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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是不知道!雲嬈那賤蹄子今日對我說了些什麼話!」雲姣發泄了一番,卻仍然是心中憤憤。
「二妹妹,以前我也不屑於同你打嘴仗。」
「但是,我近來閉關有些無聊,我就想動動嘴皮子,過過嘴癮了……」
一想到「雲嬈」說的這兩句話,雲姣就咽不下這口氣!
什麼叫不屑同她打嘴仗?
什麼叫無聊想動動嘴皮子,過過嘴癮?
雲姣以前都不知道雲嬈還是個嘴皮子這般毒的主兒!
今日不過是幾句話的過招,雲姣就知道自己以前都是小看了雲嬈。
這賤蹄子嘴皮子毒得狠啊!
幾句話就給她罩了頂「不懂規矩,敗壞雲家名聲,還不敬重雪神節」,這般的大帽子!
雲姣將先前在雲府門口與風雲兮的對話都講與二夫人聽。
二夫人聽後,心中也是暗暗吃驚。
別說是雲姣,就是二夫人,也覺得自己是小看了雲嬈。
在以往,雲嬈說一不二,驕橫不已,仗著武功好,行事都是能動手就絕對不會動口。
所以,二房的人也沒少去招惹雲嬈。
在明面上,都是雲嬈占了上風。
但是,二房的人一個個都是善於裝可憐的,只要事後在雲鯤這個家主面前一哭訴,顛倒黑白地將污水全往雲嬈的身上潑。
潑完又繼續裝著一副深明大義曉事理的模樣,說些是為了家族大義,甘願忍辱負重之類的話。
到得這般時候,就算是雲鯤一心偏著雲嬈,也會照拂彌補二房一些。
如此,二房就是明面上吃虧,暗地裡卻是占了便宜。
至於雲嬈,從不屑於爭辯,因此才能讓二房占便宜。
「姣兒,這雲嬈突然反唇相譏,倒是頭一回見,是否這些日子灼華院裡發生了些什麼事?」二夫人頗為疑惑地看著雲姣。
雲姣搖了搖頭,「灼華院裡的事情,除了大伯,誰還有權利知曉啊!就連大伯母和大哥哥,沒得大伯的允許,不也進不去灼華院嘛!」
二夫人眯了眯眼,「聽說雲嬈前些日子選回來兩個使奴,最終卻只留了一個,倒是把雲欒那個賤丫頭抬為了使奴。」
「約莫著也是從那時起,灼華院裡就漸漸地開始不對勁起來。」
「姣兒,你說是不是雲嬈選回來的那個使奴有問題啊?」
二夫人思來想去,也只猜測到這般的一個可能。
雲姣一聽,認真地思考了一陣,「娘,你這麼說,我覺得確實有幾分可疑。」
「聽說那個使奴廚藝不錯,大伯都親自去灼華院裡向雲嬈問過話。」
「這些日子,大伯天天派灰奴往灼華院裡送食材,也有做好的飯菜送去大伯的院子裡。」
「我求爹爹去大伯那裡討要過一些飯菜來嘗嘗味,發現那個使奴做菜確實頗有水準。」
「我聽說,雲嬈準備在雪神節的試煉上挑戰廚藝,怕也是因著那個使奴。」
雲姣越說,眼神越是陰狠毒辣,「娘,你說怎麼什麼好東西都讓雲嬈那賤人選了去呢!」
「咱們雲府里什麼好東西都是雲嬈先挑,我都是撿她挑剩下的。」
「挑選使奴也是!若不是她第一個挑,保不准那個會廚藝的使奴就是我的呢!」
「若是我有了那個使奴,雪神節的試煉還有何難!」
雲姣越說,心中的憤憤不甘心就越重,她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吃了!這些飯菜哪裡有灼華院的好吃!都不是人吃的!」
這般說著,雲姣氣得抬手就掀翻了桌子……
「噼里啪啦……叮叮哐啷……」杯碗盤碟全部摔在地上,發出一陣亂糟糟的聲響。
雲姣聽得心中更是煩躁不已,當即大步往外跑去。
二夫人討好的神色還凝在臉上,伸出去給雲姣夾菜的右手卻是紅腫一片,滾燙的湯汁順著她的手指尖往下滴……
雲姣發脾氣的時候沒得個輕重,二夫人的手,是被雲姣掀翻桌子時,傾灑的滾燙濃湯給燙到的。
在小飯廳里伺候的灰奴在雲姣掀桌的時候就立即跪伏在地,這會兒也都不敢起來。
雲姣的兩個使奴追著雲姣出去了。
是以,沒人關心二夫人燙傷了手。
二夫人吸著長氣,目光陰狠怨毒地盯著雲姣離去的方向。
這個女兒,真的是……
卻說雲姣剛剛離開小飯廳,就有外院的黑奴匆匆跑來。
雲姣的眼睛好似長在頭頂上,根本看不到跑來的黑奴,直接從黑奴的身邊越過去。
是追著雲姣跑出來的兩個使奴,認出來這個黑奴是雲鯤院子裡的,當即上前告知雲姣。
沉浸在氣憤中的雲姣一聽是雲鯤派來的黑奴,當即也不敢給對方甩臉子了。
「雪使,家主請您去瑞賢院。」黑奴恭恭敬敬地向雲姣行禮,然後說明來意。
雲姣一聽是雲鯤有請,當即焉了……
這個當頭去瑞賢院當然不會有好事。
雲姣一心忐忑地趕去。
果不其然,她被雲鯤罵了個狗血淋頭!
雲姣才當兩年多的雪使,比之於雲嬈這個從出生到現在已經當了十幾年雪使的,自然在雲鯤的眼裡就沒什麼看頭了。
而雲鯤畢竟是雲家的家主,身份地位比之雲姣這個只有兩年多資歷的雪使,那就高了不止一兩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