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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思念怕不是要打個問號!
向君華麻了。
論調戲人的功力,自己還是比不上這個書山學海里薰陶出的「正人君子」。
幾分鐘過去,溫池舟看見頁面上浮出一行字。
向君華:你贏了。
溫池舟莞爾。
拇指不由自主的摩挲心魔石平滑的表面,眼裡笑意深深。
溫池舟覺得自己的情人年紀小小可太可愛了,以前怎麼沒覺得,反而一門心思往朋友方向考慮呢?
朋友能看見這麼可愛的樣子嗎?
不能。
ε=(ο`*)))唉,以前的自己虧了啊!
有些人遠望是好的,但距離足夠近才發現他能比遠遠看著時更好,更可心。
向君華就是這樣一個人。
等溫池舟心滿意足的放下心魔石,水蓮那張俊臉都快要耷拉到地面上了。
他拉長了臉,狠狠道:「聊完了嗎?」
「……」溫池舟不理會的整整紋絲不亂的衣襟,對形象的在意已經刻到骨子裡,確保自己無一處不得體,才不急不緩的道:「你急什麼?」
還我急什麼?!!
水蓮瞪大眼睛,一張冷俏蓮花容遇霜變雪,冷峻莫名。
「溫池舟!談個戀愛而已,腦子不要丟了。」
他覺得自己警告的很到位,甚至自喜自己終於有一日能批評溫池舟不長腦子,結果——
溫池走看眼他撒掉的骨粉,淡淡道:「走吧,這些年下來,神廟裡的這些祭祀不知賣出多少份神體,以至於戈雅那般龐大的正神之體都被消耗的乾乾淨淨,繼續留下來毫無意義。」
涉及正事,溫池舟總是又快又有效率,俊容板起,流風回雪一般的氣質突變嚴峻。
水蓮遲了一步才跟上思路,連忙幾步上前追至落後一步。
「這麼說,你是有其他線索?」
溫池舟看也沒看他,見他跟上就放緩腳步,水蓮的語氣有些急。
「你別不說話啊!這個時候何必吊人胃口,故作神秘?」
溫池舟腳步停下,「我沒裝。」
水蓮:「呃……我就是說說。」然後就被溫池舟看白痴的眼神凌遲了。
水蓮惱羞成怒。
「你有事說事好嗎?」
人身攻擊做什麼?!QAQ!欺負人呀!
溫池舟無奈嘆了口氣,水蓮頓時覺得自己的智商被羞辱了。
「幕後之人既然有本錢將戈雅神體交給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小邪修,說明手裡戈雅神的神體絕對不止這一份。祭祀團既然長年累月往外售賣骨粉,那麼定與那些買家有所聯繫,照著這條路線追查不難查出線索來。」
水蓮聽到這裡若有所思,但馬上反應過來。
「不對!既然你有意強調這條線索,可你並未順藤摸瓜,趁機動手,反倒按兵不動……你一定還有別的發現沒說!」
溫池舟再看他一眼,眼神沒有變化,卻就是讓水蓮尷尬的搖起扇子。
「有事說事!有事說事!」
溫池舟放棄看他,轉過頭,腳步不停,語氣淡泊。
「神官團的人貪婪成性,想來售賣神體已經不是一日兩日。幕後人若有心,不如直接以長生靈物控制這群人,遠比被對方捏著貨源坐地起價要強的多。可是端看剛剛神官團的表現,證明這些人只是常年累月往外銷售,從未有人與其直至接觸,大量取貨,由此可見,幕後之人若非極有耐心,一日一日從他人手中收購而不染指貨源,留下把柄。要不此人積累不厚,不過最近幾百年才開始生出邪念,所以沒有底蘊控制貨源。」
「原來如此……兩種可能……」水蓮聽到這裡,蹙眉思索起來,「以目前的情況,你認為哪種可能性最大?」
溫池舟:「第一種。」
水蓮問:「為什麼?」
溫池舟沉聲道:「因為幕後之人籌謀至今方露出馬腳,還有本事叫我們判斷不出底細,這種底蘊絕不是最近幾百年崛起的新勢力。」
水蓮聽得不禁點頭。
「確實不可能,那麼是『老對手』?」
水蓮等人崛起之路上並非沒有敵人,一個時代的天驕不該只有一個,只不過這些敵人在他們成功崛起後盡數被鎮壓。
許多年下來,五位無冕之王的積威越深,敵人的數量也就越多。
明面上他們不敢做什麼,但背地裡搗鬼,卻是強項。
這些人不見得是想禍亂天下,很多只是想給他們五人找找麻煩,坐看他們四處奔波,然後大聲嘲笑。
不過這些年來,嘲笑聲不斷,五位無冕之王卻誰都沒有在意過。
因為什麼?
敗犬自嚎,行人莫理。
區區喪家之犬,真當一回事處置反倒給他們面子。
水蓮剛提出這個猜想,隨即就被自己否定了。
「他們一個個人老成精,全是只差一步就能登天的老妖怪,沒理由這等時候還要招惹我們,白白被打得魂飛魄散,千萬年苦修毀於一旦。」「可要不是他們,那又解釋不通。」
什麼勢力能在他們五人的眼皮子底下成長至今,以至於變成龐然大物難以追查?
此事不管怎麼想來,水蓮都覺得心驚肉跳,無法平復心湖上起伏的波瀾。
溫池舟:「不用急,對方顯然所圖極大,既然有所圖謀就終會露出狐狸尾巴。」他丟給水蓮一道眼神,叫他自己領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