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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給宿敵當祖宗的酸爽

    藍染將手中的彈子朝天一扔,之後右手半空一撈,「藍染啊,怎麼了?」

    「藍……染……」,鳳乘鸞有點傻,她對他一蹦一跳的背影吼:「喂!你叫藍染多久了?」

    「小爺一直就叫藍染!」

    鳳乘鸞立在白鳥閣中央,呆如木雞。

    他是藍染?

    這孩子是藍染!

    到底怎麼回事?

    她懵了!

    半晌,整個人一動不動。

    身後,傳來極輕的腳步聲,阮君庭不知何時,已經她的身後,「你一直問我魔魘軍中到底有沒有藍染,我現在告訴你,沒有。但是,我不久前才想起來,的確有個只見過一面的養子,曾為他取名藍染。」

    鳳乘鸞眸光激烈地晃動,「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藍染為什麼還是個孩子?」

    阮君庭來到她身側,想將自己的猜測說與她聽。

    也許在她那個前世里,她的父親因他而死,十萬鳳家軍亦全部陣亡守關山。

    滔天的血債,以他的秉性和處理事情的習慣,即便如何欣賞她的倔強,憐憫她的不幸,即便她從來沒有過任何怨懟,他也不可能以真實身份送敵帥家眷回鄉。

    於是,他很有可能借用了養子名字,隱瞞身份,照顧她的傷勢,陪她一程,以稍加彌補對她的虧欠。

    卻不想,在半年的朝夕相對中,竟然因憐生愛,不知不覺喜歡上了這個丫頭。

    可這些話到了嘴邊,阮君庭卻沒辦法說出口。

    憑毫無根據的猜測,來求得她的死心塌地?

    這與可憐巴巴地求她相信,他可能是另外一個人有什麼不同?

    他一身驕傲,從來都不屑成為旁人。

    她若能想到這一層,便是最好,若是想不到,她也依然是他的,永遠都逃不掉!

    阮君庭不語,神色中一抹倔強,等著鳳乘鸞自己想通。

    果然,鳳乘鸞兩眼忽的一亮,「啊!我想到了!」

    阮君庭就是一陣欣喜,「你想到了什麼?」

    「我覺得,可能是時間出了問題,我曾經活過的那一世,藍染已經長大,是你的得力助手,是可信之人,所以你才會派他送我回家,而現在,他卻還是個包子,是個微不足道的存在,所以你連他的存在都不記得,你說,我猜的對不對?」

    鳳乘鸞用力眨眼,她覺得自己好聰明,居然參破了這場重生中的玄機!

    阮君庭:「……」

    他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

    「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他聲音好冷,好涼,轉過身去時,那雙背在身後的手,悄然成拳。

    你若敢說,你要等藍染長大,與他再續前緣,本王現在就把你們倆全都弄死!

    他死得快,你死得慢的那種!

    鳳乘鸞笑嘻嘻道:「能怎麼辦,當然是等他長大成人。」

    阮君庭眉梢一揚,聲音有些危險,「然後呢?」

    「然後求王爺,幫他討一房好媳婦啊!」

    「……」

    鳳乘鸞開始盤算,「這輩子,你不要讓他從軍,少些殺戮,多做善事,就做個普通的富貴閒人,我呢,幫他挑一個好人家的女兒,要修養有修養,要模樣有模樣的那種,然後,再給他生個幾個漂亮娃娃!」

