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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她而言,有一種慢慢的幸福感。
風雲兮在玲瓏苑裡等到近子時,雲煙才來。
「娘親今晚可是陪我睡?」風雲兮看了看雲煙的身後,沒瞧見自家那像雲煙的一條尾巴似的親爹跟來。
「嗯。」雲煙點了點頭。
「那我去給娘親準備熱水沐浴。」
「不用了,我沐浴了過來的。」
風雲兮這才聞到雲煙身上淡淡的花香。
「娘親真香!」風雲兮抱著雲煙的手臂,將小腦袋擱在雲煙的肩頭。
在相認之後,風雲兮更加黏雲煙了。
雲煙好笑地颳了颳風雲兮的鼻子,「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不長大才好呢!我要長大了,我爹准要把我給嫁出去!到時,他就會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別再同我搶親親娘子!』」
風雲兮學著東方京墨的語氣,煞有介事地說了這麼一句。
雲煙好笑地捏了捏風雲兮的鼻子,「你和你爹,一直不對付,向來都是互相埋汰。他也是,在別人面前端著穩重做派,一見到你,就成了小孩子一個。」
「可不是嘛!還次次同我搶娘親,就像小娃娃搶糖吃一樣!真是幼稚!」風雲兮可不會錯過這個在雲煙面前吐槽東方京墨的機會。
窗外聽牆腳的東方京墨:「……」
果然是親閨女!
若不是他親生的,哪敢這般埋汰他這個老子?
母女倆說說笑笑,躺進了被窩。
風雲兮枕著雲煙的手臂,窩進她的懷抱。
風雲兮大小就非常喜歡跟雲煙睡,只要聞到雲煙的氣息,她就睡得安穩,不做噩夢。
所以,就算已經及笄成年,是個大姑娘了,風雲兮也還是想要同雲煙睡,這才老是想盡辦法同東方京墨「搶」雲煙。
「娘親,你們這次出去,可有查到浮光娘親的消息?」先前在黎景天的書房,風雲兮也不好當著他的面詢問這件事。
黎半夏的失蹤,對黎景天來說,又是一重負罪。
這輩子,在黎景天的心中,若是黎半夏和浮光半點不好,怕是他都要歸咎到自己的身上。
為此自責不已的。
「也算是查到一些吧!哎……」雲煙嘆息一聲。
風雲兮皺了皺眉,「娘親為何這般說。」
雲煙緩緩道:「因為不太確定。我們查到一些消息,指向浮光的娘親可能是幻盟的人。」
風雲兮驚訝地瞪大了雙眼,「她真的與幻盟有關?」
在椰林的神秘女子身上有屬於黎半夏身上的藥香味,而那神秘女子又是斗篷人的屬下。
若是斗篷人是幻盟的人,那麼,因此牽扯出黎半夏與幻盟有關,也就不是牽強附會了。
風雲兮能夠如此聯想,雲煙自然也能,她就是順著這般猜想而去查探,因而就查到了一些消息。
雲煙撫平風雲兮皺起的小眉頭,溫聲解釋,「幻盟里有一類貌美女子,是專門培養了去接近權貴之人的,類似唐鳳舞之流。」
「這些女子無一不貌美,多半都是孤兒或是人販子拐賣來的,從幼時開始教養訓練其各種技藝,以便愉悅權貴。」
「浮光的娘親幼年走丟,她極有可能也是被幻盟的人選中,再培養成舞姬。」
雲煙的聲音很緩很輕,但她說出來的話語卻是異常的沉重。
風雲兮聽得,心中浮起一股怒意,「這個所謂的幻盟,裡面的人,莫不是一些喪盡天良之人?」
「簡直是豈有此理!竟然殘害幼女!」
風雲兮越說越氣。
轉念一想,她又問:「娘親,那您查到浮光他娘親在幼時走丟,是意外還是人為?不會是幻盟的人看中了她,才故意抱走?」
「若是如此,那就太可怕了!而二師伯他……」
風雲兮突然都不敢往後面想了。
當年的一場上元節燈會,黎景天帶著黎半夏趁興而去,最後卻是黎景天一人惶恐敗興而歸。
黎景天這些年一直為弄丟了黎半夏而自責。
對於黎半夏走丟後的遭遇,深深地自責愧疚著。
倘若是,當年黎半夏在上元節燈會上走丟,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處心積慮。
那麼,叫黎景天情何以堪?
他自責愧疚了這麼多年,若是到頭來,是被人算計,那他……
雲煙嘆了口氣,「這件事還不明朗,浮光他娘親當年如何走丟,還是個謎。」
「一切只有待水落石出,才知當年是否是意外了。」
「這件事,我還未告知你二師伯,你在他面前切勿說漏嘴。」
雲煙認真地叮囑風雲兮。
「娘親,我知道,我有分寸的。」風雲兮等到這般時候才問黎半夏的事情,就是不想惹得黎景天傷感難過。
風雲兮往雲煙的懷裡拱了拱,「娘親,您就放心吧!二師伯那裡我不會亂說,浮光那裡,我也不會亂說的。」
「說到浮光,這小子跑哪裡去了?」雲煙詢問風雲兮。
浮光這次離開,也就告知了風雲兮,連黎景天都不知情。
「他呀!去西境剿匪去了!」風雲兮狀似輕鬆地回答。
雲煙挑了挑眉,「剿匪?他倒是有心!這南黎皇帝都不待見他,他還給人家賣命!」
關於浮光與他娘親被南黎皇帝拒絕認祖歸宗一事,雲煙先前就得知了消息,這才有此一句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