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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擺脫噩夢,他將重獲自由。
作者有話說:
【《訪談錄》】
肖卓銘:「如果你沒有和我們一起經歷這樣的事件,或者訓練的話,我想你應該不知道我們這一大群人之間的......那種聯繫。我們的領隊非常出色,是一個好士兵,我這可不是在拍他馬屁,事實就是這樣。你要知道在那種情況下,沒有人可以隱瞞什麼事,我們必須團結、誠實,才能保證我們走的是一條正確的道路,才能避免誤入歧途。」
第263章 久別重逢
47分鐘前。
「方舟」號坐標儀飛臨海灣上空,操作員轉開閥門打開了機艙,一股烈風從外面灌了進來,雨水中帶著濃烈的難聞的味道,仿佛是把螞蟻包在香蕉葉里捏碎了的那種味道。機艙里亮著藍色和黃色的指示燈,背著傘包執行空降任務的執行員列好隊站在艙門旁等待命令。
符衷在大風中抬手拽住欄杆,對執行員大聲說道:「現在我們開始執行地面救援任務,你們先要擺平基地封鎖線外面的叛軍,然後按照計劃從大門衝進去。懂了沒有?進去之後立刻發射信號彈,馬上建立新防線、開闢傷員擊中安置點,救援機會來接應你們!讓搜救隊都給我動起來,保護醫療兵!聽明白了吧?A計劃現在執行!」
「迴環武器系統給我盯緊地面上的防空炮台和移動飛彈發射地點,保護空降兵降落!」
「保護好你們的頭部和腳,別讓子彈打穿了你們的太陽穴。把所有人都轉移到坐標儀上來,犧牲的弟兄也要帶上!」符衷靠在敞開的機艙門板後面,「好了,現在跳!」
執行員把護目鏡和呼吸器戴上,從艙板上跳了下去。他們落地後就拋掉傘包端著槍跑向基地封鎖線,在海灣上怪石嶙峋的地方尋找隱蔽點。蒼茫無際的海水仿佛天空橫在人們眼前,海上躍動著萬條金蛇,那是龍王的火焰在水中的倒影。等所有人都跳下去之後,操作員馬上關閉艙門,符衷從樓梯跑上去,進入駕駛艙。
他看了眼巨幕上的地圖,拿著對講機放在嘴邊問:「『回溯計劃』的指揮部現在在哪?他們的指揮官呢?我要和指揮官見面。」
坐標儀的領航員命令駕駛員轉變方向,朝著基地地面指揮部飛去,符衷坐著一架小型直升機下到樓頂,從一側的樓梯走了下去。正趴在圍牆或掩體後面的執行員抬頭看著低空懸浮的坐標儀,他們第一次覺得原來坐標儀這麼大,就像一座北京城懸在他們的頭頂。片刻之後坐標儀就離開了,它朝著龍王飛去,迎面打出了一道明亮的光弧,一閃即逝。
中心控制室里,副指揮官崔裕頃上校站在司法部代表和參謀長面前,手上捧著執行部的黑旗,上面放著一本最新的《時間局賞罰條例》。崔裕頃身後聳立著中國國旗、時間局局旗,執行部的雄鷹巨樹徽章鑲在牆面上閃閃發光。司法部代表念完了憲法,將其合起來放在一邊,崔裕頃開始宣誓:「我宣誓就任『回溯計劃』總指揮官,服從中國共產黨的領導......」
「你們在幹什麼?」玻璃門忽然被人推開了,符衷提著帽盔從外面走進來,「宣誓大會?」
崔裕頃的宣誓詞被打斷了,屋子裡的人都扭頭看著符衷。符衷剛從坐標儀上下來,脫掉了頭盔後露出他那張被雨水打濕的臉,灰塵在他的臉頰、額頭和下巴上留著一道道痕跡。他抬著睫毛掃視了一圈司法代表、參謀長以及一眾充當見證員的高級幹部。符衷抬起被刮破的衣袖擦了一把臉上的血,問:「我問你們在幹什麼?指揮官呢?」
司法代表往外面看了看,副指揮官助理站在外面驚慌失措地攤開手,茫然地盯著符衷,意思是他攔不住這個人。崔裕頃看了會兒符衷,他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但他想不起來。過了幾秒鐘他才捧著旗幟和《條例》站咋台階上對符衷說:「我就是指揮官。」
「真的嗎?你當上指揮官還不到一分鐘。」符衷提著槍和帽子走上台階,站在崔裕頃面前,「我問的是季垚在哪裡,為什麼我走進這裡沒有看到他。你這個冒牌貨是怎麼回事?」
「前指揮官說如果他三小時後沒有回來,就讓我們任命副指揮官崔裕頃上校為總指揮。崔裕頃上校是完全有資格上任的,這毋庸置疑。」司法代表上前一步說道。
符衷點點頭:「所以他現在在哪?」
崔裕頃拿過報告翻開來看了一眼,說:「三小時前他乘坐『先行者六號』離開了這裡,走之前他說他要把去某個雜種撕碎,並命令我們三小時後如果不見他回來就任命新的指揮官。之後他又進入了黑塔里,然後我們就與他失去了聯繫。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半小時了,外面亂成一團,再沒有一個指揮官站出來主持大局咱們就完蛋了。」
「你知道他現在的坐標嗎?」符衷瞟了一眼旁邊站著的一群人,低頭盯著崔裕頃問。
「我們不確定他現在在哪裡,反正先行者六號上沒有他,他的身上的定位信號在一小時前就消失了。」
符衷抬了抬眉毛,有些慍怒:「如果人死了的話,屍體在哪?我得讓我的驗屍官去看看。我要見他的主治醫生,主治醫生!朱旻在哪?」
「沒有屍體。朱醫生現在正在前線搶救傷員,我想現在他恐怕無法抽身。」崔裕頃神色從容地回答。
「為什麼我的頻道接不到他那裡去?別跟我說我是個外人,我他媽有他的專線電話和私人電話,我在北極的時候就跟他每天打電話聊天了。所以為什麼我聯繫不上他?你他媽給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