞在其中。
張嬌嬌聽了文俊的哄騙後,為了防止自家爹娘發現第二、第三張配方被她掉包,而鬧到文家,壞了她的婚事,她也就哄著自己的爹娘。
說是她嫁到文家之後,一定會想辦法搜刮文家的銀子,到了回門那日,一定給爹娘一份大大的驚喜!
吳秋菊和張一牛也就真的信了,因此這些時日就沒打配方的主意。
而張嬌嬌所謂的「驚喜」,根本就不是給自己爹娘送銀子,她已經順利嫁進了文家,文家的所有錢財都與她息息相關,她怎麼可能拿自己家的錢財去貼補娘家呢!
「你們沒有把配方賣給別人,那怎麼解釋這二百兩銀子?」文才現在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猜想,因此他根本不相信張一牛的說辭。
「……」張一牛還真不好解釋二百兩的由來,因為那是與配方一道從裴家偷來的。
文才見張一牛沉默,就越發地篤定了他的那一番猜想。
「看來,今日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文才向那兩個剛剛搜屋子的打手使了個眼色。
打手們會意,其中一個立馬拔出腰間的砍刀,作勢要斷去張一牛的一隻手。
手起刀落……
就在此時,一直躲在屋裡沒有出來的張老爺子跑了出來,他的手裡拿著一支打獵用的長矛尖槍,眼疾手快地射飛了打手掄起來要砍向張一牛的那一把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