    阮君庭背在腰後的手,漸漸展開,聲音也溫柔了許多,「你真的這麼想?千萬不要等他長大了又後悔。」

    鳳乘鸞彎腰,撿了地上藍染落下的一顆彈子,朝阮君庭扔了過去,「我有什麼辦法?我被人騙吃騙喝騙感情,已經上了一條不歸路,沒辦法回頭了!」

    那彈子迎面而來,阮君庭隨便用左手一撈,接了,「你這番話,本王可就當真了。」

    「哎呀,真的真的!」鳳乘鸞拉過他的手臂,緊緊抱在懷裡,「走,餓了,陪我吃飯去。」

    阮君庭見她不再糾結,心頭也輕鬆下來,欣然應允,「好,陪你吃清淡的。」

    兩人出門,一雙麗影。

    「玉郎啊。」

    「幹什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想跟你要一樣定情信物。」

    「說吧,要什麼?」

    「你紅顏劍上的那顆寶石,我記得很漂亮,可以摳下來給我嗎?」

    「……」,阮君庭垂眸瞥了她一眼,這丫頭沒了夢寐以求的藍染,怎麼會突然莫名地開心?

    可是千金難求美人一笑。

    「好啊,送你。」

    「謝謝你,玉郎!你真好!」鳳乘鸞轉身兩手掛上他的脖頸,「你說我把它掛在哪兒好?脖子?手脖子?腳脖子?」

    「……」

    阮君庭滿臉莫名其妙,鳳乘鸞為什麼突然之間恨不得將這嬌嬌撒到天上去?

    他哪裡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

    剛才藍染出去時,用的是右手接住彈子。

    可她扔給阮君庭彈子時,他用的是左手。

    前世的藍染,雖然也會右手持劍,可卻是個藏都藏不住的左撇子。

    而阮君庭,剛好是個用雙手劍的人,而且他的左手比右手更厲害!

    所以,關於藍染,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阮君庭借用了這個義子的名字,隱瞞身份,親自送她回家!

    所以,那日在王府溫泉里斷定的沒錯,他就是她一直要找的人!

    鳳乘鸞用力親了阮君庭一口,傻呵呵對他苦笑,卻咬的後槽牙生疼。

    這個死傲嬌既然不喜歡成為別人,那她就不必揭穿他。

    原來上天讓她重生,本就沒有設下任何結界。

    她一直以來孜孜以求的至寶,早就在馬車中醒來那一日,就已經還給了她。

    而她卻兜兜圈圈,輾轉了這麼久,才看清事情的真相。

    只是,為什麼會是阮君庭?

    呵呵呵……

    她上輩子睡了他也就算了。

    這輩子還要睡他?

    那十七年間,日夜殫精竭慮想要置之於死地的人,原來就是她心心念念要找的人!

    那十七年對峙,你死我活的大小戰役無算,原來對面的人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在守著她,陪著她!

    她拼了命要贏他,他卻原來只是在拿命哄她玩!

    突然間,從前世宿敵的宿敵,變成前世宿敵的小祖宗,這種酸爽滋味,誰懂?

    鳳乘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隨著阮君庭坐在桌邊,又是怎麼動筷吃飯的。

    「明日我會去軍營閱兵,順便校驗一批新到的兵器,你若沒興趣,就不必早起。」

    「哦。」阮君庭遞過來一盅酒,鳳乘鸞就接過來幹了。

    他又替她倒了一杯,「天機關不算大,方圓只有八百里,今後可以任由你橫著走。」

    「嗯。」她又幹了。

    「我們暫且在這裡住上一段時日,靜待安成王的那六十萬軍餉,事情一了,我就帶你四處去玩。」他又替她滿上,後面的話,卻沒說出來。

    以武文勛的貪念,這一批軍餉,一定會出岔子,到時候,便是拿他開刀的的最好契機。

    白玉京的財政大權一旦撕開一個口子,接下來就是一場聲勢浩大的洗牌。

    魔魘軍距離白玉京太遠,頗有鞭長莫及之感,要想在北辰的皇權中央掌握絕對優勢,最容易突破的,就是財政!

    鳳乘鸞嫌他倒的慢,就自己動手,一杯接一杯地喝,她現在需要突破的是自己心裡這道坎!過不去這道坎,她跟他在一起,總覺得怪怪的。

    怎麼突破?

    睡了他!

    媽蛋!

