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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古心情不錯的打馬回家,在路上猶有抱怨,讓你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繁京吃晚飯了,知道嗎?
家人給他留著門,一叩門就開,王小古把馬丟給他,自己回到房裡,上夜的丫頭起來照顧他,在她身後的桌上擺著一盤炸排骨,一盤小菜,都是王小古愛吃的。
王小古一笑,先到房裡看妻子。
伍婉芬在帳中睡得香甜,夢中有個微微的笑,讓她的面龐看上去更加的純淨甜美。
王小古為她拉拉被角,凝視這個一心一意喜歡他的人。
他無法做到忘記繁京,卻可以做到照顧身邊的人。
轉身去吃排骨,吃完以後,後遺症來了,王小古淨手,再淨手不到半個時辰三回,上夜丫頭嚇壞了「姑爺,這是病啊,請個醫生來看看。」
王小古心想這不是病,這是和人慪氣的後續故事。
讓丫頭去睡,他撒夠了尿自然會睡。
第二天,還是把岳母給嚇到,伍夫人滿心的疼愛女婿,和親戚中的女婿相比,王小古除去有個前未婚妻以外,再無惡習,他心裡想著英王妃又能怎麼了?
京里太多回家裝丈夫,內心偏外室的人,王小古他敢偏嗎?英王殿下第一個饒不了他。
伍夫人滿口嚷著請醫生,趕緊請醫生,伍都督看不下去,阻止道「夫人,他本是休假回京,剛從殿下手裡攬份差使,你這舉動傳出去,是想壞他名聲嗎?」
「一定是英王府的水比名泉還要香,太貪量,他喝的太多。」伍都督面容沉沉。
對於女婿來說,凡是有英王妃的地方,都是好地方。
王小古也笑「喝多了水,呵呵,岳母,還聽到一個好故事。」
「你說。」伍夫人這世家女知道女婿雖帶笑,卻一定是個有內幕的故事。
王小古就把錢益的原話說出來「他說要打舅舅永清侯。」
伍夫人釋然「錢家啊?我堂姐嫁進門兩個,還有我一個遠房的表妹」
伍都督又惱火「紅白喜事,有來有往,什麼叫不請喜酒?難道聖旨賜婚,我家還敢拖到進京再成親,舅兄既然收禮,怎會沒請他吃酒?」
伍夫人想了起來「哥哥為婉芬擺過酒,錢將軍的意思是指我家沒有請他,老爺,」向伍都督看去,本打算讓伍都督出面做個邀請,見到伍都督面黑神色黑,伍夫人立即看向王小古,還沒有說話,王小古擺手「岳母,他惱了我的,怎麼會讓我請。」
伍婉芬在廚房裡看著弄早飯,差不多了就過來,聽完以後,她拿出一個主意「我和錢家的姑娘認識,等我請錢家幾個房頭的姑娘吃一頓飯,權當她們代叔叔錢將軍吃了。」
伍夫人正要笑話女兒,伍都督一錘子定音「就這樣辦,我女兒有主張。」
吃完早飯,王小古出去,新任淘氣包之首的伍婉芬也出門,房裡只有夫妻兩個人,伍夫人得已從容的向伍都督道「以前你說我不教女兒,現在看來竟然是老爺的不是,婉芬這可笑的法兒,老爺你還助長她?」
伍都督笑道「哪裡是助長她,是讓你不要摻和,我調回京的那些日子,和錢益有過往來,他不是個糊塗的主兒,指著女婿罵只能為一件事情,女婿得罪了他,等我弄明白再去和錢益說話,在我弄明白以前,婉芬要會姑娘們,為什麼攔著?」
「原來是這樣,我說呢,老爺天天看女婿不順眼,今天怎麼會這麼幫著他。」伍夫人心頭鬆快,把丈夫打趣著。
伍都督把面容重新繃緊「嗯,這回也可以算他長進,竟然知道弄來一件差使。」
接下來,他沒法再冷著臉,而是自然的微笑著「公然的在京里拿人,事情一出來,我就尋人問了問,這是一樁積年的大案子,哪一年破不清楚,只要能拿到差使,將來一定有功勞,這個小子倒也上進。」
伍夫人故意地道「你不怪他總是想著英王妃了?他可是從英王手裡討的差使。」
「不從英王手裡討,難道去刑部梁尚書手裡討?梁尚書可認得他是個誰。」
伍都督還是在笑「看在他能上進的份上,這回我就不說他了。」
夫妻這回談女婿極為歡暢,伍夫人有客來時,她滿面春風的前往客廳。
來的是伍夫人的親戚,和伍夫人平輩卻小上十幾歲的婦人,她生有一子一女,卻還是遭遇到很多人遇到的不幸,她的丈夫公然的養外室,並且饋贈良多。
婦人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訴說著,她話里話外都帶著打聽伍婉芬的意思,伍夫人裝聽不見,雖然對方是指望遇到一個更慘的,可是她很傷心,伍夫人還是拿出大家閨秀應有的氣度,耐心的應酬著她。
她做不到實話實說,女婿好似自己的兒子,而且因為心裡有英王妃,反而全家放心他這輩子不會再有其它的人。
不知道這位親戚滿意沒有,伍夫人只能管住自己不刺激她,送她離開以後,自言自語地道「我家這個心裡有別人的,還能因為那位別人得到差使,你家那位,唉,親戚們都知道稱得上紈絝,除去花錢就是花錢,這還怎麼比,這還怎麼說?」
消息很快傳開來,主要聖旨從來是最大的動靜。
消息開始版本良多,主要在京城有能耐打聽的人也太多,傳出去的話也多種多樣。
岳愛京想聽不到都難,過幾天就要跟隨公婆和丈夫回鄉另擺喜宴的她來見岳繁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