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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衷點點翹起的花瓣,笑道:「本來想折玫瑰,發現紙是白色的,不吉利。轉手摺了一朵百合,首長說說,百合是什麼意思?」

    季垚拿花打符衷的手,罵他彎彎腸子多,低頭看著花在手裡打轉,再冷硬的人這時候也該溫柔起來了。

    手機忽然響起,顧岐川打來的電話,季垚有些惱火,良辰美景賞心樂事總要被這樣那樣的事情打斷:「我在,有事嗎?」

    顧岐川同樣坐在辦公桌前敲著一疊文件,說:「最新的高爆彈頭研製出來了,爆破能力比較上一版的又提升了50%,我把相關文件都發給你,看過之後要是沒有問題,我就按原本的要求投入生產了。」

    電腦上傳輸文件過去,季垚點開,手機放在一旁的傳感器上,電腦上的界面滑出屏幕,懸浮在半空中。

    季垚拍拍旁邊的符衷,叫他過去看,懸浮屏幕上開始展現全新子彈的基本信息,還有高精度的爆破程度預算以及實測數據。季垚很快地看過去,他主要關注了爆破範圍和穿透力,手指在上面停留了很久,有些東西突然想不起來,符衷就幫他分析。

    兩人就數據研究了很久,符衷坐在辦公桌一角,伸著一雙長腿,季垚覺得他腿好看,撩開風衣下擺摸一摸,揩了油再裝正人君子。  

    幸好手機是關閉的,不然讓顧岐川聽到動靜,要拉著臉說他們成何體統。季垚忽然有點喜歡這樣的刺激,藏在幕後躲貓貓,害怕被人發現,又期待被人發現。

    「顧總,文件我看了,如果你給的數據都是真實的,那我就沒有問題。」季垚一邊歪著脖子好讓符衷親他,一邊回答顧岐川的電話,「後天就是穿越的日子,我希望能在那之前拿到第一箱子彈。」

    符衷親他親得有些用力了,季垚吃疼,快速而又禮貌地掛斷電話,抬手推開符衷的頭。剛想說他沒輕重,一不小心摸到他蓬鬆柔軟的頭髮,立刻就敗下陣來。

    雕琢過的手指在自己脖子上撓一撓,痒痒的,全身都軟下去。符衷看首長脖子上的紅印,這是他留下的,像季垚手裡的印章,紅泥蓋上去,這就是自己的所有物。

    他明明是住在閬苑裡的神仙,白璧一樣卓然的美男子,旁的人只有仰望的份兒。但今天神仙就被他按在椅子上,白璧染了丹砂。

    時間不早了,再狎昵下去不是個辦法,雖然季垚就想這樣跟他在辦公室里過一晚。草草收拾了東西走出去,符衷取下外套給他穿上,幫他整理歪掉的領針。

    助手在外面坐著昏昏欲睡,聽見辦公室門開了,一個激靈醒過來,裡面走出兩個人,腦子裡忽然蹦出「閬苑仙葩」和「美玉無瑕」兩句對仗來。  

    助手剛才支棱過符衷,說啥也不讓他進去,但在季垚面前是不敢多說一個字的。見著人走出來,迎面就是壓迫感,那種天生的嚴厲,轉過眼稍睨他一下子,能把人剝一層皮。

    「以後看見他就直接放進來,不用問話的。」季垚指指背後的符衷,「其他人照舊,如果不是要緊事,別來找我。」

    看看符衷,助手雖然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會有特殊待遇,但看在他這副皮囊上,助手點頭答應。

    也就剩明天一天了,談什麼以後呢?

    季垚抄著風衣口袋從容地沿著走廊回房間去,符衷離他遠一些,扭頭看著玻璃門上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季垚沒有坐電梯,他從樓道口走下去。符衷有些擔心,扶著欄杆下樓去,卻見季垚站在轉角處等他。

    「首長為什麼不坐電梯?」符衷輕聲問,這個時候夜深人靜,不能驚擾他人美夢,「樓梯要走很久。」

    季垚抬眼環視四周,踮踮腳說:「樓梯間沒有監控。」

    符衷知道他什麼意思,笑說首長吃糖沒吃夠,轉進黑暗裡抬手抱住他的腰,季垚很順從地與他接吻。剛才嚴厲整肅的首長去哪裡了?剝了偽裝,把全身的勾人勁兒都用在符衷身上了。  

    第66章 暗潮洶湧

    「首長,你的功夫又增進了一點。」符衷放開被親得喘氣的季垚,胸前的衣襟被季垚攥在手心裡,他的喘息聲在黑暗中律動如芳草。

    季垚知道他說的是哪門子功夫,踩了他的腳尖一下,說:「被你見縫插針地親,一見面就要親,再笨的人也該學會了。你親人的技術這麼好,誰教你的?難道我是第一個麼?」

    符衷笑著在他鼻尖上彈一下,把他的腰摟緊一點,他忽然覺得風衣腰帶扣有點礙事:「你是我初戀,你說,這是不是第一個?高中沒談過戀愛,上了大學見了你,我才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還是個男人,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季垚沒說話,咬著嘴唇撥弄符衷胸前的風衣紐扣,手指從扣子上刻著的英文商標旁滑過。符衷抬手點點季垚鬢邊的發梢,繼續說:「至於那些東西,書上看來的,聽別人說的,電影裡看的,都有,不過都沒有親首長來的有味道。首長,你真的很甜呢。」

    他說著又去含季垚的耳根,他摸清了脈路,只要他的舌尖碰到那裡,季垚的身子就會繃緊,像在極力壓抑什麼情緒,抓著他的手也會不由自主地收緊。

    心下隱隱有些高興,符衷看起來老到得很,其實還是個情意初生的少年郎。像他這樣有錢人家出生的少爺,年紀輕輕就一堆兒的風流情史,季垚曾旁敲側擊地問過別人,比如陳巍,他驚訝於符衷上大學之前就是一張白紙,而自己則成了白紙上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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