    她喝得兩頰如染紅霞,兩眼迷離,一頭跌進阮君庭懷中,抓著他的衣領爬起來,「玉郎啊,我們圓房啊!」

    阮君庭:「……」

    他喜歡她喝醉時的模樣,可此時卻並不喜悅。

    方一確定了自己與藍染此生無緣,便轉頭主動與他示好,這種退而求其次的選擇,這種撿來的便宜,他不想要。

    「乖,你喝醉了,酒醉的話,不作數,不如早點休息。」

    他將她打橫抱起來,送上床去,替她將頭擺正,又蓋了被子,起身要走,卻被鳳乘鸞伸手套了脖子,又被撈了回來。

    「阮玉郎!你混蛋,不要我啦!」鳳乘鸞迷迷瞪瞪,半合著眼睛,嘟嘴。

    「要,等你酒醒了再要。」他撐在她上方,看著她嫵媚的模樣,無論眉頭輕蹙,還是兩眼彎彎的弧度,亦或是臉蛋上的梨渦,都那麼好看,好看地讓人想用吻一處一處好好驗證,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只是夢中人。

    可他不甘心,在她醉意熏天的時候,頂替她的藍染,他不甘心。

    阮君庭再次想要起來,可剛要直起身來,又被鳳乘鸞給撈了回去!

    「回……來!我……沒醉!我……清醒著呢!」

    兩人的臉,已經近的鼻尖碰鼻尖。

    「告訴我,我是誰?」阮君庭沉沉問道。

    「哈哈哈……,你傻啦?你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鳳乘鸞咯咯咯地笑,「你是藍染啊!」

    明明溫軟的床帳中,霎時氣氛冰涼。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阮君庭重重掰開她掛在脖頸上的手,起身便走。

    身後,鳳乘鸞哼哼唧唧笑,「哈哈哈,阮玉郎,你個傻瓜,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就是藍染!你以為我猜不出來?你上輩子就死要面子,不敢真面目見我,這輩子還死要面子,吃你自己的醋!哈哈哈哈……,你這個大蠢蛋!」

    阮君庭的腳步唰地收住!

    她想到了!

    原來她已經想到了!

    想到了卻不肯說破,還敢借著酒勁罵他!

    他再回頭看那在床上翻騰的人,莫名心頭一股火!轉身飛撲!

    「鳳姮,你死定了!」

    ……

    「啊——!阮君庭你屬狗的啊!你咬人啊!」

    「啊哈哈哈哈,放開我,放開我!」

    「不要不要不要……,我輸了,我求饒了!哈哈哈……」

    「啊哈哈哈……,咯咯咯……,哈哈哈哈……」

    「哎呀,你又咬!」

    「救命——!哈哈哈哈……!」

    她借著酒勁,也不知收斂,被咬得越疼,就笑得放肆,分外招人恨!

    房中動靜實在太大,門口立著的夏焚風和孟虎大眼瞪小眼,只能裝作聽不見。

    夏焚風指尖擺了擺,示意孟虎敲門,孟虎又不是傻的,當然不肯。

    兩個人在門外磨嘰半天,屋裡鬧得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激烈,再這樣下去,就更不能打擾了,萬一王爺興起,他倆怕是要在門口蹲到明天早上了。

    夏焚風瞪眼。

    孟虎搖頭。

    他給他使個眼色。

    他給他比劃兩下。

    最後,孟虎耿直,拗不過,索性掉頭就走!

