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頁
知知其實對豫州不感興趣,但陸錚這樣說,她自是滿口答應下來。
等到兩人歇下,珠珠被青娘抱走照顧著,陸錚翻身,虛虛壓著身下人,毫無章法地、帶著一絲兇悍的親她。
他其實不單單是醋了,裴延的出現,令他很不舒服,他很忌諱旁人同知知有這樣的交集,尤其裴延還有著前未婚夫這樣的身份。
裴延出身士族,詩詞歌賦無一不通,人也知情識趣,溫文儒雅,怎麼比,都勝過他百倍。
若是那時候他同裴延在一處,供人選擇,大半的人會選擇裴延,而非一個出身尋常的千戶。
換種說法,他不單單是醋了,還有種地盤和所有物被覬覦的威脅感。尤其這人差一點,只差了一點,就會成為知知堂堂正正的夫君,單單是這一點,他就能記一輩子。
要是能回到過去,他肯定第一時間去江府,在兩人定下婚約前,將知知哄到手。偏偏他沒這個本事!
他恨得牙痒痒,心裡醋得翻江倒海了,卻不想也不能開口同人說,如果有可能,他巴不得知知一輩子都別同裴延有交集,自然不想叫別的人知道這件事。
……
知知被陸錚親得微微喘氣,但又察覺到男人的情緒不大對勁,猜想他是不是在外遇著什麼事了,便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任由他親自己。
察覺到知知的縱容,陸錚很快失了章法,手牢牢掐著身下人的腰,細細的一把,盈盈一握的腰肢。知知的裡衣不知何時鬆開了,露出一片雪白,看得陸錚心裡那點醋意都化作了慾火。
大掌肆意撫過柔膩肌膚,唇舌相交,陸錚壓根不給一點喘息的機會,帳內榻上,很快春意漸濃。
良久,才安靜下來,知知被折騰得累壞了,叫了熱水,洗漱一番,便側身在榻上犯困。
正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側男人隱隱約約說了一句什麼「……我的……不讓」。
她沒來得及細聽,很快便沉入了夢鄉。
陸錚紓解了壓力和欲望,腦子一片清明,側身望著面朝自己的知知,伸手替她理了一下碎發。
管他什麼未婚夫,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的人就是他的人,誰敢碰一下試試!
呵,什麼先來後到,什麼狗屁未婚夫,明天就把裴延弄走!
陸錚想了大半宿,做了決定,翻江倒海了一晚上的醋罈子,終於安生了,他伸手摟著知知,心滿意足睡去。
第二日,陸錚精神抖擻,來到衙署,第一件事,便是叫了裴延來。
裴延來了後,起初還很疑惑,後來聽了陸錚的話,才回過神來。
陸錚道,「豫州管公手下缺人,你去幫襯一把,水利之事,先交給旁人。」
裴延其實最擅長的還是政務,水利之事,他雖寫了一篇文章,但其實更傾向於大的規劃,至於那些細節落實,叫他負責,實際上是大材小用了。但他這人並不好高騖遠,只猜想著,主公應當是在考察他的本事。
如今見陸錚有意讓自己去豫州,微微猶豫了下,還是應下了。
他答應了,陸錚神色一下子緩和了,想了想,又十分「關心」地道,「豫州路途遙遠,你身邊又無家眷伺候,這樣好了,我賞你幾名奴婢,紅袖添香,也為美事。」
說完了,也不管裴延樂意不樂意,直接就吩咐下去了。
裴延愣了一下,一時沒想通,主公怎麼忽然這麼看重自己了,很是受寵若驚了一會兒,但陸錚一番好意,他倒不好拒絕,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他一答應,陸錚的臉色好了許多,拂拂手,道,「這事急,你明日便啟程。」
裴延來不及反應,就被定下了行程,恍恍惚惚答應下來,等回了住處,坐了沒片刻,屋外又來了人。
領進了兩個婢女,來人道,是主公叫他送來的。傳了話,就走了。
裴延看著那倆姿容婉柔的美人,身旁是圍著他感嘆,說他真是艷福不淺的友人,只覺得腦袋被吵得疼。
好不容易打發走友人,裴延看著面前倆美婢,摁了摁太陽穴,想了想,道,「你二人叫什麼名字?」
兩女倒不羞,大大方方回話。
「奴婢喚春晴,善琴。」
「奴婢喚秋涼,善舞。」
裴延頭疼,擺手道,「罷了,我這裡沒什麼要你們伺候的,你們——你們在外院伺候吧。」
卻說裴延這邊焦頭爛額,整理行囊,打算第二日便啟程,陸錚卻是一掃昨日的陰鬱,解決了樁大事,興沖沖回了府。
行至半路時,還特意策馬去了趟郊外,折了些野梅來,親自抱著,進了正院。
知知見到那紅艷艷的野梅,欣喜地靠近陸錚,接過他手中的花,仔細嗅了嗅,一股凌冽的花香撲鼻而來。
她高高興興道,「我去將花插上,天冷,這花應當能活好些時候的。」
陸錚見她那樣喜歡,忍不住從她背後摟著她,低聲道,「你若喜歡,我再摘就是。這些日子忙,顧不得陪你,實在是我的不是。」頓了頓,又道,「豫州怕是去不了了,待我拿了徐州,便帶你和珠珠去徐州走走。」
既然把裴延打發去了豫州,那他這一輩子,都不會讓知知去豫州了。
知知聽得直笑,轉過身,仰著臉,雙手環著男人的腰,軟聲道,「夫君在外乾的都是正事,我豈會那樣不懂事,責怪夫君。再者,我在家中,也並不覺得無聊,有珠珠呢……」