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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屋內坐著之人,利索跪下,低下頭顱,「白虎見過二公子。」
坐著之人才抬起頭,露出一張風流肆意的臉,與這破落的農戶顯得格格不入,正是才從射陽離開的陳釗。
離開射陽後,陳釗沒和父親陳寅同行,返回交州,而是帶了幾個隨從,潛入了徐州境內。
陳釗敲了敲桌面,「起來回話。」
白虎起身,恭敬垂首,「是。」
陳釗沉聲道,「我叫你打探之事,可有眉目?」
「數日前,陸錚攜妻進了徐州城,乃此處州牧管鶴雲親自迎接。屬下勉力打探,但管鶴雲治下極嚴,未探明陸錚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只得到消息,西邊有守軍駐守,外人不得入內。」
陳釗沉著臉,掀唇一笑,「陸錚之妻呢?」
白虎一愣,忙道,「陸錚之妻隨陸錚入徐州後,便入住了鄭氏原本的宅邸。」
陳釗一笑,垂著眉眼,「鄭氏不是欲投我麽,去鄭氏傳話,叫鄭遠那老頭來見我。」
第69章 得救
外邊又開始落雪了, 知知推開窗,寒風吹得她面上疼。
青娘端著熱水進來,見她開著窗, 倚在窗台邊,忙將熱水放下了,走上前道,「風大,娘子別在窗邊坐著, 免得凍著了。」
又將暖烘烘的手爐, 塞進知知的手中。
知知抱著手爐,犯困打了個哈欠,聽話地遠離了窗戶, 托腮道,「夫君還未回來麽?」
她這麼一問,青娘倒是想起來了,道,「方才侯爺身旁侍衛來傳話,說今夜怕是不回了, 外邊有些事,便是回, 那也很晚了,叫娘子先睡,不用等。」
白日裡,陸錚陪著知知一上午, 等臨午飯時,不知出了什麼事,匆匆忙忙出去了。
外邊那些事, 知知一向是不大問,反正夫君的能力擺在那裡,定然用不著她來愁。她就是擔心,陸錚做事太認真,忘了按時用膳,身邊人又大多畏懼他的身份,不敢勸。
知知頷首,想了想,道,「那叫膳房留著人,倘若夫君回來了,熱水熱食快些送過來。」
青娘應下,又勸知知早些睡,滅了燭火,親自在外間守夜,倚在小榻上,只眯著眼。
自打上回珍獸園之事後,青娘做事更細緻了,往往是自己親自守前半夜,後半夜叫另個婆子來換,外邊侍衛也是如此,總之既要保證不擾了主子的安寧,又要時時刻刻有人盯著。
外邊敲過三聲梆子聲,青娘的眼皮子漸漸有些重了。
內間,知知睡得不深,他是被一隻冰涼的手給驚醒的,猶如毒蛇一樣,纏在她的手腕上,知知以為是噩夢,立刻就醒了。
睜開眼,就看見房內,不知何時出現的陌生男子,借著月色看過去,男人陰鬱的笑著,笑容猶如冰冷滑膩的蛇,猶如看著獵物一樣,直直盯著她。
知知剛要喊,男人便逼近了她,一把匕首橫在她的頸間,低聲呢喃道,「別喊噢,否則我手一抖,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
陳釗視線緩慢的,一寸一寸挪過面前女子的面容,漆黑的發披散在肩上,雪白的裡衣裹得嚴嚴實實的,露在外頭的一截脖頸,雪白纖細,竟比那裡衣還白上幾分,在月色下,脆弱而誘人。
在往上看,一雙眸子黑白分明,有些驚恐地望著他,瞳孔微微發顫,猶如一隻被獵人捉住了的小鹿。肌膚毫無瑕疵,通透白淨,淺色的唇比純情少女還稚嫩上幾分,竟半分瞧不出,這是個已嫁為人婦的女子。
陳釗喉結微微滾動一下,還真的是來值了。
他改主意了,原本想在這裡睡了陸錚之妻,在陸錚的地盤上,染指了他的妻子,定然能叫陸錚暴跳如雷,顏面盡失。
但現在,陳釗改主意了,這樣的美人兒,何不帶回去,便是沒有陸錚之妻這層身份,只是路上尋常遇到遇到的農家女,他也會帶回去。
非但如此,他更要名正言順納此女為妾,宣告天下,陸錚的妻子,成了他陳釗的妾室。
陳釗驀地伸手,順手用布堵住知知的嘴,然後撕開了床單,棉布的床單在他的力氣之下,輕而易舉被撕成碎條。
知知見狀,不由得朝後鎖著身子,試圖躲開他的鉗制。
她嗚嗚了幾句,抬腿揣向陳釗,立即被陳釗捉住了雙腳。男人冰冷的手,抓著她的足,令她從被他握住的足起,從下到上,渾身都打起了激靈。
陳釗倒不嫌棄,在他眼中,美人兒全身上下都是美的,便是一雙玉足,隔著羅襪捏在手裡,也是軟綿綿的,踹人也像打情罵俏。
陳釗低低一笑,「陸錚這莽夫,哪懂得憐香惜玉,竟教美人你獨守空房。隨我回去,我帶美人嘗嘗這世間男歡女愛,保准你再也想不起陸錚這莽夫……」
說罷,懶得理睬知知微不足道的反抗,將碎布條捆在知知的手和腳上,牢牢束縛著她的動作。
驚懼過去,知知逼著自己冷靜下來,自知與面前男人比氣力,定是比不過的,便露出可憐的神色,眼中蘊出滴滴淚意。
陳釗果真放輕了手腳,「弄疼了?行了,你老老實實的,我也不對你動粗。說真的,你長得真合我的意。別怕,你雖嫁做人婦了,但我不嫌棄,到時候必定給你一個名分。」
本來只是想著羞辱陸錚,才計劃此事的,但此時瞧了陸錚之妻,陳釗倒是真覺得,強逼有什麼用,他要讓此女心甘情願上他陳釗的榻,做他陳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