    他腳下一動,屋裡立刻響起阮君庭的聲音,「誰?」

    兩個人趕緊重新站正,「王爺,那批新的兵器提前到了,本想請您過目。不過現在……,咳,咱們可以讓名劍山莊的人先等著。」

    「無妨,本王現在就過去。」

    屋裡床上,阮君庭坐起身,就被鳳乘鸞賴皮爬上來,他一巴掌將她拍下去。

    鳳乘鸞又堅韌不拔地又爬,又給他一巴掌按倒。

    她被他欺負,反而就咯咯咯,哈哈哈地躺著樂起來沒完,仿佛她就是喜歡給他狠狠地欺負一樣。

    而且越欺負越開心。

    阮君庭手指點在她鼻尖警告,低聲警告,「鳳姮,你不要借著酒意囂張,若是酒醒之後,你還有現在一成的勁頭,本王必如你所願,到時讓你哭著求饒!」

    「呵呵呵呵……,哈哈哈……,」鳳乘鸞張嘴去咬他那根手指頭,「我怕你?哈哈哈哈!我才不怕你!我怕你我就跟你姓!」

    他避開她那兩排白牙,狠狠捏她鼻子,「你以為你這輩子還能跟旁人的姓氏?」

    「哎呀,疼啊!」鳳乘鸞又撒著嬌,哼哼唧唧滾作一團,窩了過來。

    阮君庭抓了被子,將她層層裹了起來,包的嚴嚴實實,也不管她的小胳膊小腿在裡面掙扎,「乖乖等本王回來,到時候有你好看!」

    他隔著被子,在她頭上敲了個爆栗子,這才起身離開。

    身後,鳳乘鸞艱難的從被子裡伸出一隻衣袖都不知哪裡去了的小胳膊,向著他離開的方向無力抓了抓,「不要離開我啊,玉郎,哈哈哈哈,不要離開我……!哈哈哈哈……!」

    屋外,阮君庭開門,夏焚風和孟虎立即站得筆直,假裝自己剛才什麼都沒聽見。

    阮君庭白了這倆人一眼,整了整衣領,「名劍山莊是誰送的貨?」

    「回殿下,這次那厚臉皮的琴澈沒來,來的是少莊主琴不語。」

    「嗯。」阮君庭向來討厭琴澈,從來都是不見的。

    但是此時琴不語來了,就更煩。

    當初他在鹿苑馬球賽上賣了他一個人情,又在他第一次離開百花城時,膽敢為了鳳姮的安危攔駕,勸他回頭,此人若不是赤誠得發傻,就是心機深得不見底!

    如今琴不語替他爹運送兵器過來,就仗著手裡的兩份人情,他也不好意思不見。

    「殿下。」夏焚風也緊走了幾步追上。

    「何事?」

    「內個……,咳……」,他支支吾吾。

    「有屁快放!」

    「是!殿下,您臉上有胭脂!」

    「……」,阮君庭停步,用袍袖在唇角抹了抹,「不早說!」

    夏焚風艱難擠笑,上下戳自己的臉,「沒擦乾淨,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呵呵呵……」

    ——

    鳳乘鸞半掛在床邊,頭朝下,睡到大天亮,醒來時,見詩聽正蹲在床邊看她,一雙杏眼,忽閃忽閃。

    「啊……,頭疼!」鳳乘鸞揉著腦袋,爬回床里。

    「當然疼了,有幾個倒立著睡覺頭不疼的!」詩聽特別不高興,她家小姐都投懷送抱了,王爺居然半路跑了!

    跑了就算了唄,還把人倒控著扔在床邊!

    「我怎麼會在這兒啊?昨晚又幹什麼了?」

    鳳乘鸞這酒後忘事的毛病,算是改不掉了。

    詩聽拿過一面小妝鏡,「小姐自己看吧!」

    「啊——!」

    鳳乘鸞尖叫捂住自己臉,衣衫不整也就算了,滿脖子滿身的牙印子算怎麼回事?

    「那王八蛋去哪兒了?」

    「王爺昨晚帶著毛毛去了閱兵場。」

    鳳乘鸞依稀想起,自己喝醉前,阮君庭曾說過,要去校驗一批新兵器。

    「走,幫我收拾一下,去看熱鬧!」

    閱兵場上,一道寒光飛旋著呼嘯而去,繞開幾棵樹,直取百步之外假人的首級。

    就在假人的腦袋滾落的瞬間,那寒光並無停留,繞了個彎,重新飛了回來!

