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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衷在他身邊躺下來,他們一邊說著正經的事情一邊調/情,符衷撩季垚額邊的頭髮:「首長還記得我們這次計劃的最終的目的嗎?」
隨著手指的進入季垚仰著脖子喘氣,在喘息聲中保持清醒:「當然記得,尋找空洞形成的原因,而且基礎原理是蝴蝶效應。」
「所以現在我們就有事情做了。」符衷說,他壓著季垚的肩膀親吻他因為喘息而張開的嘴唇,「等傷好了我陪你去一趟那裡,我們還可以叫上魏首長,他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季垚蹙著眉尖鉤住符衷的脖頸,挺腰攫住體內滿滿的充盈:「別提魏山華,我不想聽到你說別的男人的名字。」
「好。」符衷笑著咬他的下巴,叫他寶貝。
季垚高/潮之後符衷就撤出來,清洗過之後把被子給季垚蓋好,季垚一直纏著他不放,符衷撥弄他綿軟的耳垂,說:「寶貝,今天我們不做了,怕你疼。」
寶貝在懷裡發出一聲噯然的嘆息,然後倦倦地睡了過去。符衷還清醒著,他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外面的天空,雲霧中似乎有個騰飛的黑影,若隱若現。
等季垚睡熟了,萬籟俱寂的時候,符衷輕輕在他髮鬢上吻了一下,然後悄悄地掀開被子下床。他穿好衣服,風衣的腰帶也扎進去,從床頭的抽屜里拿走了兩把克格勃。
隨著磁門關上,季垚在月光中睜開雙眼,他坐起來,看看身邊,空的,房間裡異常冷清。
此時窗外的天空中掛著央央的明月,黑影已經消失了。
第92章 迎宋逢唐
季垚靠在軟枕上疏解背上傷口帶來的疼痛,他眺望了一會兒空曠的夜空,今夜的月色依舊很美,浮雲像漂移的花園,讓人不禁猜想,明天會是個怎樣的好天氣。
「小心符家的人。」
季垚腦海里突然響起顧岐川的聲音,像夏日雜貨店外的陽光,總是出其不意地就照在了身上。不過他扣緊了手指,很快地把這句話甩出去,不願意再重新想起。就像自己所經歷的往事一樣。
側過身子拉開抽屜,抽屜里空的。季垚沒什麼表示地把抽屜塞回去,伸手到枕頭底下,銀色的沙/漠/之/鷹還放在那裡,槍管冰涼。
起身去衣櫃裡找來衣服穿上,雖然他不是很想這麼做,畢竟傷口還隱隱作痛。他把雕花的領針別上,上面是雄鷹巨樹的花紋,慣常地套上風衣後,他打開自己的房門。
季垚沒能走出自己的套房,外面兩桿槍對準了他。
「你們這是幹什麼?」季垚兜著風衣站在門口,眼睛在兩名執行員武裝到牙齒的臉上掃視,「夜深了,你們不用再執行任務。」
兩桿槍沒有動,左邊的執行員說:「我們接受白卡的命令,奉命保護指揮官的安全。為了您著想,請您不要踏出房間,感謝配合。」
季垚知道自己的衣兜里是空的,在往常,黑卡和白卡都放在裡面,雖然季垚不是經常使用。他無所謂地看看外邊的光景,知道白卡的權限比他的黑卡還要高,今天他是出不去了。
「指揮官,請您退後。」
「所以指揮官是被自己的下屬給堵在屋子裡出不去了嗎?」
兩名執行員沒說話,但他們的槍口會說話。
「......Fine.」
季垚舉起雙手,退回去,磁門在面前關上了,他聽到槍械嘩啦啦的聲音,然後一切又重歸寂靜。
甩掉身上的風衣,扯開領帶坐在床邊把沙/漠/之/鷹抽出來,上膛,然後擱在床頭柜上。忽然他感覺身後有一陣氣流的震動,雖然是無聲的,但他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
回頭,窗簾沒有完全拉攏,不過月光已經完全被擋住,房間中投下什麼東西的陰影,窗外,那些漂移的花園,也一併被黑影吞噬。
手伸向床頭櫃的側面,扣進暗格中,那裡藏著伸縮式自動步/槍和燃/燒/彈。季垚抓緊被褥,盯住窗外的黑暗,他注意到窗簾無風自動,玻璃在微微顫抖。
不過持續了一會兒,黑影移開了,照亮王維詩里的松林的月光再次透進來,季垚這次能看清柜子上擺放的鮮花。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自動步/槍和燃/燒/彈幸好沒有派上用場,不然在他窗外巡飛的飛機就要把房間打成篩子。
剛才的黑影是飛機造成的,飛機從他的窗外駛過,很快就轉過方向離開了,另外還有兩架,在不遠處的高空徘徊。很顯然,這些飛機也是來「保護自己安全的」。
季垚忽然覺得自己必須得做些什麼。
他把被子掀走,燃/燒/彈、閃/光/彈、高/爆/彈全都從衣櫃、床頭櫃、壁櫃裡取出來,擺在床上。拆掉衣櫃的把手,往外一抽,就是一把雷/明/頓的狙/擊/步/槍,他把機/槍架好。
放花的小架子卸了兩條腿,展開之後竟然是微縮高/射/炮,季垚輸入數據調整角度,高/射/炮的炮口在床後對準外面的飛機。
另外還有浴室牆後的機油罐、藏在床板下的子彈箱......任何地方輕輕一抽,裡面都藏著武器,整間套房就是一個軍火庫。
季垚布置好了陣地,當然,他確保每一件東西都不會出現在飛行員的視線中。
最後,他掀開被子躺上床,已上膛的沙/鷹放在自己大腿旁邊。他沒有再理會別的事情,淡淡地打開手機開始瀏覽,微光映在他臉上,他睡意全無。
手指噠噠地打字,在瀏覽器搜索框中輸入:「男生右耳戴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