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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錚見她可憐模樣,又想起方才之事,不由後悔道,「早知如此,我便親自去接你了,叫你平白被人欺負了去。」
知知仰起臉,眨眨眼,道,「夫君方才來的遲,沒瞧見我舌戰群儒的英姿,我可沒讓人欺負了,是我欺負了旁人。」
陸錚心下發笑,心道,就她這軟綿綿的性子,還欺負人,至多如小貓撓人般,不痛不癢來幾下。但嘴上卻是配合道,「是,我的知知最厲害,乃吾賢內助。」
疾步入了正房,陸錚顧不得其它,踹上門,立刻低頭去吻知知的軟唇,他的動作有些急躁,透著點迫不及待的感覺。
知知被他吻得漸漸喘不上氣,整個人軟在他懷裡,雙手不由自主揪著男人的衣襟,灼熱氣息在二人唇齒間流連交換著,頓時連氣氛都變得旖旎。
陸錚匆忙間騰出手,細心將知知的髮髻簪子拆了,心裡雖急,卻生怕弄疼了懷裡人,動作上越發小心細緻。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小夫妻久別勝新婚,一個急不可耐攫取,一個軟綿無力的任人索取,輕哼□□之聲不絕……
一場纏綿情事畢,知知渾身乏力,眼角緋紅,嗓子微啞,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了,生怕陸錚還要來,委婉趕人,「夫君今日沒正事麽?」
陸錚右手卷著知知柔軟的發把玩著,心不在焉道,「沒什麼事,今日在家陪你。」
他一早得了消息,知道今日妻子進城,早把事情都推了,反正也無心處置。
知知見趕不走人,將衣領攏好,側身看向陸錚,仰臉道,「夫君,我們往後還回衛所麽?」
陸錚想了想,道,「我打算在廣牧安頓下jiushig來,你也曉得,如今這裡是我的地盤了,我走不了。」
說罷,又怕她思念衛所,便道,「你若是想回,我日後陪你回去小住些日子。我們的院子,我讓人留著。」
知知搖搖頭,面上盈盈笑意,「沒關係,夫君在哪裡,哪裡便是我的家。」
陸錚見她笑容暖融,雙眸明亮望著自己,心中暖暖的,猶如倦鳥歸林,整個人頓時有了歸屬感,忍不住道出心聲。
「我亦是。」
他前半生孤身一人,雖有母,卻如孤兒無甚區別,然好歹上天待他不薄,竟將知知送到他身邊,無論何時,陸錚憶起當日自己應下那嬌嬌怯怯小女子的請求時,都只覺得慶幸萬分。
……
次日,黃巍來了府里,陸錚叫人將聶槐等人丟進牢里後,便叫黃巍徹查。
聶槐等人不過是沽名釣譽的書生,自然扛不住審問,甚至都不用動刑,便將幕後之人全盤托出。
「是鍾氏所為。」
陸錚面無表情,一目十行掃過黃巍遞過來的文書,「鍾氏我會處置。再去查,李多接江氏之事,是我親自吩咐,知道的人不多。誰將這消息透出去的,給我查個清楚,但凡與此事有關者,一個都不能放過。」
他雖武將出身,卻並非暴虐嗜血之人,但昨日之事,觸及他的底線,自是不肯輕輕揭過。
黃巍自是領命下去,陸錚卻不久留,疾步出府,策馬向如今鍾氏所住之處而去。
鍾氏府邸,陸錚揚長而入,立於庭院中,漠然道,「叫鍾章出來。」
片刻,鍾老爺子被請了過來,起初還不解其意,後來看了陸錚給的證言,霎時面上失了血色。
陸錚本想給鍾氏留個面子的,偏偏他們非要暗地裡動手腳,動手腳也就罷了,偏偏動了他的軟肋,這對於殺伐果決的陸錚而言,既是挑釁,亦是威脅。
「鍾章,我本不欲同你鍾氏撕破臉皮,然你鍾家欺人太甚,竟將算盤打到我妻身上。當我陸錚死了麽?」陸錚神色冷冷,毫不留情面。
鍾厲氣急,拔刀相向,怒指陸錚,「你敢對我祖父不敬!若非我鍾氏相讓,你以為你能拿下兗州?」
陸錚嗤地一笑,「若非沒有我相助,你鍾氏能守住兗州?」
鍾厲還待說什麼,鍾老爺子已厲聲喝住他,「阿厲,閉嘴!」
鍾老爺子閉目,上前一步,驟然跪倒在地。
「祖父!」鍾厲雙目血紅,聲幾泣血。
鍾老爺子卻不理,跪在陸錚面前,一字一句道,「是我教子無方,縱得鍾氏子弟干出這等背信棄義之事,還求饒我鍾氏子弟一命,即日起,鍾氏一族退出兗州,君掌兗州一日,我鍾氏子弟絕不入兗州一步!」
「祖父!」鍾厲瞠目怒喝。
陸錚面無表情,搖頭,「交出策劃此事之人。否則,莫怪我今日不留情面。」
鍾厲見自己自小敬佩的祖父跪在陸錚面前,終於忍不住了,將刀啪的一聲丟開,大聲道,「是我乾的,我願一力承擔!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作者有話要說:陸錚好兇一男的……
媳婦面前:麼麼噠
外人面前:想死麽
第31章 爭執
來了廣牧數日, 知知亦漸漸習慣了太守府,只陸錚依舊忙,他如今既肩了太守一職, 又管著軍隊,忙得腳不沾地。
知知心疼他,特意同陸錚說了,叫他中午別回府,自己送午膳過去。
從膳房回來, 知知便去洗漱了下, 換了身清爽衣裳出來,就見青娘已將食盒裝好了,提在手裡, 站在門外候著。
「青娘,走吧。」
知知道,同青娘一起出了門,沒坐馬車。衙署離太守府不遠,走過去也就是一刻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