    寒光帶著風聲,破空而來,被馬上的阮君庭揚手穩穩握住!

    一把刀,一把月牙般的彎刀!

    孟虎馭馬在側,「王爺,這彎刀果然厲害!」

    阮君庭指腹在刀刃上掠過,指尖輕輕將薄刃一彈,「的確還不錯,名劍山莊所出,從來不令本王失望。」

    他隨手將彎刀扔給孟虎,「逐個驗過。」

    「喏!」

    阮君庭扭頭看向後面,對坐在輪椅上的琴不語道:「少莊主身子不方便,還親自押送這批貨,實在辛苦了。」

    琴不語淺笑,依然一身的清雅和書卷氣,「家父最近身體欠佳,不宜長途奔波,可他若是得知這次王爺會親自驗貨,就算是要人抬著,也一定會來。」

    「呵呵,只怕琴澈是受不了本王不論多少兵器,都要逐一驗過的怪癖,背地裡經常罵本王小氣吧。」

    阮君庭騎在馬上,雖然慢行,卻依然將坐在輪椅上的琴不語顯得更加低矮。

    他是個向來不喜歡給別人留面子的人,想懟你就懟你,想壓你就壓你。

    琴澈也就是因為放不下老臉,每次被阮君庭派人來懟,都強壓性子忍著。可忍耐畢竟不是真心馴服,既然不服,又苦心巴結,想要左右逢源,阮君庭自然看他一百個不順眼。

    可琴不語不一樣,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和地位,也對一切隨遇而安。

    馬上的阮君庭不但是北辰位高權重的親王,還是他名劍山莊每年最大的主顧,他不卑不亢,安守本分,即便低人一等,也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王爺說笑了,家父豈敢!兵刃之於將士,在戰場上的功用,保命勝於殺敵,一把刀便是一條人命,名劍山莊雖造的是殺器,卻也懂得生之可貴,所以,打造之時,也是一向力求萬無一失。這一點,請王爺儘管放心。」

    他總算是個明白人,阮君庭終於正眼看了他一眼,「年前讓你們打造的長鳳刀,帶來了嗎?」

    「帶來了,靜待王爺驗收。」

    「好。」

    那長刀,被端端正正供在紅檀刀架上,通體流光,如一羽鳳尾煉化而成,驕陽之下,華麗飛揚,就像是鳳乘鸞微微捲曲的睫毛。

    阮君庭將刀拿下,用手掂了掂,神色中含笑。

    不輕也不重,以她的力氣,份量應該剛剛好。

    阮君庭正琢磨著拿什麼試刀,身後遠處忽的傳來一聲利刃的破空長鳴!

    他回身以長鳳迎擊,刀刃嗡地一抖,正與飛旋而來的一把彎刀對上!

    那彎刀月輪般的刀刃,從長鳳上擦出火花,一掠而過,轉而飛旋迴去,被從房頂上飛躍而來的鳳乘鸞接住!

    她頭上戴了只奇長的紗笠,遮了半截身子,接了彎刀劈面就砍!

    這刀,在風中呼嘯的聲音,她記得,當初,就是這樣一把刀,替她削了容婉那顆漂亮的頭!

    她用著爽,很喜歡!

    「阮君庭,你這刀好玩,送我……」

    錚地一聲,短兵相接!

    鳳乘鸞話沒說完,手中就停了下來!

    長鳳!

    他手裡的是長鳳!

    一晃神的光景,阮君庭的刀貼著她脖頸掠過薄皮,笠上輕紗斷落,便見脖頸上一抹殷紅染了長鳳的刀刃。

    他轉身之間,收了力道,衣袍飛揚,將刀重重立在鳳乘鸞面前,笑顏綻開如朗月稀星,「好刀還需寶血開刃,本王借愛妃的血用用,不介意吧?」

    長鳳為什麼會在他這裡?

    鳳乘鸞呆立原地,「玉郎,這刀不吉利,你快將它丟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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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給宿敵當祖宗的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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